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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案件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证据。现在的情况于泠瑶很是不利,冬儿是整件事情的唯一人证,当然她做的是伪证,可是谁也没办法改了她的证词,不知道她是为谁卖命的,我坐在屋子里,对着烛光,冥思苦想。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开门,原来是叶珍。“珍姐?怎么想起过来看素妍?”我一边把她迎进来一边问道。

    叶珍跟着我在桌边坐定,直奔主题道:“素妍,韩小仪怎么样了?听说皇上好像给你权力调查这件事了。”

    我心烦意乱的道:“我也不知道啊,现在都这么晚了,也没办法查,只有明日再说。反正我坚信泠瑶姐姐是被人陷害的,她才不是那种人呢!”

    “这件事,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不是泠瑶做的。”叶珍直视着我道:“谁会做得这么明显呢?自个的贴身丫头就送了这么碗害人燕窝去?只是叹冬正被皇后拘着,想审问她一下都没机会。现在的情况怕是有口难辩啊!”

    “不知道这个叹冬到底是替谁做事的,做到这种份上,提着脑袋玩。”我紧锁着眉头。

    “叹冬的底细,我倒是可以帮你查查!”叶珍道,我意外的看向她,她淡淡一笑:“皇上说你做事有些横冲直闯的,担心你真的惹到了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你来这宫中也不久,知道的规矩和事情都少,让我这个老人来帮你,省得你一个人没头没绪的。”

    我心中升起一点点的感动,他还考略得满周到的。有人帮助,又有皇上撑腰,我浑身干劲渐起。理了理思路,对叶珍道:“珍姐,现在就麻烦你帮我查查叹冬的身份,争取知道幕后主谋是谁。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叶珍点头离去。

    此时我正穿过一条条长长的回廊,昨晚想了一宿,能心甘情愿帮泠瑶的只有一个人,那个曾经说过为泠瑶会赴汤蹈火的男人,虽然我对于这个人是一无所知,但现在权当赌一把。毕竟要在一天内搞清楚一个不知道预谋了多久的阴谋,是很难的事情,我自认没有这个才能。所以只能突破关键口,那便是叹冬,是她把矛盾指向了泠瑶。

    今天一大早叶珍便来跟我说了,叹冬最早是待在浣衣局,那里做事很辛苦。没过多久就被容妃挑出来做贴身丫头,后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罚了出来,然后又被音华宫的尹乔尹婕妤叫了去做丫头,再后来就是泠瑶离开音华宫时自愿跟过来的。

    我心下多少有了点谱,不过当前不管是容妃还是尹乔,都不是关键,关键就是推翻叹冬的证词。我心急火燎的赶往太医院,找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常太医。

    戌时,华丽奢侈的凤?宫内,正殿之上。

    皇上和皇后端坐于主位,环肥燕瘦、姿色各异的妃嫔按份位依次排列按下去。看着齐集一堂的妃嫔们,站在尉迟澈身侧的我不禁暗暗咂舌,这么多女人,他怎么忙得过来,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的女人都记住。

    皇后清晰的清清嗓子,女人们停止了窃窃私语,把目光集中向皇后。皇后凤目扫过一遍在座人等,缓缓开口:“今日来,是为有何事,想必各位妹妹们都知道,现在就在众人面前讲个清楚明白。替柳妹妹讨一个公道!”

    柳艳绮适时站出,双目闪着仇恨的目光:“嫔妾一定要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讨回公道!让韩泠瑶受到她应有的处罚。”

    “艳绮,朕不是让你今天别来,好好休息吗?”皇上的声音很冷,道:“再说现在还没断定是泠瑶做的,你别激动。朕知道你心疼,朕又何尝不是?”

    尹婕妤出来打圆场:“妹妹坐下休息,小心伤了身子。”

    “不是说有个叫叹冬的丫头知道情况吗?”容妃问:“何不叫她出来说说?”

    周围的其他妃嫔小声议论,皇后看了眼皇上面无表情的神色,然后道:“传叹冬上来。”

    叹冬被一个太监带上来,衣服有点脏兮兮的,头发有些凌乱,面色憔悴,刚进门,就往地上一跪,大声哭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去送燕窝,只是听命行事,奴婢不知道会让柳芳仪…更不知道小主的话里会有那样的意思,求皇上饶命,求娘娘饶命啊!!”

    看着她那副可怜柔弱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厌恶,从来没觉得有人的面目竟然可以若此可憎。叹冬的演技着实好,周围的妃嫔们都面面相觑,有的甚至嘀咕:“这韩泠瑶也真是……”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传到皇上这边。

    皇上面色铁青,回眼过来瞅瞅我,再厉声道:“别吵了,朕自会查清楚。”殿内恢复一片安静,脸叹冬也吓得不再做戏哭喊,见众人静了下来,又道:“素妍,你什么话就问她吧!”

    周围一阵抽气声,看着此时已经走到前面的我,不敢置信。皇后亦道:“皇上,这不合适吧?她一个丫头,而且又是泠瑶的丫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