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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锋利的长剑被云汐夹在两掌之间,对手功夫甚好,虽然她使足了劲,却没能夹住对方的长剑,长剑向前急刺,划破她的手掌,她疼得直咧嘴,但还是咬紧了牙没有松手。

    眼见长剑就要刺进云汐的胸口,她忽然觉得身上一热,手中力劲猛增,长剑终于被她夹了下来不再向前,她当机立断,抬脚踢住对方的手腕,长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云汐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赶紧去抢地上的剑,但对手比她快得多,抢先一步将剑握在手中。云汐又气又急,只好捡起落在一旁的扁担,这玩艺儿虽然不管用,但总比空手强点。

    长剑与扁担相交,扁担毫无悬念地被削去了半截,云汐回头对看着她的宇文风叫道:“还不快走!”

    云汐心里那叫一个着急,虽然围场里有禁卫军,但显然现在都不在场,宇文风怎么像个木鸡一样杵着,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根本不是那刺客的对手吗?

    可是宇文风却没有逃跑的意思

    疾风一样的利剑又扫了过来,云汐狼狈地拿起扁担去挡,可怜的扁担又被削去了一截,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没有让剩下的一点扁担脱手。

    蒙面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困惑,继续变成了十足的嘲弄,显然发现云汐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下一招就准备先了结了她。

    云汐郁闷地看着手中不给力的武器,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抓住对方不屑的分神之机,把扁担向他胸口捅去,她的身子微微发热,出手呼呼带风

    扁担似乎穿透了什么东西,云汐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贴在蒙面人的胸口了,对方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截破扁担竟然横贯他的身体,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云汐呆呆看着自己握住扁担的手,愣是回不过神来,直到对方慢慢软倒在她脚下,她才尖叫一声向后逃开。

    云汐眼里满是惊恐,把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藏在背后,回过身摇着头对宇文风说:“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难道云汐看出什么破绽了?

    “扁担怎么杀得死人呢!”云汐不可思议地喃喃低语,可怜巴巴地希望宇文风能附和她的话。

    宇文风松了口气,看来她没有看出破绽,只是吓到了。他侧过头,审视地向云汐看了半晌,然后拉起她的小手,淡淡说道:“跟我来。”

    云汐不明所以,怔怔地跟他走进营帐。

    宇文风摊开云汐的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细心地在云汐手上洒上药粉,还小心地吹了两口气,从她的裙摆上扯下两道布条,替她包扎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云汐直觉到周围的气氛有那么点古怪,讪讪地想把手抽回来。

    宇文风微微一笑:“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替你包扎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伤在手上,自己怎么包扎?”

    云汐想想也是,她都救他三回了,他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于是大方地把手伸了过去,摊在他面前,只是眼里那被惊到的恐惧,仍然没有完全消退。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说:“那个蒙面人是皇城一带有名的土匪,**掳虐,无恶不作,本太子先前派兵荡平了他们的山寨,算是大获全胜,但还是逃走了数人,他此番是回来寻仇的。如果没有你,我又死一次了。”

    云汐睁大了眼睛:“那人是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