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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着我的头发:“两日后殿下加冕,刚刚那位娘娘很可能会成为皇后,若今后见着了可不会像今日这么简单就了结,到时她未必会给我面子。”

    “啊?”我傻了眼,娘娘不是皇帝的女人吗?那个什么……冒牌货不是储君吗,储君的女人怎么称娘娘?莫非是时下流行?况且,冒牌货不是不喜欢女人,他干嘛娶个女人回来。

    男人真是太奇怪了,我想我永远都搞不懂他们。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他拍着我的头,神秘兮兮地笑让我跟他去擦药,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飘在身后的头发很感动,看来这世上好人还是很多的,这么好的人干嘛为冒牌货卖命,太不值了。

    我的脑袋是空的,直到撞在细辛的背才知道抬头去看,是昨晚的末等,昨晚也不曾看清,这会就着光亮看,竟也是个英武的美男子,身量与细辛相当,一身铠甲看上去很有男人味道,若不是他告诉我,就这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末等。

    我刚想笑着打声招呼,就听细辛几近压抑的声音:“哥。”

    末等的脸色沉的要压下来,眼睛里头闪过很多情绪,尖锐的指责似乎想平静下来,但因为怨念太深,末等还是没出一声,两人相对错过,细辛站在当场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转过身去看着末等往走廊走去,腰侧挂着的长剑闪着冰冷的光……太冷漠了,兄弟两人在一起干嘛还要摆酷。

    细辛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衣角被冷风吹的瑟瑟作响,单薄的身形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吹走。

    我站在两人中间咬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办:“我……那个末等,你……你等一下……你们是兄弟,怎么不打声招呼?”

    “莫小一……”

    咦?我扭过头去看细辛,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的这么顺,我什么时候告诉他来着?

    “跟我去擦药。”他的声音很轻,但又不容置疑的,我被拐了过去,临了看到末等在细辛背后转过身,眼睛里的伤痛几乎要溢出来,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末等是关心细辛的,但他说不出口,莫长卿说的对,在意你的人永远不会自己去告诉你。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细辛把身体给了冒牌货,末等把命给了冒牌货,兄弟二人什么东西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如果相对而过总是视而不见的话,只会让伤口更深,痛上加痛。

    可怜的细辛,可怜地末等,可怜地我,我们心里肯定都有一个地方是恨冒牌货的。

    冒牌货真不是个东西,四处招蜂引蝶的,处处留情,他以为他是情圣啊,王八羔子!这么多美男子围着他做公转,真不是个东西。

    我在想,要怎样折磨冒牌货才行,活埋,切腹,让他自宫,丢到海里喂鱼,或者把他扔到五毒堆里,想到那场景,我几乎高兴的笑出声来,细辛找出药来了:“一个人傻乐什么呢,去把脸洗了。”

    “哦哦。”我就着热水洗脸,看到细辛坐在桌边用药棉去沾药,他唇还挂着那付无所谓的笑容,目中无人的样子说不准还真能把人都给唬住了,可怜地细辛,他心里明明很疼,哥哥不理他,冒牌货还背着他出去偷男人。

    所有的事情都那么不尽如人意。

    好想逃跑,好懊悔,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细辛,你是不是很喜欢冒牌货?”我看着他媚惑的脸蛋忍不住开口问。

    细辛愣了一下,然后笑,下手很重的在我伤口上抹药,我痛的滋牙咧嘴,他说:“谁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