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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廊里发呆,赵博随爹爹入京面圣去了将近两个月。以前看《蟾宫曲》觉得言过其实,不知羞臊,很是嗤之以鼻。

    现在却觉得简直就是为我写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唉,赵博再不回来,我也要病了。我像怨妇一样的在那里长吁短叹。许良和阿弈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可算找到你了,伯父和赵博回来了。”

    我对这种拙劣的谎话无动于衷,这两个月家中的丫头嬷嬷常拿这个骗我取笑我。我别过脸:“你们两个也这么无聊,上次爹爹的书信上说还要半个月才能回呢。”

    他们两个一人拉住我一只胳膊往外扯,许良道:“没骗你,公文都已经到我爹哪儿啦。你不想看看赵博穿戎装的样子吗?”

    大街上早已站满了人,爹爹骑着马在成排士兵的簇拥下目不斜视威严的从我们身边经过。

    在爹爹身后不远处便是赵博,虽然我们分开只有两个月,虽然还是那个人那张脸,却让我有了陌生的感觉,不再是曾经的莽撞少年,剑眉星目,戎装鲜亮,英挺逼人。

    阿弈和许良向他招手:“我们在这里。”

    他目光转向我们,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明媚的阳光从身后笼罩着他,仿佛跟阳光融为一体。那一刻我头晕目眩,几近窒息。身后不断传来少女充满爱慕惊艳的叹息声,这一笑打动了多少女儿的芳心。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笑起来也可以倾国倾城。

    许良在旁边酸溜溜的道:“这下好了,淮安城里从此不知多少女子要得相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