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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命硬,死不了,”我连忙扶开了欧阳冬儿﹕“马先生,借一步说话。”

    欧阳冬儿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失态,连忙抹掉脸上的泪痕走向了一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就在她离开我怀中的时候,我感觉我怀中暖暖的,顿时觉得不对劲,抢步拦住了欧阳冬儿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的确发着高烧。

    “你这丫头,自己发烧的都不知道,赶紧坐下来喝点水,一会我给你弄点药。”

    欧阳冬儿好像从迷糊当中幡然醒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时候脸上还出现了一些痛苦,我连忙一手扶住了她把他扶到树根上坐下。

    “别乱动,想喝点水,马先生,借一步说话。”

    马先生跟着我到了一边的树后面﹕“陈兄弟,不知有何指教?”

    “如果找不到野鹿含花,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青龙卧雪?”马先生结果我的手机一看,目光一跳,惊叹了一句,紧接着又问﹕“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我指了指后面的山岭﹕“我刚才在树上,不确定有多远,就在那边。”

    马先生匆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起来﹕“你果真是有福之人…”说完,转身走向了卢叔,估计是汇报情况去了。

    两人在一边商量了有十来分钟,卢叔走了过来对我说﹕“你们两个有伤,就地休息,我和马先生过去看看,留下阿天保护你们。”

    “行行,放心吧我会看住冬儿的。”

    经过几分钟的准备,卢叔带着马先生和萧长勇还有保镖阿广四个人启程查探青龙卧雪,我、欧阳冬儿和保镖阿天三人留在原地歇息等待。

    看见他们走远我叫阿天捡些柴火生火,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吃的,我独自一个人一瘸一拐找到了森林土坡边找了一些药,清理一下自己的伤口,打开衣服我发现我的伤口好奇怪,按照鸣蛇的利爪应该能直接穿透我的身体,但是,现在的伤口布袋已经结疤了,而且感觉不是那么严重。

    我看着自己的伤口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找了一些草药自己包扎起来,再找了一些退烧治感冒的药,捡了几个野蘑菇就走了回去。

    “陈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欧阳冬儿倚在树根上小脸红扑扑的,双眼迷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别动好好躺着…”

    我把那些草药放在烧烫的鹅卵石上轻轻地敲打了一会,敲出了汁水,就是把它放进矿泉水里,瓶子摇晃了一阵递到了欧阳冬儿跟前。

    “喝了它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欧阳冬儿打开瓶盖闻了一下瞬间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想着不喝,我一瞪眼她才皱着鼻子苦着脸把那半瓶子药了喝了下去,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

    “不要吐,忍住千万不要吐,吐了就前功尽弃了,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欧阳冬儿紧紧地抿住嘴巴对汪汪的看着我。

    “好了,没有吐的感觉了吧?慢慢的深呼吸。”

    欧阳冬儿又乖乖的照着我说的去做,反复呼吸了好多次,脸上痛苦的表情才渐渐的消失。

    “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我去附近走走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给你补充补充蛋白质。”

    欧阳冬儿点点头费力地爬起来伸手去脱鞋子,看见她那个缓慢又笨拙的动作,我有点看不下去直接弯身上去,帮她脱了鞋子袜子,也发现了她的脚上有好几处水泡。

    “你这丫头,好好的大城市你不呆你来这深山老林做什么。”

    “嘿嘿,再不疯狂我就老了,”欧阳冬儿弓着身子,不好意思的抽回去了她那双嫩白的小脚。

    我一阵无语,重新找了一些药当帮敷上了药,看见她的脚趾甲太长了,我又拿出了指甲钳抱着她的脚修理的进来,等我帮她剪完指甲,突然发现欧阳冬儿用无限温柔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甜甜一笑伸出了双手。

    “这个也剪一下。”

    “这个能自己剪,”我丢下了指甲钳匆匆走了。

    “喂,我可是伤兵,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喂,回来,我不要你剪了,你陪着我就行了。”

    我走出了林子向着两边的山坡地带一路走,想找点吃的,一路上除了野菜啥也没有,走着走着,我听见了流水声,有水就有鱼,我一路小跑跑了过去,结果发现有水不一定有鱼,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山涧水,小的可怜,比我撒尿的那个水流估计没大多少,我顺着那个山涧往上走了有十来米,没鱼没虾连虫子也没有。

    我刚从那个松树上面爬下来,全身还有一些痒,水里面没有鱼,但擦个身体洗个澡那是绝对没有问题滴。

    挖了一个小窝,聚集了一小窝的水,我扒光衣服洗刷刷起来,当水打湿我的胸口的时候,我我全身一个冷颤跌坐在水里。

    “草,这特么是秋后算账吗?”

    我的胸口密密麻麻的堆积了五个紫色的钱形纹身,是的,那就是该死的夭印,我以为我的胸口不痛,它们就再没有出现了,结果,还是没能逃掉这种该死的诅咒。

    看着水上我的倒影随着水波轻轻晃动,我的世界也仿佛在轻轻的晃动,随时有破碎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