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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昂驹被从车里扔下来,一把老骨头被摔在阴凉潮湿的地面上阵阵作痛。他伸手揉了好一会,方才缓了过来。

    王昂驹缓缓地抬起头,药物作用下,他的脑子还是不是很清醒,眼睛也有些花。不远处隐约好像有四个人影,只是看不清都是谁。不过猜也猜得到,肯定是他曾经的同伴,如今却想要他的命的人。

    “老酒鬼,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调笑的感觉。

    “m?”王昂驹勉强支撑起上身,眯着眼仔细辨认着。“m?是你吗?”

    男人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玩世不恭的惫懒。“m很忙,让我来料理你。”

    王昂驹仔细回忆着,的确这声音不像是m的,m很少笑,即使笑也不会是这副无所顾忌的样子,还有m从来不叫他老酒鬼,叫他这个绰号的人只有一个。

    “张子封!”

    王昂驹有些激动起来:“那你想干什么?m要杀我,让他自己来。”

    黑暗中的“张子封”再次笑了起来:“我来杀你跟m杀你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早晚都是要死的。我来动手,你或许还能少遭点罪。”

    王昂驹不知是生气还是还是恐惧,趴在地面上痉挛颤抖。

    “不要杀我!我也是团队的一份子啊。我帮你们杀了李晓鹏,还有杀陈肴生的时候我也有出力。”

    “可你杀了吴芳。”

    “张子封”平静的说,声音里依然带着上扬的笑意,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极有趣的故事。

    “你杀了不该杀的人,破坏了团队的计划。”远处一个声音插进来,声音有些暗哑但音调有有些俏皮活泼,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如果不是你破坏组织计划私自绑走了吴芳,警方不会加快调查力度,m也不需要通过设计陷害陆离来争取时间。结果现在陆离澄清了嫌疑,反而让警方顺藤摸瓜带走了周翼遥和何宝璐,你说这笔账我们该找谁来算?”

    那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满满的愤恨。

    王昂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张子封”见状也不让他再继续说什么了:“行了,老酒鬼。看在咱们也一起做过事的份上,我下手利落点。”

    说完“张子封”向不远处的两个人影挑了挑眉:“美女们,过来搭把手啊。”

    两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走上前架住一直身体发软的王昂驹走到一边的台子上,四只手一起发力将他按住。

    “张子封”不知何时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大褂,带上口罩,手里一柄锃亮的手术刀在王昂驹眼中格外恐惧。

    “你放心,我给你下的药量足够让你无法挣脱逃跑,但是绝对能感受到疼痛和乐趣。”

    “张子封”邪魅的在王昂驹耳边低语,带着笑意的眼睛弯弯的眯着,里面渗着猩红色的亮光。

    天色朦胧发亮,王昂驹的躯壳躺在台子上早已冰冷。“张子封”将手里最后一样器官小心翼翼的放进装满药水的玻璃瓶中。“好了,处理完了。我们该走了吧。”

    “等一下,病例单还没留下呢。”刘晏晏张嘴阻拦,盯着那张空白的病例单皱眉。“这次写病史供给者写谁的名字?写谁的名字不都是暴露我们自己吗?要不写陆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