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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一句话,配上那样讽刺的笑容,我突然为自己悲哀,可是再怎么悲哀,竟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流不出了,我的眼泪早已干涸。

    “菀禾对父皇还有用,是菀禾的福气。”

    “朕只知道你的封号是菀禾,是师丞相的掌上明珠,你的小字是什么?”

    “绾卿,师绾卿。”没有脱离他的怀抱,我拿起他的大掌,在上面用纤纤细指仔细描画着绾卿二字。

    “绾卿,绾卿,看来师丞相对你这个女儿也是寄予厚望,也想让你有一天位及三公九卿?”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掌反握住我的手,有些微微发疼“父皇怎么不说是卿卿我我的卿?”

    “朕只怕这么说了,你越发狐媚了。”

    微微咬了下唇有些不悦“在父皇眼中,绾卿就是如此不堪?”

    “你既叫朕一声父皇缘何新婚第二日便迫不及待的上了朕的龙床,你又为何而来,求的什么,要的什么?你我心知肚明,用这狐媚二字形容你真是再贴切不过。”

    “正因为绾卿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才会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得到,这样的方式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继续笑,嘴角扬起,眸中却一片冰冷“你是在对朕立贞洁牌坊吗?”

    “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相信陛下比绾卿清楚。”

    “你还配不上朕的谨儿!”

    我的心底一片冰凉,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一样的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的确,在大壅,我连为端木皇族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只是皇室难免有野史,据说当今天子端木夙珩(suheng)与皇后杜薇是政治目的的结合,多年来,未纳几个妃嫔,并非是对皇后的尊重和爱恋,相反,端木夙珩与杜薇并没有什么感情,连带杜薇生的太子都未曾让这个帝王喜欢一分一毫。

    如今又来嫌弃我配不上他的太子,他,是有多么厌恶我师绾卿啊。

    “菀禾不敢,能不被陛下嫌弃已是万幸。”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听了粟公公的话我才看到不远处身着百鸟朝凤的绫衫,袅袅向这边行来的一国之母。

    杜薇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像那些在寂寞寒夜含泪到天明的深闺怨妇一般,但脚步从容,不吭不卑,还维持着她与生俱来的端庄贤惠,仪态高贵。

    端木夙珩(suheng)松开环住我腰身的手,看着走过来的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