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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眼里的期待被兰斯洛特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抬手揭开了面具。

    一时间,夭夭屏住了呼吸。

    那眼,她是见过的,那唇,她是见过的,还有那鼻子的轮廓,她也是见过的。

    处处都精致美丽,可她还是不曾料到,这些东西凑在一起,会产生那么大的魔力,让人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

    帅气,精致,美丽,不对不对,这些都还不够,夭夭搜空了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都想不出一个可以形容眼前人的词语。

    那面容就像是磁铁,就像是幽塘,将你紧紧吸住,除他之外,天地间再无万物。

    呵,这些程序员,还真是做出了个倾国倾城的绝色。

    夭夭的痴迷和专注让兰斯洛特很是开心,唇角微微一勾,笑容更甚,完全没有免疫力的姑娘立刻被迷得花了眼。

    看来,自己现在的容貌当真可以迷住她了呢。

    从小时候起,他就一直期望自己能长得帅一点,再帅一点,牢牢的吸住那个笨丫头的目光,让她再也不会看别人。

    现在他终于能做到了,只是有些东西,有些属于他们的,被时间湮灭的东西,还找得回来么?

    步步为营,得了她的心,却失了守护的能力。

    思至此,他璀璨如星的眼里蒙上了一层哀伤,如明珠蒙尘,生生的扯着夭夭的心,“看够了么?”

    夭夭木然的点点头,脑子早在看到他的一瞬就成了浆糊。

    这个呆丫头。

    兰斯洛特宠溺的笑笑,压下心底的悲伤,拉过她的手,“来,我再带你看些东西。”

    走进一间小屋,他大手一挥,面前又出现了光幕。

    从墙倒被褥,再到床上的人,全都是白色的,这是属于医院的气息。

    床上的女孩,非常的眼熟,只是面容惨白得不寻常,浓密睫毛覆盖下的眼,也许久不曾睁开。

    她的身上插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管子,仪器滴滴答答的作响,透明的****顺着管子流进她的身子,看得人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女孩的身边趴了个女人,华贵的衣饰下是疲惫的面容,就算是在梦中,还是不得安稳,静静的抓着女孩的手,眉头紧紧的皱了好久好久。

    夭夭捂住了嘴,眼里噙满了泪水。

    天啊,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吗?

    明明眉眼相同,衣饰也是平日的风格,可她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是二十岁。

    记忆里的母亲,一直周旋于各大舞会,巴黎的名牌衣物店,美艳高贵得不可方物,完全看不出年纪。

    她一直很淡漠,冷冷的,不会过多的约束自己,就算自己犯了错,她也只是匆匆赶来,收拾完毕又匆匆离去,不责骂,不气愤,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母亲根本不爱自己,却不料,她会在自己的身边守夜,牺牲她最最重要的睡眠和容颜。

    这样的母亲,让她有点看不懂了,心里五味陈杂,忍不住流泪。

    “你自杀以后,她就一直陪在你身边,等待你的苏醒。”兰斯洛特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将夭夭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击溃,“就算医生说了,你变成植物人,醒来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一,她还是日日夜夜守着,期待奇迹。”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离开之后,才表现出这样的关心,如果真的是爱,那么之前的冷漠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你的父亲,他只要一抽出空,就会回来看你,盯着你的睡颜,****不眠。”

    是了,她还有个本称为父亲的人,在记忆里一直是个模糊的影子存在,每日都可以看都,却只是远远的瞟上几眼,再无交集,原来,他也会在意和关心自己吗?

    “夭夭,并不是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抛弃了你,还是有爱你的人存在啊。”他又说,语重心长。

    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泪水像绝了堤的黄河,再也止不住,夭夭整个身子都趴在兰斯洛特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