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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后,京城来了调令,让爹爹去淮安府任都指挥佥事,负责当地军务,全家同往。那天爹爹独自把我叫到书房,我总觉得爹爹眼中有泪光,可是我宁愿相信,是因为灯昏眼花的错觉。

    爹爹沉默许久:“静姝。。。。。。”

    我习惯了爹爹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或是说半句留半句,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和我一样不舍得离开这里。

    于是安慰道:“爹爹,我们陪你一起走的。”他露出笑容。

    我们走时正是初秋,风光旖旎,气候宜人,一路我和赵博阿奕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对新地方充满了期待和想往,只有爹爹脸色日渐阴郁。

    不多日便到了淮安境内,我打量着沿途的一切,问道:“爹爹,这个地方好生奇怪,怎么所有的房屋都是新建的,路上也看不到老者?”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仰着脸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爹爹说出原因。

    到了淮安,不知是否真的应了那句古话:“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水土问题,还是我和赵博到了猫狗的年纪,一改往日的和睦,每日不是拌嘴就是吵架。

    他道:“黄毛丫头。”

    我还口:“黄口小儿。”

    他再道:“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我再还口:“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他气极:“妇言、妇容、妇工、妇德,你有几何?”

    我顶回去:“仁智礼义信,你又占了几个?”

    他恼羞成怒:“伶牙俐齿、口尖嘴利。”

    我毫不让步:“心胸狭隘、鼠肚鸡肠。”

    大多数情况下,赵博都不是我的对手,常被我气得面红耳赤,只可怜了夹在中间的阿弈,两边都不敢得罪,两边也都不敢相帮,讪讪的想劝架。通常得到的是我和赵博异口同声:“走开,没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