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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第一次想办个正经事又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人知道,这种滋味的痛苦没人明白。

    “你说,药一般要到哪里去买?”我凑到莫长卿耳边去说话。

    “呃?……药铺。”

    “哦。”我俩一前一后的埋着头猛走。

    气氛突然很诡谲,谁都不肯打破这种沉闷地气氛。

    “莫依。”他冷不防地叫了我一声,声音很暖昧,莫名让我抖了抖,扫去一身鸡皮疙瘩回头看他:“啊?干嘛?”

    “其实,巧儿对你挺好的。”

    “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时,一个人对你好并不会去特意告诉你,而有时,一个人对你示好并不代表他就会全心全意待你。”他走到我面前,把手覆在我头上,缓缓收紧成爪状随着我的发丝滑到肩上,然后拍了拍:“你其实太年轻了。”

    我盯着他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朝我笑笑然后往前走,穿过我的视线,从容不迫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

    他顿了顿扭过头来,阳光在他脸上罩了一层光晕,很刺眼,他又朝我笑:“你心里明白的很。”

    “呃?”我更是纳闷的皱眉。

    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你爱他,我恨你的,日了这么紧迫的过,我哪里会在意不重要的人,想来想去,我们都是没有心的人,谁把谁当回事,那也只是一时的兴致。

    “老板,有药卖吗?”我掏出一锭金黄的元宝砸在桌边台柜上,一个头戴软帽的人头就冒上来了,盯着金元宝眼光就直了,那种直法我没办法说,他很狗腿地盯着我的元宝笑:“有有,我们这儿是最大的药铺了,什么药都有。”

    “哦,这就好……”我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去看莫长卿,他没看我,自已在一边的软椅上落坐了,一旁的药铺学童立即殷情地端水倒茶,他很有教养的跟学童点头微笑。

    我又扭回头对药铺老板勾手指,他屁颠屁颠地把耳朵凑过来,我想了想很低调的问:“你们真的什么药都有?”

    “当然喽……我们从……”他似乎受了侮辱,刚想长编大论就被我打住了。

    “得了……我想买一种很厉害很猛的药……就是那方面的……”我其实还蛮害羞的,不想说出来吓了他。

    “啊?是毒家禽?”

    “呃?屁,毒那个东西有什么作为,是毒人……”

    “什么?……”药铺老板大惊失色,脚上没站稳一下摔了下去,又很狼狈地爬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暗暗瞄着我。

    “紧张什么……哄你呢,我要你们这里最强最猛最厉害的春药……比如春日醉那种效力的。”

    “……小姐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我扭过头又瞄了身后的莫长卿一眼,他朝我笑笑,然后仰头喝茶,我重新转过去:“我药老鼠行不……你少问东问西,这钱你要不要赚,这么大的元宝你要不要?”

    “要!”他很豪气的抢过元宝,然后转身从药柜里摸了半会终于找出一只小瓷瓶,蓝花白瓷,用一块小小的红布做塞子,他小心翼翼放在我面前神秘兮兮地说:“小姐,这苏桃红可是我店最好的了,比小姐所说的千日醉差不了多少,用鼻子轻轻嗅其香味便会心驰荡漾,里面凝结几个小珠子,只要挑出一个放在檀香炉中燃烧,到时……嘿嘿……”

    “嘿嘿嘿……”我俩奸诈的对笑,笑的我嘴角抽筋,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嘿个屁,但愿效果真的这么好,要是没用处,我砸了你的铺子,上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了是了,若没有效果,到时悉听尊便……”药铺老板很有把握的朝我笑。

    我没说话,将瓷瓶放到怀里转身走了几步把莫长卿喝茶的杯子抢过来,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拿起他的衣袖给自己擦了嘴巴,然后扣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我。

    “莫长卿,我问你,我对你好不好?……我现在对你好不好?”我以前的做法让他跑过来跟我掐架,他会说好才怪,这不是麻瓜问的问题嘛!

    “呃……好。”

    “那就对了。”我拉他躲在角落里,脑袋抵着脑袋地警告:“我告诉你,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不准给巧儿打小报告,知道不,她问你你也不准说,要不然我就把你弄死。”

    “……你买了什么?”

    “不准问,不准问,什么都不要问我。”说来惭愧,我就想用春药去侍候芹菜,巧儿要是知道肯定又得跟我闹翻,她要再气走了,那莫家的大事小事找谁问,我找谁要钱花?谁给我垫背?

    跟她翻脸决对是猪才会做的事。

    “竟然不想让人知道,为什么要我跟着,我不跟去自然谁都不会知道了。”

    “那到是……不过,我信你嘛!”我拽着他往悦来客栈走,他很理智地没有再问,跟着我一路小跑,他苍白的脸又染了层酡红,我发誓,要是我得到芹菜了,我决对好好做人,对谁都好,还会疼这个六儿子,也会给他钱看大夫。

    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可惜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