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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都是君子兰的花香,这是因为在皇宫,她常年对着君子兰的缘故,君子兰是皇宫中最尊贵的娇花,从它培植成功后,就压下了花中之王牡丹,因为它不但比牡丹夺目,而且香味,比别的花更加宜人。

    只是这么珍贵的花儿,却是极难养护,必须要按时浇水,要按时在不同的时间段,更换阳光晒着的位子,有时候不能晒,有时候又需要暴晒,不但要这样,还要按时剪裁,因为多生出的枝杈,可能会让花儿枯萎。

    种种苛刻的养护下,才得一盆娇艳芳香的君子兰,花宫殿中的人,无不见君子兰骇然,虽说能养护出娇美的君子兰,可以得到重赏。

    但是相反的,要是没养护好,就不是打板子了事的了,一定会直接处死,以儆效尤,让其他的宫女,善待君子兰。

    由君子兰引发的杖毙事件,已经层出不穷,皇宫不缺宫人,只缺君子兰,人的性命,比不上后宫贵主子的一笑,这就是皇宫,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无数的见君子兰,都是一脸哭丧,因为它娇艳的颜色,能看到血的痕迹,非花在宫中,并不起眼,秦宫人一看她无依无靠,又不会花银子讨好她,这要命的差事,落在她身上,一点都不意外,不落在她身上,才更奇怪。

    所有人都在看好戏,她们不会去想,要是非花死了,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她们,她们只会想,她死的有多惨,她们脸上的表情,从来都是兴趣盎然,春意浓浓。

    后宫的制度残酷,后宫的人更冷,所有再多的怨魂,也勾不起非花的一点同情心,胜者尊荣,败者坟墓,有什么好感叹的。

    非花养护君子兰,异常的顺利,秦管事因为花宫,越来越多的君子兰,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对于非花的沉默,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问非花那么能养护君子兰,为什么一直没在主子面前,露个一张半脸,原因很简单,养护由非花做,功劳自然有秦管事领。非花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也就任由秦管事,一路直升,月俸涨了三倍。

    君子兰在非花眼中,不是什么珍贵的花种,养护起来更不觉得麻烦,是宫中的人,不懂得养花,她只不过,比她们更懂而已。

    大家都因为秦管事,对非花的宽待,而深深嫉妒,可是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冒险去接这种要命的差事。

    非花成了只用接近君子兰的花女,整日只需与君子兰为伴,时间一久,她的身体都散着君子兰特有的宜人花香,那是尊贵的优雅的花香,深印在她的骨髓里,这辈子都散不去了。

    如果太靠近她的话,单离就会闻到她身体中的花香,闻到了也许就会厌恶,莫名的她不想让单离讨厌她。

    所以她只能推开他,推开其实她已经,有些迷恋的怀抱,她好想多靠一会,只是她知道,太过奢望的话,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非花的推却,还有她过大的反应,让单离的心一凉,她就那么排斥他,连只是扶着她的资格,都不给他。

    低头苦笑,他从来都不知道,他那么遭她厌弃,她已站稳,他就不强求了,“还是回房去吧,你衣服也没加,以免又病了,你房中的两个丫头,三天中可是担心的不得了。”

    非花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也因为他的话,而微缩了一下,南海的风,特别的温暖,她却觉得突然之间冷了。

    因为什么,他退离的怀抱,还是他突然疏离的语气,还是穿的太少,都让她发寒。

    身体一暖,他脱下外袍,轻轻披在她的身体上,黑眸望着她猛然抬起的眼睛,轻叹了口气,“冷了就回屋吧。”

    手抓着他的外袍,她转身的眸子中,盛满了复杂同,鼻间是他外袍,隐隐散着的男子气息,有最贵的熏香,也的清新的梨花香,她不明白,那么讨厌花香的他,为什么让身体,沾上花香的味道。

    身体一暖,连心也跳的欢快了不少,她急步走进房内,背后的目光,直直的注视她,让她虚浮的脚步,更加的慌乱。

    一口气跑回内室,她大口喘着气,感觉肺要撑炸,脸色涨红,她拍着胸脯,慢慢的撑着桌沿。滑坐在凳子上,任思绪,乱成一团。

    最先回来的是小雨,她端着托盘,大大咧咧的样子,杯盘却没晃动过,茶水更是没溅出半滴,她的技术还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