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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徐瑨使劲抱了抱他,这才松开手,应了一声。

    祁垣有些恍惚,抬手去摸他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是梦是醒。若是梦,这感觉也太真实了些,若是醒着,徐瑨如今离京十几日……

    似乎知道他此时的诧异,徐瑨微微抬头,任由祁垣的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低声道:“我在半路遇到了登州知府,所以提前回来交差了。”

    祁垣有些晃神,半晌后点了点头,去扯他的衣角,让他上床来睡觉。

    徐瑨却迟疑了一下:“我再过会儿要入宫,你睡吧,我就是来看看你。”

    祁垣问:“现在几时了?”

    “还早。”徐瑨摸了摸他的脸,哄小孩一般,“我守着你。”

    俩人十几日不见,不知为何,明明心里都念的紧,见了面反而有些生疏起来。祁垣“嗯”了一声,脸冲外躺下来,眨巴着眼看着徐瑨。

    屋里只有漏进来的些许月光,彼此的轮廓都十分模糊,但祁垣睁着眼,里面闪着微光,反倒是十分明显。

    徐瑨看他:“怎么了?”

    “唔。”祁垣往前挪了挪,小声道,“想你了。”

    徐瑨:“……”

    祁垣又道:“你不会突然就走了吧?”

    “我不走。”徐瑨说完,见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无奈地改了主意,脱掉外面的衣服也躺了上来。

    祁垣立刻粘过来,像往常一样抱着他的腰,又拱了拱,把脸埋到徐瑨的颈侧。

    徐瑨一回来,他心里一下就踏实了下来,感觉有好多话想跟徐瑨说,但张了张嘴,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只这样看着就好。

    徐瑨察觉的他的小动作,不觉笑了起来,低头看他。

    “收到我的信了吗?”徐瑨问,“怎么不给我回信?”

    祁垣有些心虚:“想写来着,还没想好写什么。”

    徐瑨侧过脸看他,挑了挑眉毛。

    祁垣抿抿嘴,两颊不由得热了起来:“你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徐瑨:“嗯?”

    “加餐饭,长相忆那个。”祁垣问,“那个不是丈夫写给妻子的吗?”

    徐瑨不料他如此直接,竟连试探铺垫都无,张口便问到了这一点。

    虽知道祁垣跟自己的关系最为亲昵,但徐瑨却仍是紧张起来,又觉有些羞臊,幸好是在夜里,没人看到他连耳朵都红透了。

    “嗯,是丈夫写给妻子的。”徐瑨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暗哑,低声问,“你不喜欢?”

    祁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是喜欢的,在京里厮混这么久,他又不是没见过男男之事,可徐瑨对他……是晚烟楼里的恩客对男宠那样?是武安侯对小书童那样?还是太子对文池那样?

    祁垣忽然就想到了那天自己那天在西园撞到的事情,今晚竟然还梦见了……体|内有股热|潮|涌动起来,祁垣轻轻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只将额头抵在徐瑨的胸口。

    徐瑨正紧张地等着回复,见祁垣不出声,心底便有点失落。然而他身体稍微一动,便察觉到了什么。

    “你……”徐瑨这下也懵了,回过神后又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祁垣的这种反应算不算另一种答复。

    祁垣到底脸皮薄,没经历过什么,又羞又臊地就要往回躲,可身体却又不舍得挪窝。

    幸好徐瑨体贴,把他抱起,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祁垣紧紧的楼着徐瑨的脖子,面|红耳|热地说不出话。

    “我帮你。”徐瑨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问,“想我吗……”

    ……

    祁垣紧张了这许多天,终于睡了个大懒觉。

    醒来的时候外面正有人在低声争吵。

    方成和声音急促,着急道:“太子今日已经问起了,下午还要赐宴……”

    “那也不着急,这才巳时。”游骥道,“再让祁兄睡会儿吧。”

    方成和惊了:“都巳时了还要再睡?逢舟这几天都是卯时初便起的。”

    游骥嘿嘿笑:“那更得让他睡足了,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方成和跟他说不通,越想越觉不对,忽然反应过来:“怎么是你在这?”

    游骥笑着应了一声,“我跟我们公子一块来的。”

    方成和怔住:“徐子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

    “昨儿晚上,”游骥笑道,“今儿我们公子也去。”

    方成和:“……”

    方成和才不关心徐瑨去不去,他现在震惊的是,徐瑨昨晚回来了,结果一大早游骥守着祁垣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