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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天一早,吃过早点之后,云翔就带着孟良出门了。出门前吩咐冬梅和红杏让二房的人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务必在今天晚上都收拾好,明天就搬家。

    雨凤刚有孩子,正是需要小心的时候,屋子里面下人收拾衣物,打包东西,冬梅作为二少奶奶身边的大丫头留下监督,红杏是陪嫁丫鬟,也不懂得展家的事儿,就陪着雨凤去花园溜溜。

    品慧也是急得两头忙,看雨凤带着红杏去花园也好,省的磕到碰到那就不好了,她也放下心来吩咐着下人们仔细着那些贵重的东西。

    十一月,正值秋末时分,天气渐渐变冷,花园中也是一片凋零景象,预示着即将败落的展家。

    红杏拿了棉垫子放在花园石凳上,才让雨凤坐下。出来的时候,品慧硬是让雨凤加了一件披风,薄厚刚好,尤为适合在春秋的时候穿。

    “你也坐,看你站着我眼晕。”雨凤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让红杏坐下。

    “大小姐,这可不成,不能让人说你坏了规矩。要不这样,奴婢给您揉揉头。”红杏知道雨凤有着孩子,看见谁在她眼前晃就不舒服,才让她坐下。可外人不知道,要是让这府里的人抓到了把柄告到展老爷那里,她受罚不要紧,可她家大小姐就该挨数落了。

    “也好。”雨凤想了想,就明白红杏的担心了。她舒服的眯着眼睛,靠在红杏身上,红杏的手指不轻不重,力道刚好的o雨凤揉捏着头部。

    上午的阳光温度舒适,照在有些昏昏欲睡的雨凤身上。红杏看着雨凤舒服到快要睡着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轻轻晃了晃雨凤,“大小姐,大小姐,你可别睡着了,小心着凉,对孩子不好。”

    刚迷糊的雨凤就被红杏推醒了,揉了揉眼睛,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嗯,知道了,咱们起身溜溜,然后就回去吧。”

    “是。”红杏扶着雨凤慢慢站起来,又拿了垫子,主仆俩个慢慢往小院儿溜达回去。

    展云飞早起在大厅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云翔他们明天就要搬出去了,连忙带了阿超就往雨凤他们的小院儿而去。他昨天说的话不知道那个丫鬟告诉雨凤没有,也不知道雨凤到底明不明白,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不停的闪过雨凤的眉眼和笑容。

    红杏搀着雨凤往回走,阿超跟着展云飞朝小院儿去,两路人马就这么遭遇在半路上。

    雨凤稍稍欠了欠身,“大伯。”说完,看也不看展云飞,就带着红杏准备离开。

    “雨凤,昨天我说的话,你都收到了吗?”展云飞一脸紧张的看着雨凤,生怕丫鬟没有告诉她。

    雨凤顿了下,“红杏一字不落的转告我了。”

    “那你……”展云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兀自焦急的盯着雨凤。

    阿超上前,想要拉着红杏离开,让展云飞和雨凤单独聊聊。但红杏哪里肯走,她家大小姐要是和这位展家大少爷沾上一点关系,清白就全完了。

    雨凤上前拉住红杏,挡住阿超,阿超知道雨凤有了孩子,也不敢再乱动,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

    “大伯的关心雨凤很感谢,但我不是已故的大少奶奶。我从小在田野里长大,带着弟妹们在田间追跑玩闹。我开店做生意,起早贪黑,再苦再累我都没有病过,我不是弱不禁风,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我会平安无事,我的孩子也会顺利降生,健康长大。”雨凤努力回忆的原著中的萧雨凤是怎么说的,“我的娘生了我们五个,并没有因为生产而离开我们。我很感谢我娘生了我们五个,如果不是因为有弟妹们我想我不会这么坚强。那是一种力量,兄弟姐妹之间的友爱力量,我也希望我将来的孩子可以拥有这种友爱。所以,我要为云翔生很多很多孩子,我会一直陪在云翔身边,为他生儿育女,与他白头偕老。”说完,雨凤自己就先冷了一下,qynn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种种“激荡人心”“恶心巴拉”的对话的。

    展云飞被感动的眼眶红红的,快要哭出来了,雨凤真的是这个世上最美好,最善解人意,最玲珑剔透的好女孩儿。他的担心她都明白,可她居然这么坚强,而且这么深爱着,深爱着…是啊,她这番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云翔的一种表白,一种忠贞,她是真么深爱着云翔,而不是他。

    感动之余,展云飞才明白过来,雨凤那铮铮有力的表白是为了云翔,不是为了他。

    看着他落寞的身影,雨凤眯起眼睛,笑得奸诈。展云飞,你知道吗?云翔从一出生就拿来和你比较,他一直活在自卑下,渴望着展祖望的父爱。但是展祖望的偏心造就了一个尖酸刻薄却孤独寂寞的灵魂——展夜枭,而你就是这一切的来源。如果不是展祖望总是偏心你,云翔不会心生嫉妒,也不会变成后来的展夜枭。人说,子不教,父之过。展祖望身为父亲没能做好一碗水端平,不但如此还偏听偏信,所以她今日才会这样说,让你心中永远念着萧雨凤的名字,念着萧雨凤的好,念着展云翔得到了你永远也无法拥有的爱情。这就是她对展云飞的报复,她要让展云飞永远记着萧雨凤这三个字,一想心就痛。

    各怀心思的人们似乎已经渐渐淡忘了被软禁的那位大少奶奶,可是没人知道杜芊芊如今已经将展家的名声弄臭了,将展云飞彻底变成了一个活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