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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妩妈妈带着这个天大的误会来,又带着这个天大的误会走了。徒留迟宝一个人尴尬地搓着衣摆,对着宋繁一脸傻笑。

    “我真有那么老么?”宋繁打破沉默,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连自己亲娘都可以被喊做姐姐,为什么单是自己要悲催地被喊做叔叔。

    “啊?”迟宝还停留在阿妩妈妈带来的余震中,对宋繁的问题完全摸不着头脑。迟宝觉得宋繁一定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早晨八点会出现在他的家里,“是这样的,昨天卉卉一直不肯开门来着,学长就回学校去了,我没地方去,只好在你家客厅借宿一宿。我绝对没有乱来哦!”

    宋繁眯着眼,慢慢趋近慌神的迟宝,她眼角的眼屎都清晰可见,“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还故意回头看看卧室紧闭地房门。

    迟宝咬着下唇,死命地晃着脑袋,“我是真的没有乱进你房间啊!”

    看着脸颊绯红又惊慌失措的迟宝,宋繁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走了,带你去吃早饭。”最终还是牵起迟宝的爪子往门外走,“你想吃什么?”

    是错觉吗?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觉得宋繁的眼神好可怕!迟宝本能地把爪子缩回来,“我,我很担心卉卉,我要先去看看她。”说着从门和宋繁中间挤了出去。

    迟宝奋力按着门铃拍着门,大声喊道,“卉卉!你开门!你死了嘛!死之前记得把遗产全部赠与我!”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已经是考试周的第一天!你一直躲屋里是想着全部挂科嘛!”

    “你至少扔支笔出来!我都没钱买笔!”

    “我才不想挂科!”

    “木卉卉你给老子开门!老子要尿尿!”

    喊到后来,迟宝手脚并用,企图完成涂手涂脚捶破门这个高难度动作。

    门的另一边终于有了声响,捶门的迟宝一个趔趄就扑在怒气冲冲过来开门的木卉身上。

    迟宝的脑袋瞬间蹭到非常有质感得36D上,一脸满足的闭上眼睛,顺势抱住木卉,还把脑袋调整到了更舒适的位置,轻轻砸着嘴,“卉卉,人家好想你哦。”

    木卉一巴掌厌恶地拍开黏人的迟宝,双手环胸,“确定你想的不是家里的肉?”

    “那又不冲突。”迟宝心虚地连声音都小了好几十分贝。

    木卉终究是不忍心,硬着声音问迟宝,“早饭吃了么?”

    迟宝淡定地表示还没有用过早餐,内心已经炸开了礼花,没有东西比卉卉做的更好吃的了。

    木卉瞥见宋繁一脸无奈地站在门边,大方地喊了他一起吃早饭,“宋繁,早饭吃了么?要不一起?”

    宋繁迅速关上自家的大门,推着迟宝一起进了木卉家,用实际行动告诉木卉他很乐意在她家享受早餐。

    迟宝与宋繁接触的后背一下子凉了大半截,怎么总是摆脱不了这个危险分子!

    宋繁吃完木卉的美味早餐,就起身告辞去上班了,迟宝悬在半空晃了好久的小心肝,终于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迟宝把木卉关门后发生的,事无巨细地向木卉报告了一遍。迟宝每每讲到林俞夏的时候,都能发现木卉把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因此不敢多说太多,而是重点讲了今早发生的事情。

    “卉卉你知道么,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差点没吓得尿裤子。”迟宝说得毫不夸张,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惊肉跳的,任谁一大早从陌生的房间里起来看到一个陌生的美艳女人都会被吓得半死的。

    “这个阿妩妈妈还真是搞笑啊,莫非她儿子其实喜欢的是男人,这才一听到有异性在他身边出现,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木卉理性地分析这件事,“可是也不对啊,我看他时常亲近你,不像是讨厌女人的哦。”

    “亲近个鬼,没把我吓死就好感谢他了。”迟宝一想到宋繁这个头号危险分子,身体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你都把定情信物给人家了,你看他刚才都戴着。”木卉挪揄道,“这是标准的郎有情妾有意的故事开端好么?”

    “你不觉得他戴着那个镯子超级丑的么?”为了缓解尴尬,迟宝选择僵硬地转移话题。

    “初看是挺丑,看着看着就觉得非常有个性。”木卉实话实说。

    迟宝尴尬地咧嘴歪笑,“真是这样呵。大概是人家长得帅吧,这毕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结束了漫长的晨间谈心,木卉准备出发去学校。

    数学系的木卉下午还有一场数学史的考试。木卉向来最讨厌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因此显得有些不耐烦。再加之周末没有好好复习背诵老师划的重点,只求能够低空飘过。

    木卉出门前又发现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惊呼着跑上楼,化了个淡妆才肯出门。

    埋头上网投简历的迟宝已经完全将外面的世界抛之脑后,沉浸在银子和工作的渴求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注意到木卉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网上找了很多英语专业的工作,但是在这个大城市里,优秀的人太多,好的公司要求都非常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