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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了好半响,他看着我说:“我看你年龄小,只想给你提个醒,要我把你放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是警告你别挑战爷的耐性,他表面温温柔柔地笑,其实心内比谁都残酷。”

    欺软怕硬,这家伙好像知道我怕什么,他说了这翻话我一点也不喜出望外,冒牌货的身份已经够让我麻木了,他的所作所为我也见识过了,似乎……没有什么会把我吓着了。

    我就这样了,他爱怎么招怎么招吧。

    “你对外人嚼舌头不好吧,要是被他听去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我很好心提醒他,他只回应了我一个白眼。

    我捧了把水洗了洗脸,觉得有些无聊,想找些什么事做就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他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迟疑地回答。

    “啊?”连名字都忘了……这人可真够笨的。

    “人有三六九等,我们也有……只是都没有名字,就算有也忘了……”

    “咦?你们还分等级呀?怎么分的?”跟菜场选菜似的,好的分一列差的分一列一样,人能跟菜比吗?

    估计,在冒牌货眼里,人跟菜也没什么区别。

    “甲乙丙丁……依次排列……第一就叫甲,第二就叫乙,就是这样……”

    “啊?这样也可以啊?那你排第几啊?”我拨了把水溅在地上,泥土从其中挤了上来,冒出几个气泡,他阴沉着脸伸出一只脚把气泡踩的稀巴烂,咬牙切齿地说:“末等。”

    我顿时笑的像一朵花,末等,怪不得轮到他来烧水,很奇怪,像他们这么逊的人怎么没死在战场上,难道不聪明的人都很古板死心眼,不懂的叛变,然后受到冒牌货的特别对待,就不容易死?

    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扣门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穿的很漂亮,眉目清冷地捧着一堆浅色的衣服,看了我一眼:“给你换的,洗完了我带你去卧房。”

    我感觉吹来一阵凉风,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可是我现在究竟做哪一种人比较好?我正苦恼,女人将衣服放在木椅上转身走了出去:“动作快点。”

    哇,哇拷!这个死女人就不怕我把她弄死?居然敢催我。

    “我也要走了,你好自为之,趁爷还没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最好到人事处谋个差事,否则只能被爷玩弄或者被别人玩弄,我看你跟我弟差不多年岁才好心提醒你,可别得寸进尺。”他似乎很怕跟我扯上关系,话一说完,后脚跟着前脚就走出去了。

    “……”被人玩弄?他似乎不太了解了,通常被玩弄的好像是别人不是我。

    我把湿衣服脱了,椅子上居然是男装,难道我真像个男人?我本想做个美人的,可是……唉,不提了,事实太让人伤感,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胡乱穿上了,把一头乱发死死绑在头顶,像不像个男人我不知道,不过这样可能就会显得英气一点,冒牌货储君喜欢的可是男人,他要是发现我是个女人,依他的个性说不准会被他杀头,谁没事想死来着。

    好烦人,真想挖个洞,放进几百条毒蛇,然后让他们都快快乐乐的一头扎下去跟毒蛇玩。

    “你好了没有,磨磨蹭蹭什么呢,我可忙的很。”婢女探进一颗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真奇怪,从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挺新鲜的。

    “以后你就住这儿,没事不要乱跑,还有,你那是什么发型,最好收拾一下再出去见人。”她很不屑瞄了我一眼,扔了什么在桌上,那是一包红色的东西,粉末状的,好像春药……我不禁在黑暗中偷偷红了脸。

    “这是驱寒的药粉,这房间属阴,比较冷,每晚用这个就水服下便不会觉得冷了。”她伸手拂了拂桌子又说:“你以后就归我管了,称呼我姑姑就可以,爷要是没宣要见你,你不准自已去找他,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