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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一声怒斥久久的回荡在凌虚大殿内,刹那间议论声,指责声如同潮水一般涌起。

    “这个废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依老夫看,这次必须严惩。”

    “严惩?跟这个废物还浪费时间干什么?干脆逐出门墙算了!”

    “我要是他,早就自己滚出山门了,还在这里丢什么人?显什么眼?”

    “诸位,稍安勿躁,就这么让他滚了,太便宜了!一会等掌教来了再收拾他!”

    “。”

    熙熙攘攘之中,在大殿的中央,傲立着一个身材消瘦少年。

    他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可是身上却处处淤青,伤痕累累。

    冷峻的脸上,此刻双目紧闭,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听见四周的谩骂声,单薄的身躯阵阵颤抖。

    大殿虽然温暖入春,可是刘夏却感觉彻骨的寒冷。

    曾几何时,那些宛若慈父一般的长老、执事那一个对他不是爱戴有加?

    什么天才,什么精英,什么见云宗的希望等等等等,天下的好话仿佛都让他们说尽了。

    可是自从练功不慎,全身经脉寸断之后,刘夏才懂得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这些长老,执事还罢了,更加可恶的是那些同胞弟子。

    往日里,刘夏自问对他们都不薄,他们也是一口一个刘师哥的叫着,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不在话下。

    可是自从修为被废之后,这些师兄弟对他态度也是急转直下。

    起初还只是恶语相向,如今见他无力还手,甚至对他拳脚相加。

    这生不如死的两年内,刘夏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少年得志,鲜衣怒马,转眼间就犹如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受尽凌辱之后,刘夏才慢慢的看清楚了这些人嘴脸。

    慢慢的明白,他们当初爱戴和敬仰,不过是自己拥有的潜力和力量。

    而如今,当这一切都失去的时候,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

    “掌教到!”

    刹那间凌云大殿内一片寂静,方才还一个个横眉竖目的长老执事瞬间闭上了嘴,神情肃穆,然若石雕一般屹立在大殿两侧。

    门外迈步进来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穿一席黑色深衣,身材高挑,细目长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萧杀的寒气。

    此人便是见云宗宗主袁天飞。

    袁天飞径直走到了大殿尽头,一挥衣袖,落在在掌教宝座之上。

    “参见掌教。”

    大殿内所有人当下弓腰行礼。

    袁天飞环视四周,目光所指,所有人都低了头。

    当他目光落到了站在大殿中央的刘夏身上的时候,刚毅的脸颊上肌肉不由的抖动了几下。

    “哼!刘夏,怎么又是你?这次你又干下了什么好事?”

    袁天飞冷笑一声,顺手接过侍童的茶盏,微微的品了一口,不屑的问道。

    “启奏掌教,这个败类昨夜竟然把苏兰和刘天守用迷药迷晕关到了一间房子里面,随后还还给他们灌下了春药,苏兰如今寻死觅活,刘夏恶行累累,这次又干出来这样辱没门风,败坏纲常的事情,简直天理难容。请掌教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逐出门墙。”

    “蹼”

    袁天飞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