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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番外1漠上花开

    她真是天底下最倒霉、最可怜、最苦命的小乞丐,只不过拦住豪华马车讨要些饭食,也会被丢进天牢,还成了别人论斤称量买卖的女奴!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饿死孤魂,她忍下所有自尊,甘愿沦为这个北蛮子的玩物。

    可,她与他约定,当他这个主人对宠物不再眷顾,也就是放她回倾城国的时候

    沐兰瘦小的身体躲在西门九的身后,怯生生的探出一个脑袋,望着虎皮椅上的壮硕男人,竟然哆嗦起来。

    “乖,不怕!”西门九拍拍沐兰,安慰道。

    “二哥,这块羞怯的黑炭头从哪买的?”口没遮拦,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耶律休文,玩味的盯着沐兰。

    “不许碰她!”耶律休哥声音颇大,震的耶律休文定格在那里。

    “哦~”耶律休文吹了声口哨,朝耶律休哥暧昧的挑挑眉,伸出手,嘻嘻一笑,摸上西门九的下巴,“这个妞儿,好美哦,替我暖床正好!那就多谢二哥赠送了。”

    “那是送四弟的宠物!”耶律休哥还未说完,就听耶律休文一声凄厉惨叫,俯视一看,爆笑起来。

    “你这女人!”耶律休文捂着手臂,要不是他耶律休文不打女人,就凭这口牙印,他也会将她撕裂。

    “怎么,还想杀了我?”西门九挑衅的嚷嚷,“你们这群北蛮子,有本事出去单挑!”

    耶律休哥大笑,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将她赏赐给四弟,看来是正确的抉择。

    “二哥,我要那个黑炭头,瞅着她比较温顺。”耶律休文伸出没受伤的胳膊,绕过西门九,去拽沐兰。

    沐兰像发疯一样嘶吼着,狠狠的咬向那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胳膊。

    呜~呜~,耶律休文闷哼一声,忍不住要仰天长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然后转身,恶狠狠瞪着耶律休哥,“你怎么买回两只小野猫!”

    “活该!”耶律休哥冷然的面容上抽动下,挤出两个字。

    阳光明媚,绿草茵茵,沐兰光着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笑的灿烂,“阿九姐姐,你不是要教我骑马吗?”

    自从某夜,西门九被送到耶律休齐毡帐后,倾城国皇后的身份就被曝光了,享受的待遇也从女奴提高到贵族。

    西门九命人牵来两匹马,笑嘻嘻的夸赞,“沐兰啊,这可是上等的汗血宝马!”

    沐兰崇拜的点点头,两眼放光,充满期待,接过马缰绳,“阿九姐姐好厉害,什么都懂!”

    西门九被沐兰一夸,尾巴翘上天,兴奋的解说汗血宝马的特性,然后又开始示范上马的姿势,骑在马上该如何做,“我们骑上去,溜达溜达!”

    沐兰学着西门九的样子,翻身上马,夹紧马腹,呵道,“驾!”

    “喂!沐兰,你不能骑那么快!”西门九紧接着翻身上马,心里怦怦跳,有些担心,沐兰第一次学骑马,奔跑这么快,马很容易受到惊吓,会把马背上的人摔下来。

    天空一只雄鹰飞过,尖锐的嘶吼响彻在天际,一个旋转身,飞扑而下。

    沐兰吓得大叫一声,身下的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惊恐,也不安起来,向前狂奔,沐兰没见过这种阵势,手一软,松脱缰绳,身子倒挂在马侧身。

    西门九也吓坏了,这样下去,沐兰会被马踩死的,都怪自己,干嘛非让她学古代花木兰呢,唉,惊慌的大喊,“救命啊,救命!”

    不远处,策马缓行的耶律休哥扯紧缰绳,朝呼喊地方奔驰,劲实修长的身躯包裹在银灰色蒙古服内,精致黑绒靴踏在马鞍上,贵气尽显,目光中闪着霸气与自信,宛若天神般降临。

    “抓紧马鬃!”耶律休齐吩咐道。

    沐兰很听话的手使劲向上伸,抓住了一撮马鬃,黑亮眼眸带着恐惧,瞅向耶律休哥,她快支撑不住了,呜~呜~,快救救我!

    望着沐兰缓缓下滑的身体,低咒一声“笨蛋!”,策马飞奔过去,然后整个身子矫健的飞起,落在沐兰骑的汗血宝马上,健臂一伸,将沐兰从马蹄下解救出来,搂着怀里,策马驰骋许久,受惊的马儿才慢慢停下来。

    呜~呜~,沐兰吓的小脸刷白,扑进耶律休哥的怀里大哭起来。

    耶律休哥将沐兰紧紧的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发丝,第一次拥抱她这么紧,一缕幽香窜入鼻间,连忙推开沐兰,“下次没我的命令,不许骑马!”

    沐兰泪水涟涟,吸吸鼻子,脸上透着一股失望,他讨厌她,这个意识,让她的心情低落,见到追上来的西门九,再次大哭起来。

    耶律休哥一脸铁青,转身离去,他是怎么了,那只是一个小丫头啊,而且长的那么丑,他的品位何时变的这么低下了。

    “他欺负你了?”西门九望着耶律休哥离去的背影,又瞅了瞅沐兰。

    沐兰一直摇头哭泣,是她不好,不该幻想着麻雀变凤凰,呜~呜~,她从第一眼见他,就将这份喜欢藏在心底,好辛苦。

    “你喜欢耶律休哥!”西门九板正沐兰,盯着她。

    沐兰抿着嘴,眼神闪烁,“阿九姐姐,我”

    西门九柔柔一笑,明亮的眸子没有讥讽,只有鼓励,“你若喜欢她,也许我能帮你!”

    沐兰点点头,心中的爱意流露,脸色带着淡淡的红晕,娇羞的低下头,“阿九姐姐,一定要帮我。”

    “你这丫头啊。”西门九大笑起来,“走!回去练体态去。”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懂得把自己妆点的精致,体态一定要轻盈柔若无骨,处处显得娇弱兮兮,男人才会喜欢,尤其是像耶律休哥这么强大的男人。

    沐兰见西门九牵着的马,吓得向远处躲了躲,“阿九姐姐,咱们不要骑马,好不好?”

    “好!”西门九善解人意道,将马缰绳一扔,拽起沐兰的手,笑道,“我们走回去!”

    “谢谢阿九姐姐!”沐兰感激的挤出一丝笑容,两只肿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西门九笑着直摇头,“你啊,还是不要笑了,太恐怖了!”

    走回毡帐,已日落西山,西门九拖着沉重的步伐,直接扑入柔软的锦被中,含糊嘀咕,“沐兰啊,帮我端些饭菜来。”本来她还想早早回来,对沐兰进行一番勾男思想教育,谁知道,她差点累吐血,都是沐兰这小丫头害的,非让走路。

    嗯!沐兰捶捶酸痛的小腿,望了眼趴在床上的西门九,想必阿九姐姐累坏了,她要去找李妈弄些吃的才好。

    想着,折返出毡帐,小脸纠结在一起,咦!每个毡帐都一模一样,她应该往哪儿走?沐兰是个路痴,标准的大路痴,否则,某日,也不会因为行乞走错路,顶撞了某官员的娇嫩夫人,而给押入天牢了。

    “咦,那个大毡帐黑漆漆的,应该就是厨房了!”沐兰依照乞儿的直觉,朝她自认为的厨房走去。

    沐兰睁大杏眼,闻到毡帐内一股酒味,菱唇上扬,心中窃喜,是厨房没错,她以前行乞时,为了照顾爷爷,也是经常半夜去酒楼的厨房偷些吃食。

    毡帐内一片黑漆漆,沐兰吸吸鼻子,朝着酒味的方向伸出魔爪,啊!这是什么?温温的,软软的,沐兰的身体又向前靠了靠,准备凑过去看清楚,心中窃喜,说不准是温热的饭菜呢。

    耶律休哥喝的醉晕晕,斜靠在软榻上,歇息之前,他的侍妾非要去趟茅厕,害的他现在空虚寂寞,好在她回来的及时,耶律休哥眼神迷离,勾起薄唇,伸出健臂,一把将自以为的侍妾给扯进怀里,“小东西,看你这次往哪里逃!”说完,薄唇覆上菱唇,开始调戏。

    耶律休哥的黑眸在夜色中,闪着光亮,大掌紧紧扣住沐兰的后脑,阿依娜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王,有没有想阿依娜?”毡帐帘布被撩起,一个壮实肉嘟嘟的女人走了进来,敲打几下火石,点燃烛火。

    阿依娜!耶律休哥耳朵听到娇滴滴的呼唤声,那怀里的这个女子是谁?连忙松开手,看到沐兰娇羞的神情,呵斥,“你怎会在这?”

    沐兰被吻的浑身酥软,耶律休哥突然扯手,害的她跌坐地上,低垂着眉首,她没脸见人了!

    阿依娜上前,愤怒的盯着沐兰,抬起胳膊,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凭什么抢我的男人!”

    沐兰捂着火辣辣的脸,见耶律休哥没有阻止阿依娜的胡搅蛮缠,羞愤的爬起来,冲了出去。

    是她自己不要脸,硬贴上去,难怪他会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即使那个肥壮的女人欺负她,他连安慰一句,都不肯,呜呜

    耶律休哥起身,想去追沐兰,被阿依娜扑过来的身躯,顿住了脚步,是啊,他不能让一个小丫头影响了情绪。

    “王,阿依娜今晚会好好伺候您。”阿依娜肥嘟嘟的身子开始在耶律休哥身上乱蹭。

    耶律休哥突然没了兴致,挥开阿依娜欺身上来的咸猪手,“阿依娜,你先下去吧!”

    “王”阿依娜不情愿的娇滴出声。

    耶律休哥忍着火气,冷声说道,“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阿依娜连忙起身,拿着衣服,跑了出去,她是知道耶律休哥的脾气的,作为他的侍妾,第一条就是要听话,第二条就不是不能争风吃醋,总想着霸占他!若是违反他的命令,他会让那女人生不如死!

    走出毡帐的阿依娜,将衣服套身上,就算冷风习习,也没办法浇灭她心中的怒火,脸上露着嫉妒,那个女人!一定是刚才那个女奴勾引了王,害的王不宠幸她了,看她怎么收拾那个小贱人!

    “沐兰,你怎么在这蹲着啊?”长时间没见沐兰进毡帐休息,怕沐兰这个路痴迷路,特意跑出来找她,见她果然蹲着一处草地上在哭。

    “阿九姐姐!”沐兰扑进西门九的怀里,无限委屈。

    “耶律休哥欺负你,对不对?”西门九将沐兰拽进毡帐后,看着她五指印的脸,有些愤怒。

    沐兰哭的更凶了,哽咽道,“是他的侍妾!”

    西门九拿药棒的手顿住,药罐洒了一桌,卷而翘的睫毛颤动几下,咒骂,男人都一个德性,喜新厌旧,左搂一个右抱一个。拍了拍沐兰的肩膀,“我们一定要打倒小三!”

    “小三,是什么?”沐兰有些不解,盯着西门九。

    呃!西门九嘿嘿一笑,挠挠头,尽量用浅显的语言表达,“小三就是相公的小妾!”

    “哦~”沐兰了然的点点头,脸上带着一副悲愤的样子,“嗯,打倒小三!”

    “好!”西门九一想到苍生背着她竟然跟文萱搅和在一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也是满腔怒火,“明天开始,我要好好训练你!”

    她决定,要对沐兰进行全封闭式的三个月集训,从说话到体态,从内到外,都让她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气质!

    第二日清晨,天与地交接,远处透漏一丝白亮,西门九拎着马鞭,呵斥闷头大睡的沐兰,“快起床,否则,鞭子伺候!”

    沐兰翻个身,睁开肿的似核桃的双眼,看见西门九恶狠狠的瞅着她,“阿九姐姐,你中邪了?”

    西门九白了沐兰一眼,“你才中邪呢!”

    沐兰心神一凛,惊讶的长大嘴巴,伸出手掌在西门九的眼前晃了晃,“阿九姐姐,你是不是梦魇了?”

    “沐兰!你快给我滚下床,去洗漱!”西门九怒吼,这丫头,就算昨夜伤心,也不能今天不早起啊,哼!更何况她还要把她训练成一个万人迷呢。

    沐兰顾不得酸痛的眼睛,连忙爬起来,心里直嘀咕,阿九姐姐好恐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巫婆。

    洗漱完毕,沐兰慢悠悠晃荡回来,小脸纠结,“阿九姐姐,外面天色还黑着呢,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西门九拎着鞭子,一挥手,鞭子摩擦空气,发出‘啪~啪~’的声响,围着沐兰转了一圈,厉声呵斥,“给我站好!”

    沐兰一个激灵,瞄了一眼西门九,有些害怕起来,毕竟,外面太阳没出来,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出现的,难道是妖孽作祟,语音颤抖,学着爷爷教给她的驱魔咒语,像跳大神一样,蹦跶几下,“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

    “离开你个大头鬼啊!”西门九再也装不了严谨,噗哧爆笑出声,“昨天,你还信誓旦旦说要把耶律休哥抢到手呢!”

    呃!沐兰小脑袋瓜努力的思考着,嗯!好像是这么回事,阿九姐姐说要改造她,争取把耶律休哥从小三身边抢夺回来。“要训练什么?”

    西门九又绕着沐兰转了两圈,捏了捏她的身板,瘪瘪嘴,“太瘦!太黑!哪个男人会喜欢啊!”

    沐兰一听,小脸立刻垮下来,呜~呜~,难道她真的没救了么,可怜兮兮的望着西门九。

    “好在骨架好!”西门九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先天不足,咱们可以后天培养!”

    “真的吗?”沐兰一听有救,两眼放光,小脸闪着兴奋,睡意全无。

    西门九优雅一笑,嗯了声,“我这就让牧民准备一桶牛奶去!”皮肤黑不要紧,反正在这片草原上,牛奶是现成的,嘿~嘿~,天天牛奶浴,就不信变不白!

    西门九为沐兰拟定了训练计划,1、要美白,每天两遍牛奶浴;2、优雅姿态,每天抽出一个时辰,顶着书本练气质;3、身形柔若无骨,每天早晨一曲孔雀舞

    啊!沐兰瞪着大大的眼睛,咧咧嘴,苦笑下,“阿九姐姐不背诗词歌赋,好不好?”她可是一个乞丐啊,又不识字,背那些文邹邹的东西,肯定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不行!”西门九厉声呵斥,指着沐兰反问,“那你还要不要当匹配的上耶律休哥的女人?”

    沐兰点头如捣蒜,“要,要,当然要!”耶律休哥是她钟情的男人,怎么可以平白无故让给别人,尤其是那个肥嘟嘟的女人。

    “很好!”西门九满意的点点头,眉眼弯笑,心中窃喜,看来她蛮有当老鸨的天分呢,沐兰将是她第一个调教成功的花魁。

    沐兰看到西门九笑的很贼,很邪恶,浑身打个哆嗦,她是不是掉入了什么阴谋陷阱里,要不然阿九姐姐干嘛一副流哈喇子的模样瞅着自己。“阿九姐姐。”

    西门九连忙闭上嘴巴,抬起胳膊擦擦口水,咳嗽两声,掩饰住尴尬,“沐兰啊,你只要记住,你一定要做个匹配得上耶律休哥的女人就好!”

    嗯!沐兰点点头,小脸上摇曳着光辉,无比坚定的说道,“多困难,我都会坚持!”眼眸黯淡下来,抿着嘴,“除非他不要我了!”

    呸!呸!呸!西门九连着啐了三口,听沐兰的语气,让她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哼!怎么说,她西门九也是春风楼的老鸨,看过无数姑娘,这次也不会失败的,“就算他不要你,也一定勾引他爱上你!”

    草原偏远地界,一处小小的毡帐里,耶律休齐愤怒的吼叫,“西门九这个无赖到底搞什么?”他温软舒服的大毡帐被她霸占了,这无赖现在还企图染指他的马匹。

    小柳倒杯水,端过去,“休齐,你别发那么大火嘛,皇后娘娘只是用点马奶罢了。”

    “一点!”耶律休齐未免把自己气死,喝口水,压压火气,“她每天用两桶,撑也撑死她了!”两桶马奶啊,草原上的母马都快被西门九的变态行为,给蹂躏死了。

    “皇后娘娘也许有急用呢。”自从西门九霸占了耶律休齐的毡帐后,他们俩就被赶到偏远的小毡帐,她也很久没见皇后娘娘了,两桶马奶如果喝,确实是够撑死人的。

    耶律休齐把小柳搂在怀里,长长舒口气,西门九就是专门气死他的,若不是看在当初的救命之恩,还有把小柳许配给他的份上,他早就冲过去,把她喂野狼了。“走!去看看西门九那无赖到底在做什么bt事!”

    “不许对皇后娘娘不敬!”小柳嘟囔,皇后娘娘待她那么好,她不允许别人直呼她的名讳。

    “那无赖”耶律休齐叹口气,真不知道西门九给小柳下了什么蛊,竟然让小柳对她那么死心塌地,连他说句那无赖的坏话,都要遭受妻子的冷床待遇。

    “是皇后娘娘!”小柳很是坚持。

    耶律休齐点点头,免得今夜睡冷被窝,没有软玉温香在怀,举白旗投降,“好,好,是皇后,不是无赖。”抱起小柳朝毡帐外走去,顺便偷亲一口。

    “皇后娘娘!”小柳挣扎着下马,冲进毡帐,愣在那里,“这人是谁?”

    立在她眼前的,除了西门九,还有一个体态优美,风姿卓绝的少女,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小小的鹅蛋脸,泛着莹润的光泽,娥眉淡扫,大大的杏眼含着秋波,妩媚至极,菱形红唇微微上翘,一举手一投足间,风韵无限。

    西门九笑弯了眉眼,凑过来,“觉得她美吗?”

    小柳坚定的点点头,“嗯,美!”

    西门九窃喜在心,看来她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没有白费,连女人见了都称赞的份,更何况是男人呢,肯定要对沐兰爱不释手的。

    谈笑间,耶律休齐冲进来,连忙将小柳拽离西门九两步远,不能让这无赖污染了小柳的耳朵,“西门九,你在搞什么?牧场的马都快被你这bt蹂躏死了!”

    呃!西门九怔愣下,她这一个多月,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去牧场蹂躏他的马,真是天大的笑话,叉着腰,怒吼,“耶律休齐!你家马死了关我何事,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赖我头上!”

    “不干你事!”耶律休齐也火了,拿出证据反问,“那每天的两桶马奶,都被你喝了吗?”

    马奶!西门九低喃,她明明要的是牛奶啊,抬起眸子,瞪着耶律休齐,“说,是不是你这厮让别人偷换了我的牛奶?”

    牛奶!耶律休齐哼了哼,“我还不屑做这么卑鄙的事!”白了西门九一眼,“从明天开始,不许再用两桶马奶!”

    “为什么?”西门九瞪视回去,耶律休齐欺人太甚,这么大的草原,这么多匹牛马,她只不过才用一个多月而已,他就小气成这样子!“看来我也不应该把小柳放你身边才好!”

    “你”耶律休齐怒视西门九,他对于这个无赖,已经彻底无语,明明在说马奶的事,非要扯到小柳身上,哼!这无赖就会耍计谋。

    看着耶律休齐跟西门九,就像两只争斗的公鸡,眼睛怒视,脖颈羽毛立起,鸡冠子绷的备儿直,沐兰抿抿嘴,上前劝解,“阿九姐姐,我们还是不要用马奶洗澡了。”

    “怎能不用!离那达慕节还有一段时间呢。”西门九白了沐兰一眼,她可是在帮她哎,不用马奶泡澡,她肯定又恢复成黑炭头的样子。

    洗澡!耶律休齐的火气增大,他刚才没有听错,这无赖在拿两桶马奶泡澡,哼!好气愤,“西门九,你知不知道契丹部盟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你却这么浪费!”

    西门九有些理亏,但又死鸭子嘴硬,不服输,“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让他们吃饱穿暖睡的香哦。”

    “你的阴谋诡计省省吧,我二哥绝对不会喜欢这块黑炭的!”耶律休齐见不得西门九嚣张跋扈的模样,非要打击她一下。

    哦~,西门九挑挑眉,挑衅道,“要不要打个赌?”反正她正好缺个催化剂,嘿~嘿~,她可没算计耶律休齐,是他自己沉不住气,乐意往陷阱里跳。

    “好!我就跟你赌!”耶律休齐的自尊被挑起,他就不信,二哥那么高傲冷漠的一个人,会喜欢这块黑炭。

    “那达慕节,我要让沐兰上台表演,你安排一下!还有,后半个月的两桶马奶,我会缩到一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许反驳!否则,我把小柳收回!”西门九指着耶律休齐,一口气说完。

    “好!那达慕节见!”耶律休齐抱起小柳,生怕她被西门九那无赖说服,跟着那无赖回倾城国。

    沐兰叹口气,一脸黯然,她这么多天的努力,难道又要付诸东流?

    “沐兰,怎么了?”西门九见耶律休齐带走小柳,回头正好瞅到沐兰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阿九姐姐”沐兰露出一丝苦笑,“耶律休哥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呃!前几天还信心百倍呢,今日就蔫了,难道是听了耶律休齐的话,西门九那个愤恨,这厮,将沐兰身形板正,“沐兰,不当耶律休哥的大妃,你甘心吗?”

    沐兰摇摇头,泫然欲泣,“你也听到四王爷的话了,耶律休哥不喜欢我这类型的,呜~呜~”

    果真是耶律休哥那厮的话起了反作用!西门九将鞭子一扔,将一堆礼仪书籍,还有装饰物全都扔到外面,气愤道,“好!既然你不想学,那就不要学好了!你就一辈子当个小女奴吧!”

    沐兰从没见西门九发这么大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呜~呜~,阿九姐姐生她的气了,再也不理她了。

    西门九捂着刺痛的耳朵,她也好想哭,好不好,努力了一个多月,又跟耶律休齐这厮夸下海口,沐兰这小丫头竟然告诉她,不干了!愤恨啊,受不住沐兰的荼毒,大喊道,“沐兰!滚出去,把外面的东西都给我捡进来,把屋子也给我收拾利索!”

    沐兰像得了天大恩赐一样,擦擦眼泪,高兴的跑到毡帐外,将礼仪书籍还有首饰全都捡回来,又将屋子收拾干净,扑进西门九的怀里,撒娇道,“阿九姐姐,我们继续。”

    西门九斜睨沐兰一眼,笑着叹口气,“你这丫头,如果再敢说放弃,我立刻走人,一辈子都跟你断交!”

    “好嘛,好嘛,我答应你,一定当上耶律休哥的大妃!”沐兰嬉笑着,摇着西门九的胳膊,“况且我对耶律休哥肖想很久了呢。”

    刚想掀起毡帐帘,准备进入的耶律休哥顿住脚步,冷笑,又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哼!那就看看,这场游戏谁玩的过谁!耶律休哥冷着一张脸,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沐兰一天比一天娇美,西门九乐在心头,这日,西门九唤来族内的裁衣师傅,“木木儿,你能做七彩霓裳吗?”

    木木儿一脸呆愣,七彩霓裳!她没听过,连忙摇摇头。

    西门九找来图纸,画了幅衣服样式,盯着木木儿,“七种色彩的轻纱?”

    木木儿摇摇头,叹息,“阿九姑娘,我们这大草原荒漠的,谁穿那种衣服啊,要不要我为您做件狐皮外衫!”

    “木木儿,您不是这草原最优秀的裁衣师傅么,怎么能不会做呢!”西门九一脸苦瓜样,瘪瘪嘴,她画的是很简单的式样,若是再复杂,似那种千层纱衣,木木儿会把脖子摇断。

    “哎呀,阿九姑娘,不是我不会做,实在是漠北没这种稀罕衣料。”木木儿也是一脸为难。

    西门九叹口气,突然想到木木儿说的狐皮,笑道,“木木儿,能不能用狐狸的白毛给沐兰织件衣衫?”随即,在图纸上画下要的样式。

    木木儿沉思一会,点点头,“嗯,不难!”

    西门九简直要狂笑起来了,让沐兰穿上这件衣服跳孔雀舞,肯定要惊艳全场的,自己真是天才。

    转眼到了那达慕节,契丹部盟草原上聚集了许多人,摔跤、骑射娱乐后,每个人都懒懒的斜躺在嫩绿柔软的草原上。耶律休齐站上高台,笑道,“各位兄弟,接下来是一曲舞蹈,若谁能猜得出姑娘的心意呢,今夜,这位姑娘就陪谁一夜!”

    耶律休齐按照西门九教的台词,重复一遍,心中咒骂,西门九这无赖,万一十个人都猜出沐兰的心意呢,那岂不是要陪睡十个人,这个无赖,滚的越远越好!

    底下一群男子‘哗啦啦’鼓掌,只有耶律休哥露出玩味的笑容,眼尾邪魅的上扬,呵~呵~,好戏开场喽。

    远处,四名彪形大汉抬着精致的凤辇缓缓靠近,身后随着十多名貌美如花的舞姬,凤辇上铺着雪白的狐皮,侧卧其上的女子一身白毛轻衫,轻衫撩起,露出一截美腿,优美的曲线勾勒,引人遐想,蒙以白纱的面容若隐若现,一双杏眸美若灿星,睫毛轻颤,万种风情不言而喻。

    高台之上,彪形大汉将凤辇放下,女子优雅起身,赤足上的银铃声声作响,美眸弯笑,台下众人皆醉晕晕,乐曲飞扬在空中,一抹雪白轻盈起舞,柔若无骨的娇躯旋转,摇扭如波,韵律自在流现,莲足轻移,铃声随着乐曲舞动,形成妩媚的影像定格在那,宛若仙女下凡,令人遥想。

    草原斜躺着的众男子纷纷起身,忘却疲累,跳起来,对着仙女呼喊,“今夜,你是我的!”

    耶律休哥原本玩味的笑容僵在脸上,蹙蹙眉头,眼神变得邪恶,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就是这般勾引男人的吗?今夜,她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沐兰被这样的热情惊吓到,脚下一个趔趄,从高台向下跌去,白色羽衣撩起,沐兰吓的闭上眼睛,死就死吧,谁让她不知分寸,硬要耶律休哥呢。

    众男子见美人有难,立刻冲上去,准备接住美人,抱回毡帐缠绵,耶律休哥一脸怒火,呵斥,“都给我滚回各自的毡帐!”一个健步上前,长臂一伸,接住落下来的沐兰。

    众男子叹息,没想到王中意这女人,一看自己没戏,垂头丧气的折身回了自家毡帐。

    “放我下来。”沐兰娇滴滴的挣扎几下。

    “小猫咪,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耶律休哥盯着她艳红的菱唇,戏谑,将面纱摘下,扔到一旁,随即覆上去。

    呜~呜~,沐兰呼吸一窒,她快憋死了,快放她下来。

    耶律休哥似乎听到了她的求救声,脑袋抬起,大笑起来,“小猫咪,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沐兰脸色染上红晕,卷翘如蝶翼的睫毛轻颤,浑身有些燥热,“放放我下来。”

    耶律休哥讥讽一笑,将沐兰扛在肩膀上,往自己的毡帐走去。

    “你!”沐兰感觉一阵屈辱,杏眸泫然欲泣,更加楚楚可怜,她是真心喜欢他的,阿九姐姐告诉过她,心里的爱意一定表达出来,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小猫咪,身子娇美了,说谎功夫也变的一流了。”进入毡帐的耶律休哥,将沐兰丢在床上,“好!既然你说喜欢我,那就让我看见你的真心!过来!”

    沐兰茫然不知所措,睁着无辜的水眸,一袭青丝柔顺如瀑,纠缠着耶律休哥的肩胛,暧昧至极,“我我”

    天色微微泛着白,克伦瘦小的身躯骑在高头大马上,额上滴着大汗,来到耶律休哥的毡帐前,翻身下马,在地上翻滚几圈,爬起来,大喊道,“王,不好了,不好了!”

    拥着沐兰娇躯的耶律休哥皱起了眉头,悄声起来,穿上外衫,将毡帐的门打开,不悦道,“何事?”

    “王,倾城国与金国已将契丹部盟包围!”克伦喘着气,见耶律休哥面色不悦,小眼睛瞄了眼床榻上的美人,看来他扰人好事喽。

    “我契丹与倾城及金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以他们两国同时围剿我们?”耶律休哥很是疑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虽与倾城及金国谈不上什么友好邦交,但,也不至于交恶。

    “微臣不知,据探子回报,两国只在边境驻扎,并无进一步举动!”克伦战战兢兢的说着前线情况,小眼睛瞄着耶律休哥的表情,生怕王一震怒,他的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