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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夜早已化为雪灵兔窝在木瑾儿怀中,一路上都蔫蔫的不似平日里那般撒娇活泼。木瑾儿以为是累着它了,便抱得更为小心,让它睡得更舒服一些。

    嘉楠城本就是首屈一指的富饶之地,进了嘉楠府才知什么叫奢靡,什么叫富丽堂皇。虽不及大将军府大气,但相较之下倒是觉得将军府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

    虽已深秋庭院中的花儿仍旧争奇斗艳着,环绕着亭格是潺潺的溪水,野鹤立于水中倒有几番置身于自然中之清闲感。九曲回廊上一看便知是名家绘制雕刻的镂空纹图。就连立在一旁的小丫鬟穿着用度都非一般大户人家所比。

    没走几步远,便看见一位花甲老人被人搀扶着,小跑着迎了出来。走至跟前颤巍巍的便向凤楚琅行礼道:“老朽不知殿下光顾寒舍,接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凤楚琅紧忙上前两步,扶起老者道:“城主多礼了,还因令孙的婚事来这扰上一遭了。”

    一提到这婚事,那老者的面色一沉,抬起手指着那嘉楠少安便要训斥,可话刚要出口,便大咳起来,咳了老半天面红耳赤的才稍微渐停。

    凤楚琅见着昨个还硬朗的老人今个便出现憔悴之态,微微皱了皱眉,冲着边上的丫鬟道:“外面天渐寒了,还不快些扶你们老爷回屋。”说罢又对苏游道:“一会你替城主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受了风寒。”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前脚强人婚后脚又做起善人来,真不嫌害臊!”嘉楠少安满脸厌恶道。

    只见那老爷子拿起拐杖便向嘉楠少安打来:“你这个混账东西,这里轮得到你插嘴说话的份吗?!”

    嘉楠少安一边闪躲着,一边叫嚷道:“你到底是谁爷爷啊,你孙子都受这么大委屈了,你怎么还向着贼人!”

    “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嘉楠老爷子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立在一旁的嘉楠少安的二哥道:“博西,你快点把这个不肖的东西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他知道错了,再给饭吃,再给水喝!”

    说罢便又要下跪,老泪纵横道:“请殿下恕罪,不肖孙儿太过顽劣有得罪之处老夫替他谢罪了。”

    凤楚琅心中明白,虽建安城主对孙子是恨铁不成钢,却也有着一份老者对儿孙的疼爱在其中,所以便宽慰道:“城主哪里话,快快起来,有话咱们到厅里说吧。”

    木瑾儿虽并未多言,却一直观察着。观察着他们的举动,观察着陈设。走入正厅,看着用金线织成的幔帘,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虽说富贵是好事,可是太过奢侈,又太过外露便不知是福是祸了。

    杯具釉色纯正,窑制的怕是也废了不少心思。袅袅的热气升腾一股香气溢鼻,抿了口竟是上好的太平猴魁。

    “这位姑娘是。”

    见着那嘉楠城主问到自个,木瑾儿拭了下唇角起身抚了抚身子道:“小女庞尔音。”

    那城主忙起身道:“可是庞大将军之女庞尔音?”说这话时老者有些惊诧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