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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气凛凛的拳头近在眼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块品红色的布满奇异纹路的盾牌,突然间在花辞树与季皋二人的中间浮现了出来。

    布满青色灵气的拳头击打在那枚品红色的盾牌上,霎时间一股暗劲就从季皋的拳尖传向了他体内的各处经脉,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臂上冒了出来,而季皋更是面色泛白地被震飞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季皋看着在花辞树面前缓缓消失的「玄霜灵盾」,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了起来。寒气在季皋的身体里疯狂肆虐着,夜风吹来,在这寒冷的秋夜里他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贼子,我回去一定要告诉我爹你偷了我玄霜派的秘籍,一定要……”季皋嘶吼着的声音在这凤原谷里不停回荡,那凄厉却异常刺耳的嗓音惊动了远处灵子里的鸟儿,甚至连毒蛇都不由地向远处逃遁了起来。他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冷得直打滚,不时咳嗽着,鲜血从他的口中断断续续地流了出来。

    季皋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招式杀死。

    花辞树眼中的红意渐渐消逝,他身前的创伤竟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愈合了。随着最后一丝红色从他的眼中消失,泛白的双眼终于闭了起来,而他整个人失去了力量,瘫软在了地上。

    天渐渐凉了起来,破晓前的凤原谷里变得格外寒冷。谷中的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花辞树躺倒在地上,黑色的衣服上满是污泥;季皋在地面上哆嗦着,不多时就哗啦一声变作了一块块碎片;林雅儿被绑缚着倒在地上,努力地向花辞树身旁掉落的那柄湘灵剑的位置挪过去。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这凤原谷里突然间多了个不速之客。

    ……

    猩红如血的世界里,只有花辞树一个人。

    “这是哪里?”花辞树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一丝昏厥,他打量着这个全然血红的世界,心里感到十分困惑。

    丝——花辞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他按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头部的疼痛感异常清晰,连带着他的意识都有些恍惚。

    “来——吧——”一个金属质感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恍惚中的花辞树抬起了头来,面前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旋转的黑洞,紫色的边缘散发着淡淡星光,似乎释放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花辞树站起了身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奇异的黑洞,不知为何迈出了脚步。随着距离的缩减,意识恍惚的他感觉到自己头部的疼痛似乎慢慢变小了许多。

    “来——吧——”那金属质感的声音变大了许多,花辞树的双目中似乎没有了焦距,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轻盈了,在这奇异黑洞的前面特别的舒服。

    血红的世界里只有花辞树和奇异黑洞,随着二者距离的缩短,天地间的颜色似乎变得更红了一些。

    花辞树走到了黑洞的面前,近在咫尺的黑洞里,似乎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看着他。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就欲伸进那深邃的黑洞之中。

    就在他的指尖正要触碰到那奇异黑洞之时,一道虚影突然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随着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延展开来,花辞树的双目变得清明了起来。他的手腕被那道人影稳稳地扣在手中,使得他无法动弹一丝。

    花辞树转过头看向那道人影,只来得及看到一撮白色的胡髯,意识开始涣散,视野一黑,就此昏厥过去了。

    而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那留着白髯的儒雅老人,双指并拢向着黑洞猛然一指。随着一道深蓝色的灵气波纹荡漾而开,那黑洞里传来了金属质感的嚎叫声。

    “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

    凤邳城往东大概二十里处有一座小镇,这座虽没有那么繁华,却十分和谐美好的小镇名叫安姚镇。在安姚镇镇南的长至客栈里,花辞树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

    “爸!”花辞树的额角不时有冷汗流出,昏迷不醒的他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无意识地叫唤着。而在这病床旁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红色衣衫的少女,正是林雅儿。

    林雅儿听到花辞树的声音,方才从坐着打盹的状态中醒转过来。她赶紧到一旁拿一块毛巾沾上了热水,然后擦了擦花辞树难受的脸颊,最后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花辞树,林雅儿安静得就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