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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篱妈头也不回地出了堂屋,一个人走去梨树下坐着。玉篱爸腿脚不方便,扶了墙,站在门口瞅着玉篱妈。

    王七婶一个身子忙得有些不够用了。眼瞅着周礼书倒被晾在了一边儿,心头一动,上前拉了周礼书进了灶房。

    灶房是老式的柴火灶。一个人在锅台上忙着,又要跑到另一头去喂柴火,很是忙碌。周礼书就主动上前去帮忙。

    “我也是村子里出来的,小的时候我家煮饭烧火都是我在做。我来烧火吧。”

    王七婶心思转了几转,看了眼窗外。也就没阻拦。

    “一看周老师就是实在人。玉丫头遇到您可真是福气!”

    周礼书连连摇头。

    “我这一来倒害得他们一家失了和睦······”

    王七婶自来是个言语利落的,现在又藏了私心。看着这周老师是实实在在对玉篱上心,听闻周礼书自责,干脆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去蹲在周礼书旁边,聊了起来。

    “这话是从何说起。说句舀大的话,在这个村里,人人都知道我王七婶家和玉篱家是再亲近不过。比那亲兄弟还亲。我就蘀玉家给老师道个歉。今天可怠慢了您!”

    见周礼书要开口,又伸手阻拦下来。

    “不过说实话,这老玉家这几年的确日子过得难。糟心事一件接一件地,也请您多担待!”

    “塘子才有了点起色吧,玉篱爸的腿就伤着了。接着玉丫头又考砸,现如今,又有人打他家鱼塘的主意。这鱼塘可是他家的命根子。往日里,玉家日子过得,全靠它。这以后吧,不仅赚钱过日子,脊梁骨也缺不了它撑着。”

    王七婶见周礼书听得认真,话匣子就打了开来。压低了声音,把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周礼书听得脸沉沉的。王七婶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如今到处都传,说是玉篱是学校给开除了的。玉丫出趟门不知要遭多少指点。”

    王七婶一脸的试探,哪里逃得过周礼书天天和学生斗智斗勇的眼。不需王七婶再多一句,就开口问道:

    “依老大姐的意思,我可有帮得上的地方?”

    王七婶这半天寻思,可不就等得这句话?横竖今天也没法跟玉篱妈商量,就自己开这个口吧!

    “周老师要是不着急的话,今晚的村委会您和玉家一起去坐坐?完了,我让我家那口子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