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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跟简历一样吗?还比它不知简单了多少!”曹牧文心中暗喜道。

    古时候出生籍贯很难查实,而且像这种事情官衙也懒的去查实,写得像模像样就行了。具体的编就可以。曹牧文心中更是得意,“扯谎这可算是自己的得意技了。”捉起笔来便是龙飞凤舞,洋洋洒洒的写满了那片文牒。什么出身,籍贯,父母如何皆写了个遍,身世不求凄惨,只求普通平庸,才不让人起疑,曹牧文倒是把自己原先的简历稍加改编,弄成了一份古代版的求职简历。为求真实逼真,又把小时候的经历添油加醋的写了上去,只求证明自己自小可是堂堂正正的大明“良民”,

    “可不是凭空‘穿越’过来的呦!”

    写好之后交还主吏,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了一番务必兢兢业业,安分守己之类的话。公事办完后两人便出了来。曹牧文虽然略有轻松,不过转念一想,似乎自己便绑上了这‘仵作’的烙印,大有终身不得消褪的意思。

    没想到这时,却突然出了事。

    一个官府衙役突然跑过来,见到了老午便喊道,“老午,村西口那里出了人命,张班头差我找你赶紧过去!刚刚正去你家找你,见你不在,没想到你就在这呢!”

    老午一见是公事,便也不敢耽搁,便紧跟这那差役出了门外,曹牧文见势便也跟了出去。可一到门口老午便一阵着慌。

    “哎呀,我的木匣忘带了。今天来本为给我的新收的学徒登记造册,未料想到今日会有检验活计。”

    “老爷子放心,我去拿来,你先和这位差役大哥先去。我随后便到。”曹牧文一想到那木匣还在桌上放着,边说道。

    “嗯,”老午答应一声道,后便急急忙忙的跟着那位差役跑走了。

    到曹牧文背着木匣跑到西村口的时候发现一般衙役正压着一个人往回走,手腕上铐着镣铐,正亦步亦趋的被差役拉着走,只见那人低着头一身不吭,曹牧文之前还心到奇怪,这下便知这位定是“凶手”了。往后一瞧,之间两个差役正抬着一副担架跟着前面的人,担架上躺着一人,白布蒙头,只露出脚。曹牧文一看便知,这人已经一命呜呼了,没得救了。还有一人正在一旁哭天抢地,仔细一瞧是一中年妇人,具体相貌看不清,只听得她喊:“这可让我怎么过啊!哎呀,我这个苦命人啊!”之类的。

    转眼一看,正见午奎也跟在后面,曹牧文便跑了过去。对方一见是他也赶忙走过来。

    “贤侄,等下还要去义庄验尸,你也跟着去看看吧。也好学学。”午奎说道。

    啊!什么~~义庄?不就是停尸房吗!?曹牧文心中猛地一震,倒有一阵冷汗下流。为了不在午奎面前露怯,便立即定了定神,说道:

    “嗯好,”便又接着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问之下才得知,那死者是村里的以普通农人,今天刚从地里回来,正走在村口的路上,便被一辆疾驰的马车一下子撞翻,咕噜几下就卷进马蹄子里了,等到那车夫停下马车来一看那人就已经不行了。幸好是路旁正有人看到此幕,又有人连忙报了官,那车夫本来还是想要跑的,正因为有人看着才没跑成。这午奎来了之后一见这人便觉不是验伤了,应该是验尸了。人即以死,便应该收殓义庄,待自己带着工具前去义庄进行检验。而其他的午奎则没有多说,反正自己只是仵作,只管要是,查询办案的事情自由县令,捕头办理。

    到了路口,午曹二人便和大部队分开了,张班头和一班衙役压着犯人会县衙大牢暂时收押,待到大老爷升堂亲自审问。曹牧文和老午以及另外两个抬担架的衙役便一起将尸体抬往位于村北半山腰的义庄。

    老远的,曹牧文便看到半山腰上一坐大房子,呈灰白色,看上去就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近了一看,才发现义庄的窗户全是封死的,打不开,而且窗户上的纸也糊的又后又硬,阳光很难透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两个差役再放下尸体后立马头也不还的走了。曹牧文狠狠的瞪了他们的背一眼。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呢。

    曹牧文感觉到了。嘿嘿,死人倒不算什么。不过这么多死人同时在一间屋子里,多少还是给自诩心理素质极强的曹牧文带来些许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