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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男人大手捂住她的嘴,手心的温热传递给她,示意她不要叫。

    许宁均这才闭上嘴,大眼睛眨眨,“你怎么在这?”

    触摸到她冰冷的小脸,程川脸色更沉了几分,皱眉黑眸沉的像夜色。

    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在这儿。

    今天下课的早,他去工厂找她,却被告知许宁均出去了。

    程川知道许宁均这几天一直在往外跑,只不过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的事很少和他讲,但他觉得没关系,因为她有自己的私事,和他解释来解释去也麻烦。

    想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他从不干涉许宁均的事。

    虽然有时候,他很想让她告诉他,想为她分担,和她站在一起。

    因为他会担心。

    但程川忍下那些情绪,不愿影响到她。

    可这么危险的事,她半个字都不打算告诉他?

    程川开始不明白啦了,许宁均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老公。

    她有没有一点点将他当成家人,可以依靠的人。

    “你想干什么?”

    喑哑的嗓音夹杂着几分生气。

    “我,没有想干什么。”

    男人握她手腕的手更紧了一点,眉宇间的郁气冰冷,疼的许宁均轻微的咝了声,“川川...........”

    “我是想,确保胡永力站不起来。”

    她在医书里看到有一根神经,能轻易的致人瘫痪,她这个考量全为了明天的庭审做准备。

    程川视线下移,看向她攥紧棍子的小手,伸手夺了过来,走过去,踹上胡永力的腿。

    地上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双腿依靠着惯性摇摆。

    “瘫了。”

    他开口,许宁均走过去,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打猎时的经验。

    肉需要放血才好吃,所以打猎的时候,大家不会当场弄死猎物。

    都是等到带下山,再处理。

    只会弄残它们,猎物也像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如果腿还有感觉,即便是昏过去,也是能感觉到疼痛的,至少会有轻微的反应。

    刚刚那几个男人,棍棍都打在腿和手上,钢筋做的骨头也该断了。

    程川看了眼许宁均,小人皱着眉,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他抬手一棍子敲在胡永力膝盖骨上,木头棍子不吃劲,啪的一声断成两节。

    现在,她该放心了,真瘫了。

    他突然的动作吓了许宁均一跳,她咬咬唇,小步跑着跟上程川。

    “你生气了?”

    她能感觉出来,他是真的好生气。

    男人健步如飞,大步往前走,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意思。

    许宁均追上去,扯住程川的袖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没找到时间和你说。”

    算起来这是第一次程川对她生气。

    她用力拽了他一下,让他站住,踮脚吻上他脸颊。

    男人垂下的黑眸氤氲着森冷,尽是压抑的怒意。

    完蛋,好像不是靠亲亲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亲一下不行,那亲两下呢。”

    她故作撒娇的嗲着嗓音,想哄哄他。

    搂住程川的脖子,许宁均垫脚吧唧吧唧的亲了他两口。

    故意亲出很大声,用力将他的脸亲凹下去。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是不想让你担心,怕你卷进这件事里嘛。”

    本来就和程川没关系,她不想拖他下水。

    “你是担心我,还是觉得告诉我没用,我帮不到你?”

    男人冷清的黑眸注视着她,看不出情绪。

    四目相接,细微的气氛在两人的沉默中蔓延开来。

    程川微挑了下眉,等着听许宁均的答复。

    他心里不免有几分好笑,自己确实没用,一点帮不到她,她这样想多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