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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

    “北监军陈景思率领沙陀族酋长李友金以及由萨葛、安庆、吐谷浑等部族人组成的军队向关中进发,入援京师。行至绛州(今山西省新绛县),将要渡过黄河,却被绛州刺史翟稹以贼兵势大为由劝其重回代北去募兵员。陈监军从其言,已会同瞿稹回雁门(山西省代县西北)募兵。预计将在数月后才能重新起兵勤王。”

    “田贼党羽、其亲弟陈敬瑄上表说,他已经派了左黄头军军使李铤率部众及中、右黄头军凡三千人击黄巢。”

    李俨冷笑一声:“西川黄头军什么来历,罗郎你可知晓?”

    (注:在唐代,称呼相熟悉的男子多以其姓加上行第或最后再加以“郎”呼之,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例如唐德宗就曾呼陆贽为“陆九”;而称呼女子则多以其姓加行第再加“娘”呼之,例如:“公孙大娘”、“李十二娘”等等叫法。此前本书受到后世称呼的影响,对此并不了解,因此与史实不符。另外也可以称呼字。而皇帝对那些德高望重的大臣,都称呼为某公。为还历史以真面目,此后的称呼都改成类似的叫法。需要特别说明的是,除了长辈或上级,称呼别人的名都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即使是皇帝,如果要表达对臣子的尊敬和亲近也不会直呼其名,比如李渊对裴寂“呼之裴监而不名”。文中因为是对皇帝上报军事情报。所以可以直接称呼情报中涉及到地人的名字。)

    (另注:唐代时称呼皇帝多用“圣人”,“陛下”的称呼也很常见。至于和其亲近之人或其近侍则称其为“大家”,有趣的是在唐代,女子称呼其婆婆亦呼为“大家”。至于像唐明皇这样的风流天子,则亲近者俱呼其为“三郎”,而呼太真妃为“娘子”。对王爷等皆称为“大王”。皇帝对儿子的称呼往往称呼其小名。皇帝自称为“朕”,另外。有时候也用“我”或者“吾”。后妃的自称在正式场合用“妾某氏等”,或者“臣妾”。平时则用“我”或者“吾”;皇太后下制令时,自称“予”,在便殿见群臣时,则称“吾”,很多时候也用“我”。至于皇太子,则常被左右之人称为“殿下”;而太子、诸王有时自称为“寡人”,这个一可见于顺宗为太子时同王叔文地对话。一可见于《旧唐书.永王璘传》中永王说:“寡人上皇天属,皇帝友于”;国公会自称为“孤”,此可见《大唐创业起居注》中,时为唐国公的李渊地讲话。

    另外,在唐代,没有“老爷”之称,奴仆称呼男主人为“阿郎”;而称呼少主人为“郎君”;称呼主母和小姐俱为“娘子”。但是,“娘子”、“郎君”并非只用于奴仆称呼主人。旁人见了女子亦呼其为“娘子”,见了少年女子也有呼为“小娘子”者;年长者也会叫少年人为“郎”或“郎君”,像李白的一句诗中就描写有:一个老人问李白“郎今欲渡缘何事”?然后告诫他“如此风波不可行”。

    同时,女子称呼丈夫的弟弟为“小郎”;而女婿又被称为“郎子”,就如《无双传》中,无双家人从小就戏呼王仙客为“王郎子”。

    当时的男子多自称为“某”。也有谦称“仆”的,称呼就比较多了。而女子除了像后来的女子那样谦称为“奴”外,更多的是自称为“儿”,同时,也有女子自称为“某”地。

    在唐代,只有宰相才被称为“相公”,而不像后来那样用的普遍;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官员相互之间称为“阁老”;刺使被尊称为“使君”;县令的尊称为“明府”;至于县丞等则被称为“少府”。而他们都常被尊称为“明公”。

    在唐代,“大人”只是作为父亲的尊称,并不用于称呼地位高于自己的官员,而且下级官员见了上级官员或者百姓见了官员。也并不像后世那样奴颜婢膝。当时。对于官员的称呼普遍是呼其官职的,除非是相熟之人可称其“行第”。宰相见了一个刺使会自称为“某”。而称呼此刺使为“某刺使”或者是“某使君”,而这个刺使对宰相地自称亦是“某”,同样,这个刺使治下之民称呼这个刺使,也是“某刺使”或者是“某使君”,而刺使对百姓的自称亦同百姓对刺使的自称——“某”。同样,对于一个侍郎,无论是其长官或是其下级以至于百姓,俱呼其为“某侍郎”,而对于大理寺卿即使是在狱中待审的囚犯,也是称呼其为“某卿”。即使在公堂之上,百姓若是男子也是自称为“某”,而女子亦自称“儿”同常时一样。另外,百姓见了皇帝,也同百官一样自称为“臣”,这可见于明皇逃难时和一蓍老的对话,以及德宗出巡时与一农民之谈话。

    此外,唐人称呼父亲的习惯现在我们听来可能有点毛骨悚然——他们一会儿叫父亲“哥哥”,一会儿叫“爷爷(耶耶)”,然后“哥”也用来称呼兄长……十分凌乱。为统一称呼起见,以后对父亲统称为“耶耶”。

    以上都是唐代地称呼习俗,以后本书中的称呼都将依此而行,特此说明。)

    “回陛下,这黄头军乃是西川崔节度使当年见蜀中士兵懦弱胆怯,上奏朝廷到陈州、许州招募壮士,与蜀人混合编排,经训练后所得。共得六千士兵,分成三军。以每人头戴黄帽,故号称黄头军。同时崔节度使又上奏朝廷调来洪州弓弩手,教蜀人用弓弩射丸的技术。又选得弓弩手两千人,号称神机弩营。两军皆列入驻扎在益州地团结营中。黄头军与神机弩营乃是蜀中战斗力最为强大的两支军队。”罗隐道。

    (注:因情节需要,这里两军的人数都比历史记载中多了一倍。)

    “不错!这黄头军乃是崔节度使亲自训练而得,自然都是崔节度使的亲信人马。这益州的两万五千团结营军,也就这黄头军的六千人加上神机弩营两千人一共八千人战斗力最强。他陈敬瑄怎么舍得将这样的军队派出来跟黄巢作战?分明是因为崔节度使在这黄头军中根基太深,他一时之间无法掌控,所以才将黄头军派了出来跟黄巢作战。一方面消耗黄头军地实力,另一方面。也免得黄头军在旁边碍手碍脚,对他掌握西川不利。等到黄巢军被灭了,这黄头军还能剩下几个人?就算黄头军能够侥幸保存一定地实力,等他们回到西川,那时候陈敬瑄已经掌握了大局,他们就算对陈敬瑄有什么不满也于事无补了。而他留下神机弩营,是因为这支部队都用弓弩。只要不近身,战斗力就相当可怕,人数又不是太多,更加容易收为己用。而他地企图一旦成功,那么他手上能够实实在在掌握地力量就相当强大了。”

    说道这里,李俨冷哼一声:“哼哼,这陈敬瑄的算盘倒是打得很响!只可惜呀!他自身难保,那些什么个谋划。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陛下圣明!这等乱臣贼子自以为谋划高明,却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的意料之中。陛下英明神武,算无遗策,那等挑梁小丑,实在不堪一击!”罗隐连忙回道。

    见罗隐这个从前脾气桀骜不驯的人。当了一段时间官,居然也学会了拍马屁,李俨淡淡一笑:“好了好了,对付这些人朕能够占据上风,不过是有心算无心,再加上情报全面罢了。要说到算无遗策,朕还没那样的本事,这一点朕还是有自知之明地。罗郎你就不要再吹捧了。接着说,还有什么消息?”

    罗隐那自从接受鹰眼营之后变得越来越阴沉不露神色的脸上难得的老脸一红,连忙用接下来的话语掩饰过去:

    “义武节度使王处存闻长安失守。号哭累日。不俟诏命,举军入援。遣二千人前来凤翔护驾,前日已经到达。臣已经将他们安顿下来,请问陛下当如何处理对待他们?”

    “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

    李俨皱皱眉头,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石桌,目光转向了在一边旁听,却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不注意几乎就觉察不到其存在的来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