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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之上无奇不有,修士练气寻仙求登天门做仙人。殊不知天外天后亦是一片世俗净土,欲做个虚有其表的仙人尚可。当真登堂入室与天人高座云端看香火,谈何容易。

    大楚二十四年,有一外乡少年从天而坠百姓欲呼天上神仙也。

    九天之上,有一老道身着黄袍恰似谪仙人风度出尘。自最北方一五洲四海之地化虹而来,不见有看着天地规矩可以阻拦。老道缓缓抬眼看着脚下四座天下香火气运熠熠生辉,捻须笑道“好一个人间烟火。”

    地处最南的那座天下,堪堪一洲之地划为四境。有儒衫男子缓缓抬头沉吟出声“天下,有救矣。”有光头老和尚两鬓花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玉冠道人掐指推演眉头紧皱又舒缓摇头叹息“格格不入,挽大厦将倾。”又有剑客垂坐山巅放声笑道“好一块磨剑石。”

    大楚二十四年,边陲苦寒之地伏龙镇有一白袍少年自天际坠落。后被镇上百姓称作谪仙人,还不见那少年有何动静又见一黄袍道人化虹而来。

    一时间那座屋顶被砸穿的百姓人家皇城惶恐,立马集结了一家老小磕头跪拜。还不见那黄袍道人的真容,一家人鬼使神差的已是站在门外。只听得院内传出一阵话语“这院子就算买下来了,你们另寻一个去处。”

    家中男人是个朴实汉子,转头望了望妻儿老小一脸茫然。旋即再度转过头眼前竟有一个脑袋大小的麻布袋子,里面尽是白花花的银子。一家人欣喜若狂这足以他们在镇上跻身富人行列,尽管是去更为富饶的州城也可富足一生。

    不出所料那一家老小此生不会在出现在座伏龙镇了,院内老道士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坛酒咕嘟咕嘟便是一阵豪饮。畅快一番过后老道士这才抬眼看了看地上的白袍少年,这才乐呵呵的笑道“想回去,除了成为天下最强你小子别无他法。”

    再看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半分的白袍少年正是先前地处金顶观的李归停,刹那之间自己已经处于一座全新的天下之中。一时间天地灵气倒灌体内各座气府穴窍,就连胸中那口纯粹真气都是摇摇欲坠最终散去。

    李归停面色吃痛嘴角不停地渗出鲜血,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耳边不是响起门扉紧扣的声音,一座座体内穴窍悉数关闭。约莫着又过了半刻时间躺在地上的少年如同死狗一般不再动弹发出声响,双目有些空洞无神。

    坐在一旁的黄袍老道人见状这才笑眯眯的捋了一把胡子笑眯眯的说道“你体内穴窍尽毁在此方天地从头来过还要快一些不然但是适应这里的天地灵气就够你一阵吃瘪,你那些身外物以被老道施了障眼法姑且就是一堆废铁了。”

    老道士看着地上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李归停继续笑道“贫道应允了你那爷爷,三十年必然送你回去。只是三十年之内你若是做不到这座天下的顶峰,可就休怪贫道耍泼皮了。”

    “走了。”老道士依旧不给李归停半分说话的机会,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白虹御风而去。

    不等李归停肚子里的话出口只是轻轻抬起了一根手指,五脏气府之中便传来一阵剧痛当场昏厥过去。

    大楚二十七年,此方天地大变。

    依旧是偏僻小镇伏龙镇何处此言,只是传闻大楚立国的年轻皇帝途经此地瞧见有条青色蛟龙盘卧与山岗。随后气运加身一发不可收拾一手建立大楚王朝,不过归根结底其中缘由多半是捏造而来。不然如今登基的新帝依旧年轻,大楚疆域大了十倍不止又岂会忘了这小小伏龙镇。

    入秋以来难得的头一场雨虽说下的淅淅沥沥却是大快人心,路旁的树上依旧挂着几片绿叶苍翠欲滴。一条泥泞巷弄之内只见身穿黑色长衫的少年郎撑伞而行,眉宇之间恍若挂着意思不悦似乎不太喜欢这场秋雨。少年已经不再理会鞋面的泥点,毕竟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