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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阿文冷哼一声,无声无息地露出一副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阴郁表情。

    他不动声色地摘下套在自己头上的耳机,一步一步走向了那间简陋的忏悔室。

    偌大的教堂里空荡荡的,只有阿文脚步下传来沉闷的运动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以及滴答滴答,从裤脚流下来的滴水声。

    他来到忏悔室前,伸出手摸了摸这颇有年代感的小木门,若有所思地打开他,钻了进去。

    忏悔室的背面是一个忏悔的窗口,窗口厚厚的钢化玻璃上方悬挂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侧面是两间耳室,但是因为牧师的缺席,此刻的耳室毫无用处。

    阿文关上口袋里的walkman,手中耳机里的音乐瞬间戛然而止了。

    周围的一切都静地有些可怕。

    偶尔教堂外的天空会划过一道闪电,教堂顶部的十字架仿佛避雷针一样,在这片光亮中坚挺地矗立着。

    阿文望向忏悔室窗口上那银色闪耀的十字架,一只手默默伸进自己的运动服里,拉出一个奇特的十字架项链。

    这条十字架的项链很别致,通体是黑色的,十字架的中间却是一颗白色骷髅,骷髅头的正中间则镶嵌着一颗极小的血红色宝石。

    他将这枚十字架紧紧地攥在双手中,双眼闭上做出一个忏悔的动作,以下是阿文对自己曾经犯下罪孽的回忆:(这里我们用第一人称代替)

    对,我是一个不祥的孩子。

    从我出生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在我的印象里,我的父母从来没有哪一天不打架的。

    我曾经懵懂地问过母亲:

    “妈妈,父亲每次喝完酒回来就打你,为什么你不和他离婚?”

    母亲总是一句话也不说,一把将我搂入怀里,呜呜哭泣。

    这样黑暗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有天晚上,父亲喝醉了酒回来,借着酒劲撒酒疯,给母亲摁在地上使劲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