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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刷”一声,一个人影从我身边射过去,溅起的雨珠湿了我半条裙子。

    啊啊啊!我气极败坏去抓那个冒失鬼,刚跨出一步就被巧儿抱到一边去。

    “哒哒哒……”更多的一君鞋底摩擦地面声,一溜烟又冲过去了一堆人。

    我跟巧儿就看着一堆人跟着那个冒失鬼猛跑,我心里一下子就冒出一个念头来,跑什么跑,就不怕我让巧儿一个一个去把你们干掉?

    “干什么呢,赶着投胎呢?”

    “……抬着孝布往王府的去处,应该是去祭奠王妃的。”巧儿带着试探迟疑地说。

    “哦?哦。”脚步一片混乱。

    我想起那个美的跟镜中月水中花一样不真实的王妃,妒忌跟毒药似的,尝那么一小口就陷下去无法自拔了,那傻王妃养尊处优的过着多好的日子,平常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生活。

    其实,就算王爷眶着天下人宠一个婢女,那又怎样,在别人眼中,王妃永远是王妃,王爷身边站着的人也永远是王妃而不是婢女,这身份早注定了的,又何苦再去钻牛角尖。

    爱一个人,怨一个人,恨一个人根本就是吃饱了撑出来的念头。

    而像我这样的妖孽,不需要感情,不需要男人,我只想要一个床垫,高兴时拿来疼,不高兴时拿来欺负。

    王府门外的两只石狮子的脖子上各挂了一只白色的布花,被雨水淋地灰蒙蒙的,前桅下的台阶上站了很多人,都是一身素色的衣服,眼睛都是红的,脸上都是湿的。

    我觉得这雨下的好,应时应景的,若流不出泪往雨里一站,眼睛就湿了,那种湿法,止都止不住。

    伤心难过或是幸灾东祸谁都瞧不出来。

    走到门外就被人拦住了,门卫死都不让进,我气的暴跳如雷,刚要发火就被巧儿罩住脑袋往后拽。

    定睛看,原来是来了一顶轿子,不对,是两顶,金黄金黄的,扯了几抹红边垂着黄灿灿的流苏,落在轿顶的雨珠弹跳了几下飞到我的眼睛上。

    眨眼眨眼眨眼……

    再睁开时,跪了一地的人,全垂着脑袋。

    咦咦?集体断腿儿?

    巧儿在旁边将我往地上按:“小姐,趴下。”

    “…呃?…有敌情?”

    巧儿一脸被痛揍的表情:“傻东西,金黄的颜色普天之下唯有谁敢用啊?”

    金黄色?确实少见,话又说回来,别人不敢用的颜色谁说我就不敢用,于是我大言不惭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敢!”

    巧儿愣在当场,下一刻开始拧我的腿:“傻东西还不快跪下,想死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