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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汐目瞪口呆地看着宇文若鸿从她身边抽身离开,他脸上带着宠溺的温存,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像哥哥一样吻了吻她的前额,离开营帐.

    云汐裹紧衣衫,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自从那让人心跳的一夜之后,宇文若鸿没有给云汐任何机会,很多时候,云汐甚至觉得他在躲着她,因为他根本不给她和他独处的机会。

    云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现在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她只知道外面已经开战,而宇文若鸿却不给她一点战争的消息,每次商量军情都小心地躲开她,依他的武功,云汐想偷听到消息,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宇文若鸿的手下,在云汐面前全是哑巴。

    “战势怎么样了?”云汐终于忍无可忍,顾不上会不会惹人怀疑,直接向宇文若鸿开口询问。

    他温柔地笑了笑,低声说:“明日,我就会见到宇文风了,齐国的主力已经在三里之外,很快我就能带你回家。”

    云汐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宇文若鸿扶住她的肩膀,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疼惜地说:“等我。”

    云汐欲哭无泪,等他?等他个头!

    “皇上,放开我!”云汐做着最后的努力:“我保证不乱跑,你别点的穴道!”

    宇文若鸿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侧头看着她说:“云汐,能不能不要叫我皇上,叫我哥哥也可以。”

    “哥”云汐木讷地叫着:“能不能放开我?”

    宇文若鸿温柔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出征,这场战很重要,放开你我不放心。”

    云汐绝望地闭上眼睛,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得不相信宇文若鸿早就看穿她不是诚心投靠的,她一点机会也没有

    一夜无眠,第二日,大军浩荡开跋,云汐只能躺在营帐里,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宇文若鸿为了保护她,特意留下了一队亲兵。

    营帐的角落传来了一声轻响,接着一个影子蹿到云汐身边,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娘娘,快走!”

    云汐睁大眼睛:“木杵?怎么是你?”

    “我来找将军!”

    云汐不可思议地问:“幻影,还活着?”

    “不知道!”木杵简单地说:“我还没有找到他,但是应该没有死!”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套衣服丢在床上:“娘娘,换上雪军的衣服,快走,这里到处都是宇文若鸿的人。”

    云汐立刻抱起衣服跑到了角落处,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俨然是个俊俏的雪国士兵。

    “快走!”木杵着急地催促:“他们随时可能进来。”

    云汐扯下一块床单,将自己的衣服裹了背在背上,木杵怀疑地看着她:“你这是要干嘛?”

    云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有匕首吗?我想带着防身。”

    木杵扬了扬眉毛,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云汐tian着嘴唇说:“还有吗?再给我一把吧。”

    烈日当空,一马平川的土地上,左右各有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头,两军对峙,左侧飘着雪国的锦旗,右侧的旗上,写着一个齐字。

    宇文风眯起眼,冷冷地看着宇文若鸿的方向,目标太远,他看不真切,但他知道那家伙就在那里,他一定要杀了他!

    玄凌跟在司徒逸风和蓝思田身后,眯起眼睛向远处眺望,云汐没有得手,她现在在哪里

    忽然,他睁大眼睛,目光落在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上,长发飞舞,衣裙飘飘,他揉了揉眼睛,没看错,真的是个女子,在这个时候敢孤身闯战场的,只能是一个人。

    宇文若鸿显然也看到了那个影子,他眉头紧锁,她还是来了

    空气仿佛凝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越走越近的人影上,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人觉得应该打破这个场面。

    宇文风从见到云汐的第一刻,握缰绳的手就已经颤抖了,他想恨她,可是恨不起来,无论他做怎样的努力想把她赶出他的生活,她都始终存在。

    这次她离开之后,他始终没有去找她的下落,现在他却忽然有种自责的紧张感,她为什么要走?为了今日吗?

    云汐奔到离宇文若鸿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她的一只手拢在袖子里,另一只手扬起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抵在自己喉咙上,嘶叫着:“你退不退兵?”

    玄凌不动声色地问司徒逸风:“你的弓箭手,能射到云汐那个位置吗?”

    司徒逸风倒抽一口凉气:“你要干什么?”

    玄凌沉着声说:“一会宇文若鸿朝云汐扑过去的时候,就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