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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宁气到翻白眼儿,好不容易才让白汐珞的情绪稳定住,他可倒好,一句话就给点炸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攸宁忙又握住白汐珞的手:“珞儿我们不听他说,我们不听他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雅拉想去白汐珞身边,刚抬起脚却又生生收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更激动、更生气。

    白汐珞甩开攸宁的手:“出去,都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大家还想继续劝解,但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默默离开房间。

    雅拉:“珞儿……”

    “你也滚!”

    雅拉垂下头,转身离开房间,要让白汐珞原谅自己,还任重道远。

    所有人都离开后,白汐珞蒙上被子,钻在被窝里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些天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都哭出来。

    阿巴没有被赶出去,它就默默陪在白汐珞身边,给她心理安慰。

    过了好久,被子里才终于没有了声响,阿巴悄悄拉开一点被角,白汐珞眼角挂着泪珠,鼻尖通红,已然沉沉睡去。

    傍晚,雅拉又带着一桌子饭菜进到卧室:“珞儿,饿不饿?该吃晚饭了。”

    白汐珞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自顾自撸着阿巴,冷冷道:“拿走,我不吃你做的东西。”

    雅拉舔舔嘴唇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会吃我做的,这些都是珞凛做的,珞儿你就吃一些吧。”

    一听是珞凛做的,白汐珞这才抬起头,狐疑地看一眼雅拉,又看一眼桌上的饭菜,这才缓缓挪到床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雅拉就站在她身边,像个随时准备伺候的侍女。

    吃着吃着,白汐珞歪头斜愣她一眼,雅拉立马向后退了好几步,不引起白汐珞的反感。

    吃饱之后又赶忙将东西都收拾出去,动作利落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之后又悄悄蹭进来,给阿巴一个眼神,示意它出去。

    阿巴翻一个白眼儿,从白汐珞怀里窜出去:母老虎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你要是实在不能讨回主人的欢心,主人我可就要自己带走自己养了。

    雅拉祭出钢铁搓衣板,猛一下跪上去:“珞儿,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个机会赎罪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别离开我……”

    白汐珞也不再歇斯底里,而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你以为你和我说声对不起,跪个搓衣板就算是道歉了吗?

    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苦难,也不算道歉。”

    雅拉抬着头,看向白汐珞的眼睛,她眼中的绝望、哀愁和痛苦,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

    接下来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默默低着头,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许久之后,白汐珞率先打破沉寂:“你出去吧,我不想和你待在一间屋子里,你要是不走我就走。”

    “别,我走,你好好休息,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雅拉拎着自己的钢铁搓衣板,一瘸一拐走到门外,关上门跪在门口,随时等候着白汐珞的“传唤”。

    白汐珞躺平盖好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又将自己那几天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回味了一遍,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