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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术没说话,缓缓举起长剑到胸前,用行动表示了心情,“铛!”一声铜锣敲响声,震的我耳朵生疼,苍术跟末等对立而站,细小的风在两人身边流转,杀气横生,我心里突然尖锐的疼,抓起攥我的护卫低头就咬,护卫惨叫一声,我立即挣脱开冲到细辛身边,抓起他的肩膀使劲摇:“细辛,细辛,想想办法呀……”

    细辛的头在肩膀两侧晃来晃去,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我去捏他的肉,他眼皮跳了一下,一巴掌拍在我脑壳上:“莫小一,很疼啊!”

    我泪汪汪的捂着脑袋:“没死就想想办法呀,末等怎么能跟人家打呢,这不是找死嘛!”

    我明明不是这样想的,苍术如果是巧儿,那就是巧儿受了伤,她流了血还要去跟人家拼命,想到这到我心里就难受,我承认自己护短,但除了巧儿,我真的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细辛细辛,除了你没别人了,你是他弟弟,他会听你的话的,你去劝劝他,安安份份过生日得了,干嘛非得往Lang尖上闯啊……”细辛失神的眼睛瞄向我,痴痴念叨:“我是他弟弟?”

    我点头如捣蒜,他目光逐渐清亮又念叨:“我是他弟弟!”我再捣蒜,鼓励他冲上去劝架,细辛把手边的东西一丢,果真冲上去,末等似乎早有欲料,扬起手上的剑,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指着细辛:“今天定要做个了断,你给我滚回去!”

    细辛惊愕地呆在当场,众目睽睽之下,好丢人,我磨蹭的移过去,向所有人傻笑然后把细辛像垃圾一样拖回去,口中骂骂咧咧:“没用没用没用……垃圾!”

    细辛重新坐回横木桌后,阴郁的眼光闪烁:“他已经做出决定了,他若真不要命,我也没办法……”

    我拿白眼夹他,说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活着有什么用,抹脖子算了,抬起头时,苍术已经跟末等扭打在一块儿,苍术左肩仍血流不止,扬扬洒洒,每挥一下剑就溅出几滴血,洒在地上厚厚的跟毯子似的,我觉得脸上泛凉,然后有只同样冰凉的爪子摸上我的脸:“你哭什么?”

    愤怒只是那么一瞬间,想到这所有的结果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就骂不出声来了,我把泪水抹掉,仍有水渍溅出来,细辛掏出手绢给我擦泪:“你在担心我哥?”

    担心个屁,他被千刀万剐了也跟我没关系,反正他是自愿的,想到苍术可能就是巧儿,我心里就无可扼制的疼痛,好难受,巧儿这死东西,我那么讨厌她,干嘛还担心她:“我才不担心,死了算了,活着受罪,省得心烦。”

    “啪!”一巴掌把我的脸打偏,我目瞪口呆盯着细辛暴怒的脸,他自咬牙切齿:“莫小一,你是找死吗?”

    我沉吟了一下,怒极反笑,跳起来就去掐他的脖子:“妈的,你去死你去死!”

    细辛被我掐的摇来摇去,他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电我:“莫小一,莫非你是在担心我哥赢了,你会输钱?”

    咦咦?我傻愣地盯着他。

    “呵呵,被我猜中了吧。”他伸手弹我的鼻子,我惨叫了一声,他笑出来:“莫小一,你就那么在乎钱吗?”

    “有钱的是老大!”我想都没想的说。

    他点点头:“那确实。”

    头顶上传来一阵童音:“陛下,末等今日的身手有些匪夷所思,与以往软绵绵的笨拙形象大不相同啊。”

    我抬头看到一张漂亮的脸,红润的唇紧抿着不动声色,旁边的公公继续用一张老脸跟不谐调的音音说:“陛下,这末等以往的身手可是差的很,就为与陛下共进膳食居然这么拼命,看来还是陛下的面子最大。”

    夸到极致,我吞了一唾液,这一句话把所有的功劳都加盖到冒牌货头上了,太有才了,太狗腿了,这样会说话的人养在身边真会让人乐到欲仙欲死。

    冒牌货仍是没有说话,我也看向场中,两个打的仍是很吃力,双剑纠缠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苍术的肩膀仍在流血,我看的眼睛疼,于是把头低下来,冒牌货在头顶上出声:“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