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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风伸手将云汐的头推离自己的胸膛,有些不耐烦地说:“别闹。”

    云汐又贴了回去,一脸倔强地看着他说:“就闹了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现在跳起来揍我,我看你动不动得了。”

    宇文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东西无赖起来当真让人拿她没办法,但他又确实没什么力气,只好躺着任由她贴在他身边。

    云汐沉默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看了宇文风一眼说道:“我以后不会再那么任性了,我留在你身边,不会再跟你闹。”

    宇文风审视地看着云汐,她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刚才他晕过去的时候,她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云汐有一点无奈,她对他的欺骗明明是很恼火的,对他的三心二意明明是很介意的,她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一走了之,不让自己痛苦。可是直到刚刚她差点失去他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她才知道她有多么离不开他。

    爱一个人爱到了失去自我,还谈什么骄傲和对等,她只求分到他的一点爱,哪怕只有一点,也足矣让她飞蛾扑火了。何况他还为她做过那么多事,那可不是一点爱

    宇文风看到云汐的眼神,忽然无端地害怕起来,她只是知道他中了情蛊没有告诉她便气成这个样子,如果她发现他们的连命关系,如果她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她会有什么反应?

    云汐见宇文风始终沉默不语,终于沉不住气了,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说:“小气鬼,我都放下身段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了,你还想怎么样?给人点反应嘛。”

    宇文风回过头,看到云汐又不甘心认错,又有一丝不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她一眼说:“竟然说我占着茅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子把自己比喻成茅坑的,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云汐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说不出话来。

    宇文风又觉得心里一阵狂跳,他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和她对视,在心里叹了口气:步云汐,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第二日,宇文风没有去上早朝,他让叮咛给傅宏云送了封信,请他代为告假,他要休息一日。

    看到云汐先给他拿来漱口水,然后又端来早膳,宇文风心中的怀疑更盛。云汐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力,都不能和他相比,为什么现在他躺在床上,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傅宏云下早朝之后,立刻杀到了太子府,见到宇文风躺在床上,脸色颇有些难看,大吃一惊:“你真的病了?我还以为你装的呢。”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我上次让你去找妖蛊师,找到了吗?”

    傅宏云点了点头:“我昨日收到了飞鸽传书,妖蛊师已经找到,现在正在来骊城的路上,应该明日便会到了。”

    宇文风抿紧嘴唇说:“妖蛊师一到,立刻带他来见我。”

    云汐这两日甚是乖巧,端茶递水,把宇文风伺候得妥妥帖帖,就算喜乐用贼兮兮的眼光看她,她也装作没看见。

    傅宏云带着妖蛊师来见宇文风的时候,她正坐在床边跟他说笑话解闷,他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在心里纳闷这些孩子气的笑话,怎么能把他逗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