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漫眼看去,整个兵部侍郎都是一片红。

    红帐之中,容行恍惚之中醒来,头疼欲裂,让他不由皱眉。

    触手之处,是温软肌肤,惊愕之下的他扭过头看,入目是陵罗公主妩媚的睡颜。

    转过目光,床榻之上,驳杂的血迹刺痛了容行的眼。不自觉捂住心口,刹那间,昨夜的所有记忆回笼。

    酒精的麻痹作用还是很明显,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是重生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酒,然后摇摇晃晃被人扶进了新房……

    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撕扯凌乱的衣衫,容行只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那刺眼的感觉,直直的落进心底最冷最空寂的地方。

    想要翻身下床,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臂。

    不知什么,陵罗公主已经醒来了。她妖冶地坐起身,娇嗔道:“夫君,你昨夜真的好厉害,若不是本公主习武,差点受不住了呢。”

    这样的话对于容行显然是另一种刺激,他无声紧了紧手臂,拨开了陵罗公主的玉手,冷淡地说道:“没事便好。可以起床了。”

    “你说……”陵罗公主故意忽视了容行了话,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某种森然冷意:“昨夜你那么厉害,是不是把我当成了……”

    朱唇微启,陵罗公主一字一顿,吐出那两个对于容行来说如同梦魇的字眼:“宋……宓。”

    咔嚓一声,容行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面无表情的扫过陵罗公主,容行扣好衣服上的盘扣,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宋大人是男子,此等言语,且不可再说。”

    “她是男是女,你怕是比我清楚!”陵罗公主冷哼:“昨夜兴尽之时,你嘶吼的是谁的名字?子期!你告诉本公主,子期是谁?”

    “一派胡言!”容行冷冷看过去:“陵罗公主,本官惜你是本官新婚夫人,但是不代表可以对你一忍再忍!”

    听见这话,陵罗公主忽然之间笑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你忍不了我,谁可以让你一忍再忍?你如今,是我的夫君,我会让自己成为,你生命里独一无二的那个女子。”

    不明白陵罗公主怎么忽然之间变化那么大,但是容行看出陵罗公主不打算深究这件事,面色有所缓和:

    “本官没有父母,不必敬茶,你昨夜若是太累,不妨再歇息片刻。”

    “承蒙夫君怜惜,”陵罗公主靠近容行,吐气如兰:“夫君,回纥不少勇士都喜欢本公主哦,做好争斗的准备了么?”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女人,容行没有回话,径直离开了。

    容行的婚姻是来自赐婚,按理,应该携新妇一起入宫拜会。但是因为季珩早有吩咐,容行也确实不想带着陵罗公主,便一个人独自进宫了。

    “如何?”季珩坐在上首,沉声问。

    “还好。”容行扯了扯唇角:“看情况,应该很快会去回纥。”

    “万事小心。”季珩叮嘱了一句,便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