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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看到假的流霞。到被掌控,再到被贪狼唤醒,这期间不知过了多久,现在,我清楚地知道,凭一己之力,要将玄麒和沈天晖带出这封闭的结界,根本不可能,而且,燃烧着的地方越来越多,也没有时间再去好好地想别的办法了,如今最有效、最快捷的,只有让巫炀停下,我选择相信大刑官,决定孤注一掷。

    在往昴星那里走的过程中,回想起刚才与天枢的会面,他听说巫炀现出本像后,脸色就不太好看,想必即使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能。之所以不说,又是有诸如“天机不可泄lou”之类的理由吧。沈天晖说这个贪狼的前主人很强,难道,知道也不说是厉害的人的通病?这样是可以让他们更显得高深莫测吗?

    胡思乱想着,原本就不长的路很快就走到头了。

    金光的正下方,光线强得无法抬头,地面完全被烤干,布满大大小小无数口子,踩一脚,便会扬起些许微尘。

    没有火,可是却比被火焰包围的地方更热,汗像下雨一样地往下淌,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呼出的气也仿佛随时会点着,鞋子早就被甩掉,脚底的皮肤真切地感受到,地面的温度很高,但,和刚才一样,我并没有觉得疼痛。

    “巫炀,住手吧,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站在昴星身旁,尽管脖子上的血干后结成的硬痂拉扯着皮肤,稍动一动就会牵到伤口,我还是再一次尝试,希望引起巫炀的注意。

    与预料的结果一样,没有回应。我深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闭上眼,俯身躺到了昴星身上。

    滚烫,干硬,像躺在一截枯木上。

    会想到这样做,完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巫炀太过专注,连寻觅许久的仇人就在身后,并且要威胁他的生命也全然不顾,就更别说理会地上的人的呼唤,和乌日印上传递的情绪波动了。

    我的举动让昴星非常惊讶,以至于丧失了大部分意识的他,甚至有了短时间的清醒,因为能看到在无法完全合上的眼皮下,有光一闪而过,也许,是扫了我一眼。

    我将脸转向一边,尽量去忽略那因拖水而愈加狰狞的脸,也是为了能顺畅地呼吸。

    这时,衣服终于再也耐不住高温。在几秒内烧了个精光,虽然再一次证实火并不会伤害我,但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衣服是不受保护的,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我窘得无以复加。可不管怎么样,想的事已经在做了,也只有咬咬牙硬撑下去。

    有气流吹拂着后脑的头发,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砰”地爆开,猝不及防间,我被扬起的烟尘呛得咳嗽不止,眼睛立刻一阵刺痛,满嘴都是土。

    背后,被注视的感觉异常明显,我醒悟过来,想一定是巫炀看到突然出现的我,下意识地攻击,紧接着,也许是感觉到了乌日印,在出手的时候稍稍改变了方向,否则,正中这一下,我可没有自信还能活着。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从衣服烧光的那一瞬起我就有些后悔了,只是此时此刻,值得庆幸的是,终于听到一双脚轻轻落地,努力也算有了或多或少的回报吧。

    想说话,想睁眼。但越是着急,咳嗽就越是难以停止。

    “你是要阻止我吗?”巫炀先开口了,冷然的语气,与现场的酷热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本能地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还是无法睁开眼睛。

    “你是要阻止我吗?”等待片刻,见没有得到回答,他又问一遍。

    “停手吧,不然我们都会死的。”好不容易吐尽口中的土,我才得以开口,泪眼朦胧中,看到巫炀就站在面前,金光的亮度减弱到人眼能承受的范围,气温也稍有回落。

    “哦。”他淡淡地说,“那又如何?”

    我闻言不禁一愣,是啊,那又如何?现在有危险的,不过是区区几个人类罢了。

    “我和玄麒都不提,那里还有沈天晖,你也不顾他吗?”我不死心。

    这下,得到的回应是沉默。

    “我为什么要顾及到他?”片刻后,巫炀反问道。

    “你们……你们在一起……你们是……”我傻了眼,可还是想。哪怕救出一个也好。

    “战友?”巫炀打断了我,“以他的实力,有多少次能与我并肩作战?”

    “你们在奈河桥上,不是……”我想起了往事。

    “那时,没有他,你们不会死,若没有我,你们能活着吗?”巫炀再次打断我,直接得丝毫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