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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桐刚迈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一脸不解地回头看突然发问的宋繁。

    “昨天一直等的人,到现在都还不肯出现?架子倒是挺大的。”宋繁悠闲自在地把剩下的另一块培根丢进迟宝的盆儿里,“光有衣服,我怎么能看出好坏来,总要见过人才好。”

    “他可能还在睡觉吧,昨天晚上他老板突然找他有急事。等他到的时候,你们已经出去找迟宝了,所以才没有见到面。”叶思桐的动作有些慌乱,急急把手中的盆子放到旁边的桌面,“一会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见一下他。”

    宋繁突然郑抬起头,笑得露出一排光洁的白牙,“当然,青年才俊。说不定将来还有需要仰仗他的地方。”又朝她招招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坐到这边来吧。”

    叶思桐有些不明白宋繁的意思,站在原地没有动。

    “宝宝你起来。”宋繁突然这么对迟宝说。

    咬着培根的迟宝不明所以,歪头看宋繁。大哥你几个意思啊?人还在吃饭呢就要赶人?

    宋繁也不废话,一把拽过迟宝,将她放在怀里,自己又顺势往后坐了一些,让迟宝三分之一的屁股可以勉强沾到沙发。

    “坐吧。”宋繁把迟宝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眼神示意叶思桐,迟宝的位子归你了。

    不管是叶思桐还是迟宝,瞬间都尴尬的不行。

    叶思梧是坐还是不坐呢,她的表情瞬息万变,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恢复到了原来的表情,端着早餐优雅地在宋繁和迟宝边上坐了下来,对着大家有说有笑。

    对于叶思桐来说,这好像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对迟宝来说,这是再也不能好好吃肉的开始。谁踏马能淡定地在美人怀里若无其事地啃肉啊!

    迟宝将整一张包子脸深深地埋进盘子里,尽情地徜徉在肉的世界里,极力忽略从背后传来的不容忽视的火热压迫感。

    叶思梧对此倒没有很大的反应,她开始慢慢接受宋繁的品味回归到幼稚园的事实,很多事只要不听不看不想,也能勉强应付,即使心里不好受,也没必要再表现出来,这样只会徒惹人见了心烦。

    钱泽洋看着正对面的某人怀里那颗包子,很想躺到地上好好捶胸顿足一下。哎哟这俩个家伙,真不知到底是谁被谁吃得死死的,怎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喜感并且能够愉悦到自己呢。

    头上那朵白色的蝴蝶结已经不忍吐槽了,现在干脆秀恩爱到面前来了,瞧瞧迟宝那张小脸,红得和绍兴豆腐乳似的。

    一时间整桌子的人都各怀心事,有人忐忑,有人难过,有人忍笑,有人煎熬,自然也有人十分享受当下。

    因为昨天晚上的操劳,钱泽洋特许暂停工作进度,所有工作人员上午休息。所以多数人选择在今天早上睡一个好好的懒觉。

    餐厅的人一直不多,除去几个没有睡懒觉习惯的工作人员,就只有迟宝这一桌的人。

    叶思桐不缓不慢地走到一边打电话给她的设计师朋友后,又回到餐厅优雅愉快地进餐,期间和大家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对迟宝来说,这顿突然变得难熬起来的早餐真是活活要了自己的小命。

    宋繁的呼吸就在脑袋上盘旋,呼出的热气直往头皮里钻,迟宝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都不好了。速战速决,她干脆放下操作无能的刀叉,默默地伸出右手的食指,企图把培根抠到自己嘴里。

    刀光一下子闪过迟宝的眼睛,咣一声,刀已经落在迟宝手指边缘,“要注意卫生。”

    迟宝的虎躯都抖了三抖,你大爷的野蛮人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舞刀弄枪的算什么好汉!忍住心里的咆哮,默默抽回食指,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你那朋友怎么说,什么时候能见一下本人?”宋繁宛如贵族一枚,对待培根就像对待一块上等的牛排,“无比讲究”地将它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挨个放在迟宝面前,又不许她张嘴。

    “他已经起来啦,再等一下就会到。你们肯定会喜欢他的设计,我保证。”叶思桐早就恢复了常态,优雅又可爱,坐在边上的迟宝不经骨头都酥了一半。

    切完肉后,宋繁赏了根牙签给迟宝,示意她可以插着培根吃。

    能不能全部串起来,再一口吃掉?

    事实上迟宝也是这么做的,趴在餐桌上,小心又仔细地把每一块培根准确无误地插到牙签上。

    功败垂成,宋繁伸手夺过牙签,迅速将培根放入自己嘴中,“一片一片吃吧,小心噎到。”

    “……”小伙伴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整一个脑子有病吧?您老人家比我更需要特大号蝴蝶结吧!

    “宋繁,之前确定的服装,已经和人家签了约的。你如果这个时候反悔改用别家的衣服,按照合约内容是要付违约金的。”钱泽洋时刻牢记女王大人的耳提面命,不赚钱的活坚决不干!

    “昨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衣服和这次的珠宝风格很搭。谈得拢,违约金我来出也无妨。”这点小钱也不是宋公子在意的,老子乐意为了艺术烧掉大把大把的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