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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殿内,承远帝看着殿下跪着的一直站在末尾的丝毫不引人注目的小官员,声音威严,冰冷透心,“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那官员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冷汗刮过下颌,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点水渍。大殿内针落可闻,那官员四处瞄了几眼,各位大臣却眼观鼻,鼻观心,全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看他。他终于死心,结结巴巴的开口把他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叶将军隐瞒边城军报,罔顾圣恩,其心可诛。”

    承远帝怒气升腾,一声放肆落下,殿内所有官员齐齐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不敢言语。

    “叶冬长对朕,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人看来是安生日子过久了。”承远帝说着,闭目了一会,又道:“来人,将他杖杀于殿前,以儆效尤。”

    “皇上——臣……臣说的是实话啊皇上!皇上您若不信,自可亲自派人前去查探……臣句句属实,不敢妄言,求皇上饶臣一命……”

    “还不行刑!”

    承远帝话音一落,就是见殿外传来那人求饶的声音,声音由大到小,由求饶到呻吟,最后消失。

    殿内众大臣脸色各异,有胆子大的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皇帝,却被皇帝那黑脸给吓了的赶紧低下来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站在靠门口的官员看着行刑的侍卫将尸体抬走,太监们泼水擦地,不一会就只剩下了水渍,太阳一晒便什么都没有了。

    头一回上朝死人,之后承远帝也再无心思上朝,余公公喊了退朝,扶着承远帝走了。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往宫门走,每个人都心无余悸。

    “皇上这出是什么意思?”一位大臣明知故问道。偏偏还有人回答他道:“皇上盛怒。唉,就是不知道皇上气的什么。”

    “要我说,皇上就是气叶将军。先不管那人……说的对不对,单从他的下场来看,皇上可不就是因为,一个小官都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吗?”

    “……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是边城有了异状,如果不大,叶将军自己能解决了,再传回来岂不是更好?”

    “唉……说不好说不好,岂敢揣测圣心?”

    大臣们说着说着自己反倒心里不好受了,出了宫门,各自散了。

    宁王府内,李宁黑着脸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两位温大人也都愁眉不展。

    “舅舅!你们……你们找到是什么人!你看看今天……”李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方面觉得这人找的太没用了,又想着他被承远帝给打死了让他又放心了不少。

    “反正已经死了,怎么查我查不到我们这里。王爷放心。”

    “叶冬长的事……”李宁道:“不如咱们就算了!”

    “王爷。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接着做了。我已经派人去边城收集证据了。还有,西罗那边……”

    “舅舅!慎言!”李宁听见他俩的话就一阵心慌,听到“西罗”两个字就更不踏实了。“将那人家人好生安排吧。”

    李宁说完就不打算再和他俩多说,而是道:“两位舅舅,再父皇气消之前,咱们最好还是安生一点吧。”

    两位应声点头,满口答应,只是出了宁王府就是另说了。

    “大哥,按王爷说的做吗?”

    温大摇头,“现在最好一点动作都不要有,让咱们的人注意一点,最近不要和那人有任何牵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