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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喜欢在清晨一个人跑到花圃间去玩秋千,因为在那个时候不会有人与她相遇,所有人的都在排斥她。

    “莫依……你怎么能跟那个贱人学呢……”

    “莫依……你生来就不配是个人……跟圈里的驴比较像……哈哈哈……”

    ……

    小女孩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荡,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可能,吃穿不愁后并不是真真的幸福,她还是没有感觉到开心,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莫依’,声音那么温和,小女孩愣了一下,秋千有点摇晃,那身体跟秋天里的落叶似的从秋千上摔下来,远处高高的粉色身影像超人一样跑过来,让她跌在自己怀里。

    黑白分明的眼晴,很清很亮,粉色身影用很温柔的眼神看她:“终于找着你了,我会让你幸福的……”

    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以后的日子,小女孩还是喜欢在清晨一个人去玩秋千,当看到远远走过来的身影就会从秋千上跳下来,每天相同的伎俩,每天都会刻意摔下来,因为小女孩知道,她再也不会摔在地上……

    我向苍术奔去的时候,同样摔在了地上,心里说不上是刻意还是无意,我不期待摔在怀里了,只希望他会好心的过来扶我一把,好一会儿,我就这样趴着,四周像死了一样静,我把头抬起来与面具后的目光对视,嘴巴张了张却没喊出声来,用同样的手段来试探一个人,真是很犯贱的举动,两个目光遥遥相对,他慕然把头扭过去,然后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伴着一个童音:“陛下有请苍术先生!”那人把目光一转移到我四脚八叉的摔姿,诧异地又说:“这不是……怎么摔成这模样?”

    啊啊,太丢人了,我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做宁死不屈状:“随便摔的,破路!”

    “不知您的伤怎么样了,听说差点性命不保,不过看您的模样,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我心里烦的不得了,他这几句马屁一点没赞到我心上,脱口就骂:“关你屁事,滚!”

    那个奴才干涩的笑了一声去请苍术,白色的身影很清冷,掠过我的身旁丝毫没有迟疑,很目中无人,我心里难受了一下,可能他真的不是巧儿吧,再说了,巧儿又不是我,她又没被芹菜的男色迷上,没必要学我女扮男装来皇宫里头来折腾。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又忍不住牢骚,这比赛应该只留第一名在宫里头吧,这末等都赢了,面具男就被滚蛋才对,其他人都走了,就他还留在宫里,而且冒牌货还要见他,莫非是冒牌货对他很向往?还是苍术把卓景生给干掉了,然后,卓景生的王爷后台不服气?事实肯定是令人沮丧的,我都不想猜了。

    细辛的花园东西论……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用途,天色太黑,我转了一圈后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于是挑了条顺眼的路走,走到一半感觉有一间屋子春光明媚,烁华夭夭从窗户缝里就能透出来,里面肯定在折腾,我从花丛中窜过去,发现这是那天偷东西吃的屋子,也就是说,我又闯到东边来了。

    我对那娘娘实在没什么好感,刚要走,就看到一个白衣女鬼端着一只烤的金黄金黄的鸡飘进去了,接二连三上了一堆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我张大了嘴巴,口水流的稀里哗啦,我都快忘记烤鸡是啥味儿了,这皇宫里头太穷了,连冒牌货都没见他吃过什么好吃的,虽然他吃东西时没叫上我,下意识觉得这娘娘很有一套,皇帝请吃饭,吃的是豆腐野菜,她却山珍海味,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小日子过的太滋润了!

    从窗户缝里往里看,一群妖精挤在一起跳脱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开始贴着肚皮跳,身上也没几两肉,就胸膊晃的人眼花缭乱的,跳了一会儿,一群气喘呼呼的捧着一堆精致的绣品呈给曼纱后的人:“娘娘,奴婢们送您的绣品,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曼纱后的人伸出纤白的手指随手拨了拨,软绵绵地声音:“胡说,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存心气我呢,掌嘴!”

    “噼里啪啦”开打声,那漂亮的宫娥被抽的发亮,我躲在窗台下偷笑了几声,头顶的窗户突然打开了,探出一个身子:“喂,我知道是你,出来!”

    我止住笑,缩了缩身子,躲到窗户一边去,那身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细棍子往我藏的地方直捅:“莫小一,闲的慌呢,竟敢偷看本宫?”

    我一时找不着理由反对,只得走到明处指着天上:“啊,今夜月光明媚,天容晴朗,万里无云,真适合四处吹吹风啊,走动走动!”

    那娘娘笑弯了一双美目:“莫小一,我知道你暗恋我,不必装了。”周围的宫女立即应时应景的哧哧乱笑。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品去喜欢女人,我气红了一双眼睛:“谁……谁暗恋你了?”

    “你呀!”那娘娘走过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在我腰间撩拨,我僵了一下拿劲瞪她,那娘娘一下子就笑开了花:“瞧瞧这张小脸,可真够老实的,可是啊,我是皇帝的人,再轮也轮不到你呀。”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再轮也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