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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世桦在门外停留了许久,这才默默地独自离去。

    他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惊讶。

    她竟有个未婚夫?

    却从来没和他提起过,甚至与世子有婚约,那么,她家里定是官宦人家,不是劳什子的商户出身。

    还有吃绝户,被亲戚赶出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扯得谎,如此之多!

    至于姓卢的世子,大燕朝那么多王侯公爵,姓卢的何其之多,他甚至不知道她具体来自哪里?

    究竟是兖州人?还是洛阳人?

    亦或是其他地方的人?

    眼看着已经走到外面的大街上,因为才出过暴乱,眼下的街景空空荡荡,荒芜一片,也无人在夜晚出没。

    崔世桦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面无表情地随手一抛,舞出了个杀意乍现的剑花。

    这几日在扶风郡扫尾清理,全身已很是疲惫酸疼。

    但崔世桦现在毫无睡意,他不想回去那个令他烦闷的屋里,只能像往常一样,用这种方法,独自发泄着心里的火气。

    可越是舞剑,舞得汗水淋漓,心里的火气,却越是迟迟未消。

    到了凌晨,他终究还是回了那间屋子。

    *

    崔世桦是真的气恼了。

    这是周秀绒第一次让他如此生气。

    直到很久后,周秀绒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一旦这狗男人情绪起伏的厉害,却又表现得若无其事,一定会有人遭殃,而只有她在崔世桦身旁,那么,遭殃的人,就是她。

    睡到半夜,突然醒来,身旁的男人痴痴的望着她,对着她笑,周秀绒透过月光,也能看清他脸上的笑意。

    妥妥把她吓了一跳。

    崔世桦看她清醒了,这才慢慢低下头,不容拒绝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他当即抱起她的身子。

    而那张冰冷的薄唇,霸道的令人无从招架。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周秀绒没有睡好,此时被惊扰,她头脑昏昏沉沉,唾弃崔世桦的语气,半点没有委婉之意。

    “衣服,脱了。”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周秀绒自然不会听从他的话语。

    她半天都没动静,崔世桦这才缓缓道:

    “或者,你想先帮我脱?”

    崔世桦看出了她的不耐烦,她越拒绝,他心里的闷气越旺盛。

    “也好,我不为难你。”

    这话说的更是莫名其妙,周秀绒完全摸不着头脑。

    随即,她就明白了男人口中的不为难,竟是自给自足!

    崔世桦自觉地、握住她的小手搁在玄色的衣领上,按着她的手指,把衣服上的腰带、扣子陆续解开。

    没过多久,男人的衣衫半褪,撩人的腹肌若隐若现。

    “你说了不会为难我,我好困,我现在想睡觉!”

    周秀绒推也推不开他,只好说点软话。

    “嗯。”

    “不为难你,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崔世桦哪里肯放手呢,没过多久,香艳至极的女子衣物从床铺里抛出。

    先是早已被揉皱成一团的睡裙,接着是一件男子中衣,还有那贝壳似的两片胸衣……

    他将周秀绒的一头长发全部打散,任由那缎子般的青丝从指间滑过。

    许是这样的环境,已不能再刺激到他!

    崔世桦抬头瞧了一眼,被月光笼罩的窗台,窗台前并无桌椅,台上放着一盆茉莉花,他抱了周秀绒起身,叫她两手攀着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