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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时候,锦娘正在梳妆打扮,准备“嫁”给阿俊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清冷孤傲的女子却站在身后。昨日,宁祥宇,邵逸飞入狱后,其实她一夜没有睡着。

    因为锦娘给了她一个请帖,上面写了婚礼的地方,她就一大早就坐上马车来到了这个地方。

    锦娘看到她,给了她一个绚烂的笑容,不过,那女子却并没有同样回以微笑。因为她知道锦娘的笑容是不真实的,是那样苦涩的。

    “我来给你梳头发吧。”那女子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但是在平静的背后,却又在隐忍着什么情感。

    锦娘应允,于是,白语涵就用她的指尖挑起锦娘的一缕缕头发,编好,盘绕。

    但是脖颈处的伤痕却被白语涵看在眼里:“你的伤?”白语涵用手抚摸了一下伤口,却被锦娘立马掩饰住,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摔了一跤,能摔出鞭痕?而且到处都已经淤青了。”白语涵显然是透过她的衣袖,看到了里面大片大片的伤口。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触目惊心。

    “锦娘,告诉我实话,这一切是阿俊干的吧?”白语涵直接提出质问。

    锦娘笑了一声:“怎么可能?阿俊对我这样好?”直到现在,她还是在伪装。

    可是,她说的时候,内心却是苦涩的。好?这恐怕说出来让自己发笑吧。

    夸这么个变态好?昨天还享受过他对自己的特殊待遇呢?呵呵,回想起昨天的事,锦娘就感觉到痛。

    昨晚,宁祥宇被捕以后,自己心情并不是太好。

    而阿俊却看出自己不开心的事实,暴打了自己一顿,而阿俊是喝了太多酒。

    而自己却拿了一把刀,要刺死他,可是他却看到明晃晃的刀,突然一下子将刀打落,眼神恶狠狠地像是要把她凌迟,他过往很恐怖,却从来没有一天,会有昨日那样恐怖,他的语调特别的尖利:“你要刺杀我!你这个下贱东西!轮得到你来刺杀我!”

    他的脚特别有力气,一下子就把她踹倒在地上,而他却用明晃晃的匕首在锦娘面前晃了晃,阴测测笑道:“你以为你能活到以后?明日婚礼只是个幌子,等美人全部到手,我还稀罕你?”

    他的手用力地扯着锦娘的头发,而锦娘的美目里,却噙着泪,她听着阿俊的残忍的话,其实每一句,都已经刺伤了她的心,可是她面对的是一只兽,她辩驳不得。

    当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人的意识,才会以让一个弱者屈从获得快乐,而弱者的眼泪,他永远是不会看到的。他只会大笑,看到自己凌辱的人低三下四的求饶。

    锦娘已经被他折磨的快疯掉了,神经已经快不正常了,多次想到自杀,但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是,是找宁祥宇报仇,唯一能依仗的,还是阿俊,而阿俊也同样要求她配合自己贩卖女子。可是锦娘想到了,这些女子,是不是也会像自己那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呢?

    而此时白语涵的话语将锦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神情会那么痛苦。”

    其实,白语涵长得很美,锦娘不得不承认,她过去说她长得丑,其实有一方面原因,是想让她不会引起阿俊的注意,可是阿俊还是注意到了,接下来,她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吗?而军营里,那些匈奴官兵要比阿俊还要可怕,残忍的多,听说,那群送去军营的军妓,凡是待了两三年,要么是被折磨死了,要么是疯了。而曾经也有匈奴人将军妓烹煮的事例。锦娘不敢想,这么一副容颜会被摧残成什么样?

    锦娘不经意间的恍惚却被白语涵捕捉到了眼里,尽管锦娘掩饰道:“没……什么……”

    其实,她是在害怕。

    白语涵却冷不丁道:“采花贼是阿俊吧。而且他经常打你,而你不离开他,是因为当初他救了你,你想让他替你报仇?”

    锦娘却极其诧异地看着这个沉静的女子,没想到,她知道了这些。远比她想的智慧的多。

    见锦娘的目光很是诧异,白语涵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有些欣喜道:“锦娘,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而你一定不想再继续为虎作伥了吧,但是,你只要跟我去衙门一趟自首,一定会没事的。”

    白语涵,是想让锦娘跟着自己去衙门当做证人,揭发阿俊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