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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有剑气覆过的花,打在脸上该有多痛,小雨秀眉一拧,轻喝一声,挡在非花身前,,一卷劲风,把所有的花瓣吹落。小梨也轻拉非花,躲至一旁。

    单离停了手,青剑挥向那站立在一旁的小厮,公主还真是有心,还派个小男童来伺候,小厮接剑一点都不慌张,可以看出,他的底子也很好。

    大步走向非花,俊眉微皱,盯着非花迷离的眸子,“睡的太久,人睡傻了,连剑气都不会躲了。”

    非花走出小雨身后,伸开手,平摊着接纷纷落下的梨花,现在花才是温柔的,没有杀气劲力,落在手心上,说不出的软。

    手中落满花瓣,有的被风落走,有的又落下,身上也是,乌亮的发间也是,花香围绕着她,她成了个花人,花香袭人。

    三人看的有些恍惚,站在花中,她不娇艳,也不夺目,只是静静的,接纳着纷落的花瓣,只是融合于,那袅袅馥郁中。

    不知哪来的风,特别的不温柔,只一下就吹散了,所有落在非花身上的花,众人眸中凌厉多些,定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影,如一团影子,没有温度,在非花的脚边,“非花小姐,公主有请。”

    连声音都没有温度,他的存在,就是在阴影中,其实在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可能是公主的暗卫。

    她的暗卫,跪在她的脚下,前一刻公主还生起了杀意,还真是转变的太快,让她都恻目,手中空空,她缓缓放下,双手交握在身前,那浅蓝色绣着百合的腰带上,衣裙随风发丝乱而有序,“有劳带路。”

    单离眸底流达暗忧,此去吉凶难料,她只身前往,真的妥当么,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和她一起去,强压下心中的隐忧,他还是站在了原地。

    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的眼线,已盯上了他,他若那不知好歹,别说跟着她去赴险,就是呆在驸马府都有困难。

    眼看着非花,跟随暗卫,飞身离开,他的拳头握紧,暴出粗韧的青筋,最好是没事,否则他不介意,把这心月教的驸马府,用他十分之一的力量,把它摧毁。

    暗卫飞身不快不慢,看非花跟的轻松,也就沉声说句,“小姐请跟我来。”就提了速,身体几个翻腾,跃过几院的古树,惊起禽鸟,风驰电掣的略向公主的含香院。

    非花挑了挑眉,也跟了过去,不到一会儿,两人双双停下,暗卫回头,看着非花玉色的脸,表情木然,“小姐请进。”

    说完他就无声息的隐去了,非花一路奔行下来,毫无倦意,气息平稳,肤色还是透明的白,闻言也只是微点头,站在门外,挺直身躯,没去推门。

    她预料的没错,不一会儿,门就被两个绯前女子打开,门大开的时候,非花看到两排,低垂着头,跪倒在地的丫鬟,各个身穿最炫彩的绯衣长裙,是驸马府最高级的丫鬟。

    开门的人,没有跪倒,只是福了身子,表情淡然,平板的语气,也有独特的属于丫鬟的恭敬,“奴婢恭迎小姐,公主在里室等候,请小姐随奴婢来。”

    非花微点头,跟随着丫鬟而去,清丽的脸上,没有即将见到公主的荣幸,也没有即将见到公主的忐忑,好像她见公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非花平视前方,没去叫那些跪着的人起来,只是直走过去,对于这种比贵宾还要庄重的迎接,她选择默认。

    不默认又如何,在别人的领地,给她尊荣的待遇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用跪着进去。

    眼眸深处,是浅浅的讽刺,弄那么大的阵势,到底有什么用意,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一群后脑勺的。

    丫鬟说的里室,还真是里室,从寝房进去,还移了机关,然后一个硬石的通道就呈现在她的面前,丫鬟带着她继续走。

    她后背发凉,她不想再走下去,从丫鬟当着她的面,打开这隐秘的暗室时,她就有上刑场的感觉,这个秘密可不是知道,说你不会说出去,就能圆过去的,很有可能会遭来杀生之祸。

    云袖下的手,微微握起,手心里满是细汗,非花腿有些发软,说不怕真的很肤浅,随时等待她的命运,让她战栗,尤其是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