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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鱼的瘟疫,开始威胁到岛上的居民,居民抛却了对青鱼的爱护,为了自保或保住亲人,对青鱼开始近乎屠杀的疯捕。

    在恐惧与痛苦中,居民选择相信非花,现在的他们,只想把青鱼赶尽杀绝,不要危及到他们的生命,现在他们,就算落鲤命令他们停止,他们也会继续下去,死亡面前,人就是执着到可怕的动物,或许谁都是。

    得了瘟疫的人,在痛苦求救无门下,在惨叫声中渐渐的没了气息,非花看到落鲤攥紧的拳,看着了他手背上,腾起的青筋,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痛。

    他对海的执着,比他的生命更盛,所以他没有恐惧,只有痛,无边的痛,在痛中无法肆怀,无法解脱。

    眼底深处,有对那些居民的失望,还有浅浅的罪恶感,毕竟命令他们屠杀青鱼的人,是她,走过去,站在孤独的他的身旁,手握上了他的拳头,因为太小,所以很勉强,但她还是握住了,带着她特有的坚持。

    “如果不想看的话,就回去吧,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死亡教会了他们,已经不需要非花来主导,也不需要领主的命令。

    落鲤失魂的眼睛,找回了焦距,他反握住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非得要牺牲青鱼。”

    看着他最后眸中的希望,非花几乎要点头,但她知道不该那样做,她不能说谎,更不能说,保青鱼而丢全岛性命的话,她可以遭受叛离,但她不希望生于岛上的他,被居民所质疑,那他一定会很难过。

    “没有别办法,落鲤,青鱼必须除,才能保住全岛人的性命,这种瘟疫,数千年前,害死过无数人,所有人都无法找出根治的方法,只有除去,才是真的解决方法。”

    落鲤突然无法忍受她残忍的话,一把甩开她柔软的手,明明很眷恋,“如果是岛上的人犯了瘟疫,你难道也让我诛杀所有的人么?”

    面对他有些狂乱的质问,非花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回答的毫不犹豫,“不用有这种事情,人不会吃人,所有不用担心,会有岛上居民被诛的那一天。”

    对海里青鱼的屠杀,可以想像的庞大,一天两天,数次换岗,人已都筋疲力尽,却没有人停下,海岛上弥漫着的不是毁燃青鱼的焦味与腥味,而是馥郁的花香,是非花用子语花在短时间内,配制成的对身体有抵抗力的药香,可以避免人再次染上瘟疫。

    在非花的花香下,没有再得瘟疫,没有人再死亡,有的只是一颗颗疲惫的心,没有死亡,人们面对的是青鱼,长久的深厚感情,又在折磨着他们的心,海岛萦绕着一股沉重罪孽气息,久久不散。

    大海都在搜捕,海鸥恢复功力也赶了过来,身为医者,他救不了那些青鱼,他的眼中,也满是痛楚。

    和非花一起研制解药,争取在青鱼捕杀完之前,配出能去除瘟疫的解药,十天后,非花与海鸥互视一笑。

    非花笑容非常的灿烂,多日来的阴霾都散去,和海鸥互相击掌,“成功了,海鸥,成功了,落鲤。”

    一直为两人打下手的落鲤也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再也忍住,他拥抱了两人,两人回抱他,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声音都带有哽咽,“成功了,终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