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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闲摇摇头,笑着解释:“虽然医生没有说,但是我这几天觉得好多了,有些想念家的味道了,想去路边的大排档吃香喷喷的烤肉,想吃着热乎乎的关东煮喝上一口啤酒,还想吹着风吃着麻辣烫,一面流泪一面流鼻涕,边哭边吃只是这些,现在都变得好遥远。”

    “在身体还健康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那些,我的脑子里,成天就想着怎么让学长开心,怎么让学长幸福,怎么让学长笑一笑,怎么守护学长一辈子,怎么待在学长身边。

    结婚后,我想着,骁喆今天回不回来,他今天会不会有很多应酬,会不会喝很多酒,会不会很难受?

    我想他什么时候会看一眼我今天新穿的衣服,什么时候记住了我今天做了什么菜?

    我想他是不是记得我的生日,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把我的生日记错了,没有收到过一件他用心挑选的生日礼物。

    想想这些,原来我活着的这些年里,从认识他以后,脑子里就只有骁喆这两个字而已,他就是我的全部从此之后把自己全部忘记,没有了他,我甚至害怕天黑害怕打雷,害怕地球哪一天不转了?”

    “是啊,真蠢!

    弄到现在这样,全是你自己的错,不过,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你才可以出去,否则,想都别想!”

    他才不会同情这样一个笨蛋。

    自己活该,谁让她喜欢的是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

    女人有时候总是这样没有头脑,有的女人头脑清醒得可怕,总是理智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有的女人却糊里糊涂的,愿意为了男人而死去。

    他从病房里走出去,想要去问问医生情况怎么样,恰好看见外面的男人一脸的苍白,他有些无力,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

    杰米瑞完全把骁喆的失落看在眼里,不过,他觉得他是活该,所以直接忽视了他。

    但是骁喆的脊背挺直,站直了,往前面走去,“我和你一起。”

    杰米瑞也没有说不允许,跟着他一起过去。

    沿着走廊一直走,看见一个转角,左拐,穿过了重症监护室,就能够看见安闲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了。

    两个男人虽然走在一起,但是完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这次怎么不拦着我?”

    “让你听完全部,然后心生愧疚,这才是最好的,因为你浪费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你真残忍。

    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你难受的了。”

    杰米瑞说得对,在亲耳听见那些的时候,他感觉心里涌动着的是痛楚,真切的,他摸着自己的心脏,心脏的跳动,这次是为了她在跳动。

    现在身处在这里,想起来,他和她结婚的时候,从来没有好好和她逛一次街,从来没有去看过一次电影,也从来没有。

    一直以为,他给得已经够多了,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给得都是物质上的东西,没有给她真的温暖,她不是一个浮夸的女孩子,金银珠宝,钻石什么的,全都没有什么用。

    医生的办公室里,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一走进去,就有一种晃眼。

    “啊,我认识你了,是那个特殊病房的病人家属吧?”

    主治医生已经认识了杰米瑞,看见他进来的时候已经笑着打了招呼了。

    而骁喆跟在后面,一声不响。

    “是啊,医生,这两天都没有看见你,看来挺忙的?”

    医生微笑着,他看见后面的生面孔,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他是?”

    骁喆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对于法语也是信手拈来,见医生问了,立马就用法语回道:“我是那个病人的家属。”

    一口流利的法语,比本土人还要标准的口音,很少有中国人能够把法语说得这么完美,杰米瑞虽然也会说一点法语,但是他的法语还远远不到这种水平,只有勉强交流无障碍而已,连医生都忍不住惊叹。

    “你的法语说得真好!”

    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扬。

    杰米瑞这才想起来,安闲也能说法语,虽然还远远不到这个水平,但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法国的女孩子,怎么会学得法语,倒也有些惊奇,好几次问她,她总是不回答,这次总算是抓到机会问了。

    虽然对象不是她。

    “安闲的法语是和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