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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外乡人絮絮叨叨,指手划脚,两眼开合仿若有光:“边境灾民纷纷向境内逃迁,我听闻那燕国为食人族,个个青面獠牙专吃人不吐骨头,年老或是病死的亲人不土葬或是火化,而都被煮食以供自家人品尝……”

    那人说的激扬,煞有其事的直唬的众**呼残忍,顿时众座均是议论纷纷,那燕国也随之被称作鬼国。

    “胡说!”巧儿拧着眉。

    “食人族?”我托着脑袋,觉得非常有趣。

    巧儿回过头来向我翻白眼:“喂喂,没事干嘛笑那么无耻?”

    我掰住她的手,捏住她的指尖塞到嘴里咬了一下:“我无耻吗?”

    “无耻。”

    “……呃”我轻脆的咬下去,皮开肉绽的声音响在我唇边,绽开一抹血花,我满口鲜血望着她:“我无耻吗?”

    “小姐……”

    “什么?”

    “你好残忍……”巧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使劲儿哈气,疼红的眼眶中仍是没有眼泪。

    “那你哭呗。”

    “……”巧儿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埋下头去猛吹手指。

    为什么不哭呢,我问着自己,巧儿为什么不哭呢?想了想,端了面前的茶漱了漱口,或许她早就知道深种在我血液中的暴戾,所以她才会习惯性的接受。

    巧儿说的很对,我很残忍,也从没有认为自己是好人,谁跟我抢东西我会跟她拼命,谁武逆我的意愿我便让她不得好死,这就是我在那冰冷的莫家学会的生存之道,谁都可以无视我,因为我也不会将谁放在心上,所以,注定不会有谁喜欢我,不过没关系,至少——我有钱。

    “巧儿啊。”我毫无情绪地叫了她一声。

    “呃?”她抬眸瞧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吹着血淋的指头。

    “回去抹药吧……”我装似漫不经心地提议,巧儿打记忆中就跟着我,虽然她会拐着弯欺负我,一脸狗腿子的嘴脸,必竟……必竟,那种必竟我一时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巧儿用奇怪地眼神盯着我:“咦咦?”

    “咦屁啊!”我像只炸开毛的猫,伸出爪子又猛挠了她一下。

    “小姐自己看呗。”

    “……哦。”我依言回过头去,看到门外步进两三个人影来。

    前两人一身黑衣劲装,身材一般魁梧,相貌清俊倒毫无异样,到是二人身后缓缓跨进的身影尤其引人耳目,一身清爽灰色的衣衫,外披一件雪色无袖丝质长袍,以同色腰带束着纤瘦的腰肢,上悬一上等的汉白玉,每行一步那汉白玉便撞击着长袍下修长的劲腿,面若冠玉,那唇瓣微抿尤如红花,挂着一抹养尊处优的笑容,眸子似有精芒透出。

    “咦咦?”我啧巴着嘴,瞠大眼睛盯着那人,伸手去扯巧儿衣袖:“巧……巧儿啊,那个人有些眼熟啊。”

    “可不是嘛!”巧儿唏嘘着:“可不就是小姐嘴上挂的裸男嘛!”

    “咦咦,是啊,巧儿!”我激动地跳起来。

    “要冷静,要沉着!”巧儿劝着我,将我按在椅子上。

    我个人觉得冷静,沉着这两个词实在跟我挂不边耶,不过还是安份的坐在原位上,目光却紧紧锁住那个芹菜。

    他看上去挺显贵气的,气质也淡泊了些,而且穿的这么华丽丽,不像半裸的芹菜,连件衣服也没有,难道芹菜重新找到了金主?

    所以芹菜才穿这么花哨,还有保镖,不过,那个金主有我漂亮吗?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寡妇,而且还巨有钱,这城内还有哪个人比我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