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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云跟飞霞最近总是愁眉苦脸在房中叹息,这写给大少爷的书信已经好几次了,却迟迟不见京城里来人,哪怕是一封回信都没有!这让两个丫鬟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飞霞,你说该不会是姑爷找人把信给拦下了吧?”

    “你是不是最近思虑过度,开始胡思乱想了?”

    积云撇嘴,其实她这么问,也没有什么事实依据,只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胡乱瞎猜而已。因为她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解释丞相府奇怪的态度了。

    “其实我也不相信是姑爷刻意阻挠。你看她现在每日除了去商号处理生意,就是匆匆忙忙赶回府里照顾小姐。那些所谓的酒局应酬,姑爷一概不去,更别说流连什么烟花之地了。在这点上,姑爷对小姐真不错!”积云叹气,其实这段日子褚玉瑭悉心照料施婉琬的一举一动,她们都看在眼里,包括徐氏也在尽心尽力地帮忙。如果不是因为褚玉瑭真心爱着小姐,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么极致的。

    飞霞白了她一眼,说:“既然这些你都知道,那还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做什么?现在也就是姑爷还肯一心一意地守着小姐了。”起初飞霞的心里对褚玉瑭也曾有过疑虑,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证明。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姑爷对小姐始终初心不改,令她这个旁观者都为之动容。

    “可是小姐的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转。从前是装的,咱们心里有底,所以怎么表演都不觉得心慌,但是现在!说真的,我每日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积云的忧虑日渐加深,对于丞相府始终没有回应感到奇怪,对常乐郡主婉拒她们的要求也感到奇怪。

    “我想,也许京城里发生了暂时不适合我们回去的事情吧。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小姐的病尽快治好。其他的,有姑爷和常乐郡主在江南,都还有转寰的余地。”飞霞心里的压力不比积云少,但她自幼习武,性格也比积云沉稳。如果现在连她也乱了阵脚,那么施婉琬的身边是真再没有人可以保护她了。

    “你说的没错!只是,居老板给的偏方真有效吗?我看姑爷照着做了那么久,也不见什么成效啊。”

    飞霞看了她一眼,这一回算是沉默了。

    多方求医都无果,褚玉瑭迫于无奈,再次接受了居老板送来的秘方。但这所谓秘方,竟然是配着汤药,再以外界的互动来增强病人的应激反应,从而刺激其苏醒过来。乍一听,倒也是有些道理,可是积云和飞霞还是对于这个外界互动过程有些好奇,也存怀疑态度。

    只是当她们偷偷在房外看了几次姑爷为小姐的治疗过程,就令她们面红耳赤,再也不敢越界多看。虽说姑爷跟小姐已经成亲多时,再亲密的举动也该有过不少。但是当她们在窗外看见褚玉瑭白净的手指一寸一寸游移在小姐玲珑有致的身上时,仍然止不住地想要惊呼出声。可是姑爷的脸上却没有猥、琐之色,反而是带着虔诚与关爱,眼睛一瞬不移地凝视着小姐的脸。明明是有着别种风情的画面,却偏偏被褚玉瑭纯粹的气质给弄出了另一种感受。

    积云和飞霞似乎同时回忆起的那样的场景,两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脸上瞬间红了起来。自从那以后,她们看待褚玉瑭的眼神就有了变化,只可惜褚玉瑭的心里和眼中都只有施婉琬,对于周围的这些变化,一概无暇感受。

    夜幕降临,又到了褚玉瑭替施婉琬治病的时辰了。她像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将自己的手洗干净,捂热,然后解开了施婉琬的外衫,又熟门熟路地解开了中衣的结扣,越到后来,内里的风景就变得越诱人。最初这么做的时候,褚玉瑭也曾害羞紧张,甚至一度手抖得无法继续,口水忍不住地一口接着一口吞咽,眼睛跟喉咙几乎都要冒烟。可是想到这是在替施婉琬治病,整个过程就变得神圣起来。褚玉瑭狠狠地敲了自己脑袋很多次,终于将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幻想逐一驱逐。依旧不断提醒着自己:婉琬现在还没苏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心存杂念,用龌龊的心思玷污了躺在床上的爱人。

    可是褚玉瑭又坚信施婉琬只是身体沉睡了,她的思维对于外界是有感应的,所以她并不放弃与施婉琬的交流。她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跟居老板说了,也得到了充分的认可。从前在深宅大院里长大,褚玉瑭对于许多事情都抱着超出正常认知范围的,就都是不可能,乃至荒唐的。但是自从自己亲身经历了重生,并且怀里抱着从天而降的绣球后,她对于一切的未知,都心存敬畏。居老板游走四方,见多识广,既然他都认同的事情,自己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于是每当褚玉瑭的细指在施婉琬的身上寻找着穴位时,她的嘴也没有过停顿。她又像平时一般地絮叨起来:“婉琬,商号的生意有些波折,其实我知道,都是柳瑜安搞的鬼。她不仅给官府送了不少好处,还蓄意接近郡主。”

    说到这里,褚玉瑭的手从施婉琬的腰间缓缓向上,沿着腰侧一路攀爬,到了临近腋下的地方停下了。据说这里有一处很重要的穴位,必须要重点按压才能取得更好的成效。而且褚玉瑭发现了,每次当她用食指按压这里时,施婉琬的确会有小幅的反应。哪怕只是喉咙若有似无地滑动,都令褚玉瑭欣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