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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纯洁的爱情

    半月前的一个星期五,江萍萍接到了宋子良的电话,要她马上和他回一趟杏树湾,说是有急事。

    江萍萍草草的打扮了一下,就急匆匆的坐到了宋子良的车上。她发现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女大夫,正在疑惑间,宋子良一边开车,一边说:

    “婷婷生病了。是我爹打过来的电话,已经病了三天了。”

    “啊!好端端的,到底是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听我爹说话的声音很是害怕,好像很严重似的,我怕耽搁,就带了医生。”

    “你想的很周到,好好开车吧!咱们去了看看情况再说,”她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婷婷也真是的,太折磨自己了。她那样活泼的一个人,怎能耐得住青灯香火的寂寞呢?”

    “她是太看重卫红了,认为卫红的死,是她的罪过,也真是太自责了。”

    “想起来也许是命运吧!想想慧真和尚的话,也许是命该如此。只是咱们当时破解不了。”

    “也许是吧!”

    宋子良由于着急,车开得飞快,说话间就到了。

    三人赶快下了车,来到了叶婷婷住的厢房。宋子良二话没说,就冲到叶婷婷的跟前,趴在叶婷婷的脸上连连喊着:“婷婷,婷婷,是我,宋子良。婷婷是我,你睁开眼,睁开眼啊!”泪滴到了叶婷婷的脸上。

    叶婷婷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宋子良,摇摇头,慢慢的说:“我不认识你,你走吧!别管我。”

    江萍萍拉开了宋子良,说:“你先静一静,我看看婷婷姐。”

    她看看叶婷婷面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嘴唇的火皮白白的一层,嘴角的口疮,裂着裂,血结成了痂,两眼无光,鼻息微微,死人一般。

    “姐,姐,我是萍萍,我是萍萍,你认识我吗?”

    女大夫穿好了白褂子,戴好了口罩,用肘子推开了江萍萍,上去问诊。她搬开了叶婷婷的眼睛看了看,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脏。然后,回过身来问站在旁边流着眼泪的叶婷婷的婆婆。老人和众人讲诉着叶婷婷得病的过程。

    “三天前,她就突然失踪了,我和她爹着急,就四处找她。因为她自从入寺以来,很少出门,即使出去也是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那天,她走得时间很久,早晨出去,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我和她爹找了她一天一夜,黎明时分,发现她昏睡在卫红的坟旁。我们就把她拖扶回来。回来后,她不吃不喝,只是昏昏欲睡。我给她喂水,她只是少饮一点,饭食一口也没进过肚。我和她爹日夜轮流守候,她只说梦话,不停的说着,卫红,卫红,子良不要我了。然后,就嘟囔着,子良,子良。我看看情况危急,就赶紧给他们打了电话。医生,我媳妇严重吗?我求求你了,我的媳妇不能死啊!她的命好苦哇,我成天跟着她流眼泪。”老人失声痛哭。

    “这里的条件也不好,我看让她带着液体,咱们赶快进医院吧。”医生说。

    宋子良和江萍萍马上把叶婷婷抬上了车,医生就在车上给叶婷婷打了吊瓶。回来的路上,宋子良的车开得很悠稳,他一来痛心,二来怕影响了叶婷婷的输液。

    叶婷婷住院治疗了两天,病情大有好转,宋子良和江萍萍一刻也不离的守候着,伺候着,伤心着,泪水在不断的流着。

    半个月来,在江萍萍、宋子良的悉心照顾下,在医生的精心治疗护理下,她终于痊愈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病,是饥饿过度,缺乏营养造成的。大家劝说她留下来,好话说了一大堆,但她还是不听,依然倔着性子回到了静慈寺。

    江萍萍回忆到这里,就痛心疾首。叶婷婷的话里明显的流露出了想回来和宋子良一起生活的意思,可就是因为她的未嫁,而留着宋子良给她。

    “多善良的女人啊!我比不了她的高尚!”她感慨的说。

    清晨的阳光是多么的美丽,红红的脸盘,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她站在窗前,享受着那照在脸上的温暖。她想,这么好的早晨,我为什么还蜷缩在屋里干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放开自己,去接受阳光的洗礼呢?为了婷婷,为了宋子良,也为了那双觊觎了好久的萧邦的眼睛。主意拿好后,她拨通了儿子佳佳的电话,佳佳还在睡梦中。

    “妈,咋了?大清早就打来电话。”

    “已经几点了,你还没起床?”

    “晚上睡得迟。我正香着呢,您的电话就来了。影响了你儿子睡觉,你的赔我觉啊!”

    “别贫嘴了,妈有事和你商量,你身边有别人没?”

    “没,就我一人,您有啥话就说吧,不是又问我身体健康吧,注意感冒啊,不要随便吃生冷食物呀!呵呵。”

    “傻儿子,莫非问错了吗?那是妈对你关心,不领情便罢,还要逗妈。别人我才懒得问,妈才不管呢?我是说,我是说”

    “咋了?一向痛痛快快的妈妈,今儿咋也学会吞吞吐吐了,莫非是找到心上人了,不好意思说啊!”

    “你个鬼精灵,就会拿你妈开玩笑,你还是我儿子吗?让人听见了笑话。不过你还是猜对了。”

    “什么?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吧?”李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既惊又喜。惊得是妈妈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人了,喜得是妈妈终于想开了,当然也有淡淡的哀愁。

    三个月前,他还在劝说妈妈不要一个人守着孤独过日子,可是妈妈就是不答应,还嗔怪他不顾及老子和妈妈的名声。开玩笑的说:“你爹还没说嫌弃我,你就想赶我出家门了,咋,怕我老的走不动拖累你小子,你别想那么美,到时候就是你的累赘,你想躲都躲不掉。”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伺候您的老年是我应该的。现在啥年头了,您还守着老规矩,抱着贞节牌坊不放,我是为您一个人没人照顾。我永远是您的儿子,不管您走到哪儿?哪怕是天边,我也是您的儿子。宋大伯那里,我看您不合适,有婷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