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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参观着洗澡,柯茹奕还真没经历过,可当瑞雪瞪着眼,看着她时,她却只是微微一笑,顺手撩了点水浇在身上。

    “娘娘来了?要不要一起洗洗?”慵懒的声音,象小猫的爪子一样挠着人的心,“娘娘莫不是要找皇上?他刚出去了!”这种话,她说的很习惯想当初,她可是小秘出身。

    其实,刚才就听到瑞雪的话了找贱人,还是找皇上还是请别人对号入座吧。

    瑞雪的脸色极是变幻多彩:“你你你这个贱人!”由红变白,白里带青,还透着几分紫光,“你怎么配在这里!”她冲上来,意欲掀翻浴桶。

    柯茹奕叹息一声:“怎敢劳娘娘大驾,浴桶还是让下人们来倒吧!”她直直站起来,纤巧的长腿一迈,就出了桶,看瑞雪还抓着桶,“哟,娘娘真想倒,那如意却之不恭了!”一转身,就穿上雨晴举着的衣裳里。

    瑞雪忿忿的放手:“你不要以为皇上宠幸你一回,你就能上天了,上次你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她咬牙切齿的说。

    柯茹奕挑眉笑道:“多亏娘娘提醒,我倒是忘了,这是宠幸!”她伸着手,任雨晴替她系带子,“我还以为,这是治病呢!”她轻轻捋了捋头发。

    吓唬她?想当初,都是她拎着板砖吓别人的,时势岂能倒转?

    瑞雪被噎住,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害死了冰婕妤的孩子,皇上定会杀了你!”她拂袖而去。

    柯茹奕跟到门口,恭恭敬敬的道:“娘娘慢走,记得去皇上那里告状!”上幼儿园时,她就不玩这把戏了。

    看瑞雪走远,雨晴上来悄声:“皇上吩咐,不让姐姐出这宫门!”接着,宫门便在她们眼前缓缓合上了。

    柯茹奕苦笑,轻轻挥挥手,独自走到窗前的小榻上,抱膝沉思。她明白,钟澈宇现在还是囚禁她的这是应该的,毕竟她还是个犯罪嫌疑人。

    可是,他不是说过,孩子不是她害的么,她闷闷的看向窗外窗外,阳光刺目,一片热气氤氲着升腾。

    柯茹奕小时候,爸爸生病死了,妈妈一年后跟着邻村人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小时候的她不明白妈妈怎么不回来了,后来她从奶奶和村里人躲躲闪闪的话里听出来,原来是妈妈跟别人走了,再也不要她了。

    小小的柯茹奕并没有哭,她一个人在村西头的坟地里坐了一个下午,等天快黑时,她才拍拍土回了家,她知道,这个时候,奶奶应该在村子里四处寻找她了。

    柯茹奕从来没有问过奶奶,也没有再提起过妈妈,她上学后,总是在黄昏时拿本书到坟地里,倚着一块墓碑,一页页的翻书,好象什么也不曾知道过。

    没有人知道,柯茹奕只有在墓地里,心才能平稳沉静,踏实的好象自己什么都没有失去过。

    家里条件很困难,可是柯茹奕却没有中断过学业,那是因为奶奶一直在坚持,奶奶说,只有上了学,她才能走出这个山沟。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出去,可奶奶说要学,她就学。

    柯茹奕从小就是很有灵性的孩子,她不用太用功就能学得很好,在村里,她一直是所有孩子的榜样,每次她夹着书从村里走过时,总会看到村里的大人抓住自己的孩子,拼命摇晃着说,要学她做学习最好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