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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这并不算过分:“不难办到啊,也没有为难

    巫炀点点头:“是啊,她说的都是实情,也只让我‘停留一段时间’,所以,我只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你在那里待了多久?”我问。

    “两百多年。”他说,“这期间,我被九尾狐视若上宾,游遍了整个青丘之国,与三位长老成了忘年之交,其中,尤其与白长老交情最深。”

    “白长老?”我一时没明白。

    “银狐长老,就是自己的皮封住莲花的那位。”巫炀笑笑,“他喜欢人家称呼他白长老。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也帮着九尾狐,捉过几个蛇族的探子。”

    “那,那两个想杀你的人呢?他们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哦,被流整得很惨。”几百年前的事,现在说起来,他脸上还看到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补药、毒药轮着来,要么,精力充沛得整夜号叫,要么,七窍流血,腹痛如绞,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总是死不了。”

    生不如死,应就是这样吧。

    巫炀顿了顿。叹口气。又说:“终。流霞没有要他们地命。他们成了痴痴呆呆地废人。听不见。也不能说话。整日只会坐在神农居地花园里发呆。”

    “真是个厉害地药师。”我禁感叹。

    也许。是因为之前说地事勾起了更多地回忆。巫炀打开了话匣子:“她对喜欢地事物都非常执着。比如制药。比如练剑。两百多年来。我们也常常比试。起初。总是不分胜负。渐渐地。也许因为制药分走了她一部分精力。我胜出地次数便多起来最后。我们地差距越来越大。她已经没有胜地时候了。”

    隐隐地得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地事。

    果然。就听巫炀接下来说:“虽说我们只是切磋技艺却非常认真。看没有办法打败我。心里不免焦急。而越是这样。瓶颈便来得越快。也更难突破。因此。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那时为了赶超我。竟然去学了一种九尾狐秘而不宣地禁术。”

    “既然是秘而不宣。她是怎么知道地?”我不解。

    巫炀看我一眼:“她的母亲是赤狐王的妹妹,说起来,她也算王室一员,要知道这样的秘密自然比寻常人来得容易。”

    我忽然想到,巫炀曾经去的地方借过水凝兽的角,而这个角,是可以把因为走火入魔而岔了的气息,导回原处的果流霞修炼的是一种禁术,说不定……

    “结果她走火入魔了吧?”我将心中的问说了出来,“所以才去冰原,是为了给她借兽角?”

    巫炀一点头:“之后的事应该都知道了。”

    我理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有没想明白的:“这么说的话们从那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吧?可是,她知道。”

    巫炀想了想,并不在意:“大概是听说的,那时,我和的关系,是大家都知道的。”

    听到这话,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再次浮上心头,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真的非常拿不定主意。

    过了一会儿,他看我不说话了,侧着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哦……那个……”不说,憋在心里很不好受,说,又怕会得到一句“与你无关”。

    “说吧,没事。”而他,今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告诉我些什么,态度非常好。

    “我和流霞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她一直问我,你有没有提起过她。”终于,还是说了,“我觉得,她真的非常喜欢你,还说,你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巫炀“哦”一声,没有感到意外:“她听到死了,一定非常开心。”

    此话一出,我倒是觉得意外了,他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她喜欢我。”巫炀淡淡地说,“这么久以来,明示、暗示,都有过无数次,可是,她是王亲,又长得漂亮,从小娇生惯养,被不少人捧着,多少有些骄纵,认定了什么,便是说一不二,事事都要顺着她。所以,尽管我们朝夕相处,关系也不错,但我一直都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了然地点点头,我想,如果换了是我,遇到这样脾气的女人,也不会想要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的。

    巫炀沉默片刻,又道:“流霞是那种爱憎分明,感情浓烈的人。我刚才说过,她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非常执着,对人也是如此,看我对明示暗示都毫无反应,甚至,还想对我用魅心术。”

    “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吧。”我小声嘟囓了句。

    巫炀笑笑,假装没听见:“尤其是借了兽角给她之后,真恨不得马上跟我成亲。”

    我忍不住笑出来:“这么说起来,你后来离开青丘之国,是为了躲她吧?”

    巫炀不置可否:“两百多年,再待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出来是为了游历,增长见识,提升修为,越来越安逸的生活,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

    “可你后来又住到冰原去了啊。”难道,那里的生活就不安逸?

    “是的。”他说,“这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是一个道理,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人就懒惰了。不过,在冰原倒是没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