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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宝在房里郁丧了很久,横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盯着房顶的灯。

    该不该下去啊?装着若无其事就好了,不就是穿得暴露了一点么,头发那么长应该都挡住了吧?那不成宋繁还真能看出一朵花来?

    可是宋繁刚才的种种表现都在告诉自己他分明把该看的都看了!还什么盛夏的味道?明明只有螨虫的味道!

    为什么他可以随意进出卉卉的家?一定是昨天卉卉临走的时候给他的!接下来的两个月,自己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迟宝越想越纠结,抓着被子从床上滚到地上,从地上又爬回床上,折腾的累了,就把脑袋深深地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吼叫声持续不断地从被子的最深处传来。

    “迟宝,在里面么?”宋繁在楼下等着迟宝吃饭,过了中午也没有等到她,只能亲自上楼请了。

    迟宝一个机灵就从床上跳起来,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酝酿了一下情绪,尽量保持平稳才开口,“我在!”

    “吃饭了。”宋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好的,我马上下来!你先下去吧。”迟宝对宋繁的怨念,已经不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了。她都能预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自己的悲惨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迟宝拍着自己的大腿,脑子都变成一团浆糊了,应该先做什么?

    穿衣服啊,难道还想这样再一次在别人面前溜达走秀?

    奶牛啊,变成一只奶牛就没有问题,通体都是白底黑点的,再也不能看出一朵花来了。

    迟宝捡起刚刚被撒了怒气,而此时忧伤地躺在地上的奶牛装,迅速将自己藏了进去。要不是昨晚太热了,迟宝也不会在睡梦中把自己的睡意给扒干净,就不会有刚才的洋相了。

    归根结底,都是这夏天惹的祸。

    迟宝把自己裹得牢牢的,里面已经开始隐隐发热流汗了,但是为了清白,这一切都值得!

    偷偷踱出房门外,迟宝正为自己的优良操守感到兴奋,冷不防被一股力量往后拽。

    迟宝躲闪不及,只能努力把四肢往前伸,只求落地的时候不要太痛。

    宋繁本来已经下了楼,才发现迟宝的奶牛拖鞋还在餐厅,于是又好心地拎着拖鞋上来了。见迟宝还在墨迹,就靠着墙在门口等着。

    没想到等来了一只奶牛,偏偏这只奶牛让宋繁非常地满意。看到她尾巴的时候,宋繁就毫不客气地一把拽住往自己身上拉。

    小小一只奶牛,正在奋力挣扎着,企图逃离自己的手掌心。宋繁笑得奸诈,再一次用力,把奶牛深深地拉进自己的怀里。

    迟宝完全不知道这是宋繁在捣鬼,吓得失了声,不管怎么努力都逃不出那个力道的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

    知道宋繁幽幽开口,“这么热的天,还裹得这么牢,不热么?”

    迟宝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倒不动了,也不敢回头,只敢试探性地开口,“宋繁?是你吗?”

    “不然?你希望是别人?”宋繁继续笑,嘴角似乎又上翘了一点。

    迟宝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来。迟宝正苦恼着如何逃脱宋繁的钳制,这个电话真是解救自己于危难时刻,一定要请打电话的人吃一顿!

    “宋,宋繁。有电话。”因为尾巴被抓得太紧,迟宝只能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回过头,仰看着宋繁,乞求他能先暂时放过自己,天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债主大人!

    宋繁似乎一点放过她的意思也没有,“你接。”好似一副老子已经给了你天大的恩惠,你就知足的表情。

    迟宝的包子脸褶出一个可怜的表情无果后,只好悻悻地放弃挣扎,认命地掏出手机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有耐心,等不到电话就不罢休的架势。

    “喂?”迟宝被迫靠着宋繁接了电话,万一是哪个公司看上自己,不接的话就会很惨。

    “迟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带着干练和一丝的不容置疑,“我是许瑾。”

    许瑾?许瑾不是那个,那个,那个voguehouse的老总么?

    广告公司这么人性化,还要老总亲自打电话告知面试通过么?呵呵呵呵,怎么可能!那天桃花先生的吐槽还在脑海里记忆犹新。

    “我是迟宝,请问您有事吗?”迟宝按住自己乱跳着要冲出胸口的小心脏,努力保持冷静。

    “之前我记得,你的简历上写着,会日语是么?”许瑾的语调不紧不慢,她似乎也听出了迟宝的紧张,有意放缓自己的声音。

    “是,是的。我在大学辅修日语这个专业。”当初学日语这个二专的初衷很简单,一来学校提供全额的补助,二来以后看动画片再也不用看字幕了。

    “我们公司最近接了一个日本的案子,请的日语翻译却临时有事毁约,一时间也难找到好的翻译,我想知道你是否对这个工作有这个兴趣?”许瑾一字一句耐心解释。

    其实找个翻译一点困难也没有,但是许瑾记得这个小姑娘,并且留下了好印象,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

    当然行不行就看她的实力了,许瑾向来是最注重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