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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伊拿着小瓶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转身便上楼。

    白汐珞马上跑过来掰着她的胳膊吹,呼呼不痛。

    自从没有精神力之后,白汐珞也软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强势,现在就像一个收起利爪的小奶猫,任人揉捏,rua来rua去也不反抗。时不时露出小肚子讨好一下老婆。

    白汐珞:我现在都成一个小废物了,我再不怂一点儿不就是自讨没趣嘛。还像以前一样那么狂不就是欠揍?

    所以说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不对,那叫从心。

    神伊拿着瓶子回去楼上之后,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个小瓶子,原来她刚刚并没有检查,甚至连瓶子的盖儿都没打开。

    现在她将两个瓶子分别握在两个手上,盛放白汐珞血的瓶子在左边,雅拉的则在右边。舔舔嘴唇,随后闭上眼睛,薄唇轻起,嘴中念念有词,但却根本听不懂再说些什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让人听了脑壳直疼,和唐僧的紧箍咒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说的速度很快,嘴唇好像得了帕金森,一句句咒语从唇间吐出,像举行着某个盛大的仪式。

    随着咒语的持续输出,两个小瓶子身上的符文竟由最开始的墨黑色变成了血红色。

    符文甚至渐渐变得立体,仿佛下一秒就会化成流动的血液。

    许久之后,神伊猛然睁开眼睛,下一秒全身上下汗流浃背,就好像有人从她头顶浇下一盆水,整个人都湿透了。

    强撑着力气将两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之后一头栽倒下去,最后看一眼桌上,确定瓶子放好才失去意识。

    几个小时之后,已经临近傍晚,一阵风吹开窗户,从外面吹进来,还带着几片雪花。

    凉意袭来,倒在地上的神伊才终于恢复意识,她呆滞地站起身,又缓缓走向窗边,正打算关窗才恍然反应过来。

    重新拿起桌上的两个小瓶子来到打开的窗户边,盯着它们看了好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扔下去。

    瓶子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并没有破损,甚至都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做到这一步,她才算是真真正正得不能回头了。

    不能怪她,这不是她的错,她总要为自己考虑,为自己的未来,为自己的生命考虑。

    刚刚的施法耗费了她太多体力,直到现在双腿都没有力气,只能扶着墙回床上。

    头刚挨到枕头就又睡死过去,甚至打起了呼噜。

    不过她忘了,她没有关窗户,北风呼啸着一阵一阵吹进屋里,尽管很冷,但也只是本能地裹紧被子,并没有被冻醒。

    再次醒来时是白汐珞上来叫她吃饭。

    平常神伊是睡在二楼的,而白汐珞等人都是睡在一楼的房间,没有事她们也不会上来。

    所以这还是白汐珞第一次上到二楼来,这里的布置比楼下还要阴森,晦暗的灯光洒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走廊的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而里面都是些被药水罐装封存起来的动物标本。

    这是些三角座星系本土动物,她都不认识,只是看到相当大面积的一排瓶子里装的东西,很像人的心脏,而且还是跳动着的,诡异又吓人。

    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弄这么多“尸体”干什么,不害怕吗?

    而且她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方圆几千里也就只有这么一座房子。房屋虽然不大,但从外面看却十分精致美观,绝对不是寻常人家住得起的。

    再者,飞船坠毁的地方离这里这样近,附近又只有这一个人家,她又恰巧可以医治自己的病症,要说是巧合真得未免太牵强了一些。

    可是......自己和大家又没有什么是她可以企图的,她也从没有向自己要过什么,还这么尽心尽力地救治自己,还给自己做检查。要真的说有什么的话,就是热衷于揍她,但也只是打几下而已,造不成什么影响。

    或许......真得是巧合?也是她命不该绝?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她的卧室门前,屋里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儿声响,在干什么呢?

    “咚咚咚。”

    白汐珞轻轻叩了三下房门,屋内依旧鸦雀无声,等了一会儿,又重新敲响,还叫着她的名字:“神伊,吃饭了。”

    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声响,不大一会儿,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着屋门的打开,她眼睛逐渐瞪大,又往后退了两步,颤抖着伸出手指:“你......你.......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