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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华门,宣武门,东直门,各路关卡忽然全数被打开,沈惊弦带领的军队赶过来支援了,与程元振和李辅国里应外合,给了宫中的叛将一个迎头痛击。局势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远在潼关一带的豆卢湛也连夜率着大军进了长安,从西华门攻入,与沈惊弦的军队胜利地会合了。

    后程元振又将张皇后的首级悬挂在城池上,更是让原本站在张皇后这边的军队顿时军心溃散,几处军队都纷纷投降,不愿再战。玄武门捉襟见肘的局势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李豫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李泌的军队。

    这样突然的转变却是让原本胜券在握的李泌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沈珍珠居然在六年之前就已经布好了棋子,李辅国居然是她的人。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这一个老太监。李辅国在宫里也是颇有些势力的,他的手里也掌握了一部分禁军的势力。

    “李泌,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你肯改过,我还是可以原谅你!”李豫坐在高头战马上,金黄的战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灿烂夺目。

    “哼,束手就擒,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李豫,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还有后招!”李泌冷冷一笑,有些讽刺地看着李豫,似乎在听一个笑话一般。眼看着自己的兵马尽数歼灭,悉数尽亡。他也只是轻轻地蹙紧了眉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别样的难过。人命,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这些兵将在他地眼中不过是一群蚂蚁而已,根本就死不足惜。

    此时此刻。各路兵马都已经聚集在了玄武门,皇宫已经被李辅国和程元振很好地控制了,现在只等着李豫登基为帝了。而李泌的手下也显得力不从心,溃不成军了,面对着越来越强大的太子军团,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还击的余地。

    沈珍珠也骑了一匹马过来,跟在李豫的身后,仰起头。看着玄武台上地那个引火人,眸子里闪现出两团烈火,冷冷地道:“李泌,你也是修道之人,你应该知道天命不可违,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收手还来得及,历史就是历史,你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它!”

    “沈珍珠,我低估了你,真的是低估了你的智慧。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李辅国这一颗棋子。哼,不过,就算让你知道了历史的走向又能如何,你以为现在你们赢了吗?我还有绝杀技!只要用你女儿的血来祭天。我就可以扭转乾坤,哈哈!”李泌沧然地笑出了声,眸子里掠过一丝得意。珍珠,他把无恨带走了!”方小玉亦是随着李光廷一路赶了过来,面色忧然地望向了沈珍珠,急急地说道。刚刚李光廷带着一路兵马杀进来的时候成功地拦截了太子府的人,将他们全部救了出来,可是却救不了无恨。

    “什么?无恨?”沈珍珠身子一颤。有些惊恐地看向了玄武台上,不知何时,李泌地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小女孩,身后站着的还有一个一身素雅的女子,正是吟容。吟容的手上已经拿了好几张符咒,随手往台下一扔。立刻弹火纷飞。紧接着李泌凌天一指,手中的道袍朝着空中一甩。一个乾坤八卦圈闪现在了夜幕之上,原本清朗的夜色忽然间风云聚集,月亮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层层翻滚的乌云朝着玄武门涌了过来,显得别样的阴森恐怖。

    而这个时候,玄武门也响起了一阵阵怪异的吼叫声,紧接着开始出现了幻影,一身模糊的血色,在军队中横冲乱撞开了。一些兵将抵挡不住那股阴风地力量,纷纷栽倒在了地上,战马也开始变得暴虐不安起来,不断地嘶鸣着。越来越多的幻影开始出现了,与李豫的军队打了起来。

    随着这一股阴冷的寒风刮起,整个军队陷入了混乱不堪地局面。众人对于这样的怪异现象却是别样的惶恐和惧怕,他们看起来就像幽灵一般漂浮不定,蛊惑人心。许多将士开始承受不住内心的那一股恐惧,竟然互相残杀起来。

    “镇定,大家镇定,不要慌,不要乱!”李豫一边安抚着骚乱的队伍,高声地喊了起来,随手就是一剑,荡开了眼前那重重的幻影。可是所有的将士仿佛入了魔一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互相残杀的人越来越多。

    “李豫,就算你有千军万马照样也赢不了我,你看着吧,只要用你女儿地血来祭天,不出半刻,你的这些兵将尽数都要听命于我,哈哈!”李泌站在玄武台上,朗声地笑了起来,一边抽出了匕首,看向了他身边的小女孩。

    “不要啊,无恨,不要!”沈珍珠跳下马来,激动地喊了起来,“我求你,求求你了,你放过无恨吧,放过她吧!”“珍珠,别过去,小心啊!”李豫跟着下马,一边将沈珍珠拉了回来,一脚踢开了一个发狂的士兵,紧紧地将沈珍珠搂在了怀里。瞳孔缩紧,一脸愤然地看着李泌道:“你如此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你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身为道家之人,却用这样的旁门左道蛊惑人心,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哼,遭天谴,太宗皇帝在这里弑兄杀弟,他遭到天谴了么?他照样受着万民的景仰。今天,我便要当一回太宗皇帝,今日地流血定然能够换回我大唐地千秋万世,哈哈!”李泌狂妄地笑了起来,眉间的那一颗黑痣发出暗暗地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