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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花心下一惊,只是让她去采集花瓣,怎么会出事呢,是不是真如她所想,小雨是去了深山老林,被野兽所困。

    小梨收起短笛,拦住站起要往外赶的非花,脸色凝重,“小姐,小梨去就行了,府中还是小梨熟路,请小姐坐等消息。”

    非花心中斟酌一二,止了步,她在驸马府,连她住的落雨院都不熟,别说这偌大的驸马府了,加上小梨心事细密,交给她去找,她也放心。

    “快去快回,必要的话,让所有人在驸马府中寻找。”不能耽误,也不能犹豫,非花快声吩咐完小梨。强压住心情,沉重的坐了回去。

    小梨点头,身子无声,向着阁外略去,只有轻微的衣衫风声,一条浅影过后,小梨就消失在非花眼前,因为事态紧急,她已用上了轻功。

    非花坐在原处,手缓缓交握,十指压着后,又慢慢松开,手沉的如石压住,还是抬起,拿起水壶,倒了杯茶水,细细的喝着。

    明眸微捭阖间,时间悄悄流转,暗夜,月的光亮,逐渐成了唯一,清冷的没有温度,就是黑暗,特有的氛围。

    风从窗棱透进,拂乱了非花的青丝,发扫眉宇时,非花低了眼睑,低轻的声音,毫无感情,“来了就出来吧,每次都躲躲藏藏的,感觉真累。”

    室中只有她一人,不是她等疯了自言自语,而是有一计,太过讽刺:调虎离山计,或是各个击破,都是绝招,兵不厌诈,谁上当了,或是谁妥协了,就是她现在处境:孤立无缘。

    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浴血奋战,非花明眸中多有可笑,与他的奋战,她宁愿孤立,欠的情太多,负担就会把人压垮,而她不想欠了。

    风起微动间,又是从角落行出,脚上落地无声,好像踩在绵云上,来人不变的金色面具,在月色中更是清寒,让他在金色面具下,凌厉的眸子,肃杀可怖,让人望而生畏。

    他是个令人胆寒的人,能对付武林所有门派的海盗之主,不可小觑已是本能,非花也从来没有看轻过他,只是他的手段,让她厌烦。

    “你把我的人藏到哪里去了?”别的非花也不想多说,如果他给不出她要的答案,她不介意和他好好打一场。

    面具人缓慢而沉稳的步伐,很矫健很流利的脚步,向是踏风而来,发梢还在飞扬,除了冷寒,他的气息,其实非常的魅惑,这暗夜,他无疑是,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低笑声响起,他站于非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话中也没有多少起伏,只是笑意的声音,怎么听都会令人毛骨怵然,带着面具的笑,总会让人联想绵里藏针这四个字,太过森寒,“你想知道?”

    非花微抬头,望向有些得意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最终没有一巴掌挥过去,小雨在他手下,能忍则忍,“当然。”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都不说有什么好处?”有些无赖,是特别的无赖,挟持人还要好处的人,脸皮要厚,人也要够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