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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抉择？真相？完结？(1)
我一听顿时觉得后脑勺一阵突突的疼，赶忙将孩子递给一边焦急的萍儿“快给你主子抱回去！小皇孙才出生怎么能这样抱来抱去的。”
萍儿一把抱住就要往外走却被太子拦住“不用了，我这边不是带了几个奶娘来吗？不碍事的！”
“殿下！”萍儿扑通跪下满脸泪痕“求殿下为侧妃娘娘想想，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小皇孙经不起折腾，殿下，求您了！”
我伸手拉住太子“萍儿，你快把孩子带回去吧。”
太子眼睁睁的看萍儿将孩子抱走似有不悦“菀禾公主要大方也不急在一时。”
我知他是少年义气，并非真的生气，打发走了房内的人按他在榻上坐下“此事确实是殿下不对！”
“我，我也是为公主你着想！”
“你是想安慰我的丧子之痛还是要用一个孩子绑住我？”
似是说到了他的所想，他没再吱声，我赶紧又趁热打铁：“你以为一个孩子就能博得我的欢心？将心比心，若你的孩子被别人抱走了，你会做何感想？”
“那就是我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孩子只有一个爹，无论换了几个母亲也只有一个爹，但对于孩子来说，亲生母亲和养母能是一样的吗？对一个母亲来说，哪怕就算能日日见到自己的孩子，但那个孩子却是由别人养着，她的心里能好受吗？”
太子不语，我干脆也不和他说话，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他在那儿坐了半天觉得无趣，方干咳一声道“公主，是我太高兴了，我一激动就容易做错事。”
我头也不抬穿针引线“你回头别说要把孩子给我，就说你只是抱来给我看看，我是不会养这个孩子的。”
太子起身走到我面前坐下“你，你真的不养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将来父皇驾崩了，皇位就算不传给我也是有可能传给皇长孙的，在咱们大壅又不是没这个先例。”
“那也是黄静的福气，我不养！”
“唉，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好吧，那我从今不再提此事，也许，也许公主将来也能为我生一个儿子呢。”
他说着呵呵笑了起来，低下头去似还带着腼腆。
我也轻轻笑了笑“若殿下不嫌弃，等我孝期过了吧，现在总是不能提的...”
“真的？！”他欣喜若狂，眉梢眼角都似要飞了一般，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欢喜的叫道“我等了公主这么多年，不在乎再等几个月！”
只是这几个月也许会发生很多事情，我就不信我父母的死因永远也查不出来！
＝＝＝＝＝＝＝＝＝＝＝＝＝＝
太子向宫中太后皇后求情，让他们在皇上面前帮我美言，恢复的太子妃的位分，没听说皇上什么意思，只太后让我去宫里坐坐。
这条通往大壅的道路再熟悉不过，道路两旁走几步会有包子铺，走几步会有茶楼酒肆我都一清二楚，离开这个地方两年了，我却不得不重新走上这条我深恶痛绝的道路。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换了轿辇，一如我当初第一次进宫时一样，晃晃悠悠到了霁月宫，太后还是不肯搬到寿康宫去，霸占这个属于皇后的中宫，可想而知皇后的心里也不好过。
来接我的还是太后身边的珍姑姑，太后不在鸣鸾殿，我又辗转跟着她到了西厢暖阁，第一次见太后的时候她精神矍铄，再见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一头白发。
我心有愧疚，进去之后就跪拜在地“绾卿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修剪着手上的一盆盆景，眼皮也不抬一下“起来吧，坐。”
我本想着她会不待见我，没想到不仅没出口责备还命我坐了，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太后...”
她将剪刀扔在桌上拍拍手“不剪了，估摸着我剪的也不好，端到花园去吧，让园丁打理。”
“是。”太后身边的人将那盆不知名的小树端了下去，她这才看了我一眼。
太后身着一身简单的衣裙，以往她的发饰向来简单，现在索性用一根丝带在脑后扎了一把，那银丝泻了一身。
女子出嫁便要挽成发髻，但她是太后，谁又敢多说什么。
“师绾卿？是姓师吧？”
“是。”
太后似陷入沉思，眉头紧锁“你父亲倒是个能臣，还有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时常被皇帝请到宫里来陪哀家说话，听她说起你和轩儿小时候倒也觉得其乐融融。”
“母亲还提轩哥哥的？”
“嗯...轩儿本就是我大壅皇室血脉，只怪当年造化弄人，轩儿流落在外要和皇帝为敌，唉，现在好了，认祖归宗。”
人都已经死了，当然好了，我忍不住黯然欲泣。
转眼物是人非，难道这是对我的报应？
“你也不用伤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当年先帝离我而去的时候哀家也想不开，甚至想着一死了之，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接二连三的见到那么多人生生死死，又见到我的女儿也...唉，这就是命，往复循环生生不息，如今这不重孙都出生了吗？”
说着竟呵呵笑了起来“所以啊，看开点看开点。”
我有些手足无措“绾卿已经看开了，只是没想到太后叫绾卿过来就是说这些话。”
太后摇头“是谨儿来央求我，说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求哀家和皇帝说说，复你的位分。”
我低头“绾卿当年已经解释过太多，皇上和太后可信过绾卿一分？”
太后挑眉“你怪哀家？”
“绾卿不敢。”
“也难怪你有此一说，哀家自然是不信你会秽乱宫闱，但皇上非要逐你离开是为了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我疑惑不解“为了什么？！”
太后道“哀家到那时候才知道，皇上是真真喜欢你的。”
我心头一颤，端木夙珩的那张脸真切的浮现在我眼前，刚毅果敢。
“皇上是为了让你见证他的霸业，为了让你在黎国等他，到最后不还让你当上黎国的女皇了吗？”
我微微咬唇“那不过是皇上愚弄绾卿！”
“呵呵，你在黎国做过多少对不起皇帝的事情？你此番还朝，皇帝就算将你斩首都不为过，朝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多少大臣上书要将你以通敌之罪绳之以法。”
我大惊，这的确是我没想到的，我一心只想着报仇，从没想过自己已经是大壅的罪人，的确，我在黎国的时候指挥千军万马与大壅的铁骑抗衡，我的确是罪人！
“皇上不但没有追究你的罪过还在暗中保护你，他对你的这份痴情，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岂会不知？”
我默然不语。
萍儿一把抱住就要往外走却被太子拦住“不用了，我这边不是带了几个奶娘来吗？不碍事的！”
“殿下！”萍儿扑通跪下满脸泪痕“求殿下为侧妃娘娘想想，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小皇孙经不起折腾，殿下，求您了！”
我伸手拉住太子“萍儿，你快把孩子带回去吧。”
太子眼睁睁的看萍儿将孩子抱走似有不悦“菀禾公主要大方也不急在一时。”
我知他是少年义气，并非真的生气，打发走了房内的人按他在榻上坐下“此事确实是殿下不对！”
“我，我也是为公主你着想！”
“你是想安慰我的丧子之痛还是要用一个孩子绑住我？”
似是说到了他的所想，他没再吱声，我赶紧又趁热打铁：“你以为一个孩子就能博得我的欢心？将心比心，若你的孩子被别人抱走了，你会做何感想？”
“那就是我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孩子只有一个爹，无论换了几个母亲也只有一个爹，但对于孩子来说，亲生母亲和养母能是一样的吗？对一个母亲来说，哪怕就算能日日见到自己的孩子，但那个孩子却是由别人养着，她的心里能好受吗？”
太子不语，我干脆也不和他说话，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他在那儿坐了半天觉得无趣，方干咳一声道“公主，是我太高兴了，我一激动就容易做错事。”
我头也不抬穿针引线“你回头别说要把孩子给我，就说你只是抱来给我看看，我是不会养这个孩子的。”
太子起身走到我面前坐下“你，你真的不养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将来父皇驾崩了，皇位就算不传给我也是有可能传给皇长孙的，在咱们大壅又不是没这个先例。”
“那也是黄静的福气，我不养！”
“唉，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好吧，那我从今不再提此事，也许，也许公主将来也能为我生一个儿子呢。”
他说着呵呵笑了起来，低下头去似还带着腼腆。
我也轻轻笑了笑“若殿下不嫌弃，等我孝期过了吧，现在总是不能提的...”
“真的？！”他欣喜若狂，眉梢眼角都似要飞了一般，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欢喜的叫道“我等了公主这么多年，不在乎再等几个月！”
只是这几个月也许会发生很多事情，我就不信我父母的死因永远也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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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向宫中太后皇后求情，让他们在皇上面前帮我美言，恢复的太子妃的位分，没听说皇上什么意思，只太后让我去宫里坐坐。
这条通往大壅的道路再熟悉不过，道路两旁走几步会有包子铺，走几步会有茶楼酒肆我都一清二楚，离开这个地方两年了，我却不得不重新走上这条我深恶痛绝的道路。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换了轿辇，一如我当初第一次进宫时一样，晃晃悠悠到了霁月宫，太后还是不肯搬到寿康宫去，霸占这个属于皇后的中宫，可想而知皇后的心里也不好过。
来接我的还是太后身边的珍姑姑，太后不在鸣鸾殿，我又辗转跟着她到了西厢暖阁，第一次见太后的时候她精神矍铄，再见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一头白发。
我心有愧疚，进去之后就跪拜在地“绾卿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修剪着手上的一盆盆景，眼皮也不抬一下“起来吧，坐。”
我本想着她会不待见我，没想到不仅没出口责备还命我坐了，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太后...”
她将剪刀扔在桌上拍拍手“不剪了，估摸着我剪的也不好，端到花园去吧，让园丁打理。”
“是。”太后身边的人将那盆不知名的小树端了下去，她这才看了我一眼。
太后身着一身简单的衣裙，以往她的发饰向来简单，现在索性用一根丝带在脑后扎了一把，那银丝泻了一身。
女子出嫁便要挽成发髻，但她是太后，谁又敢多说什么。
“师绾卿？是姓师吧？”
“是。”
太后似陷入沉思，眉头紧锁“你父亲倒是个能臣，还有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时常被皇帝请到宫里来陪哀家说话，听她说起你和轩儿小时候倒也觉得其乐融融。”
“母亲还提轩哥哥的？”
“嗯...轩儿本就是我大壅皇室血脉，只怪当年造化弄人，轩儿流落在外要和皇帝为敌，唉，现在好了，认祖归宗。”
人都已经死了，当然好了，我忍不住黯然欲泣。
转眼物是人非，难道这是对我的报应？
“你也不用伤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当年先帝离我而去的时候哀家也想不开，甚至想着一死了之，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接二连三的见到那么多人生生死死，又见到我的女儿也...唉，这就是命，往复循环生生不息，如今这不重孙都出生了吗？”
说着竟呵呵笑了起来“所以啊，看开点看开点。”
我有些手足无措“绾卿已经看开了，只是没想到太后叫绾卿过来就是说这些话。”
太后摇头“是谨儿来央求我，说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求哀家和皇帝说说，复你的位分。”
我低头“绾卿当年已经解释过太多，皇上和太后可信过绾卿一分？”
太后挑眉“你怪哀家？”
“绾卿不敢。”
“也难怪你有此一说，哀家自然是不信你会秽乱宫闱，但皇上非要逐你离开是为了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我疑惑不解“为了什么？！”
太后道“哀家到那时候才知道，皇上是真真喜欢你的。”
我心头一颤，端木夙珩的那张脸真切的浮现在我眼前，刚毅果敢。
“皇上是为了让你见证他的霸业，为了让你在黎国等他，到最后不还让你当上黎国的女皇了吗？”
我微微咬唇“那不过是皇上愚弄绾卿！”
“呵呵，你在黎国做过多少对不起皇帝的事情？你此番还朝，皇帝就算将你斩首都不为过，朝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多少大臣上书要将你以通敌之罪绳之以法。”
我大惊，这的确是我没想到的，我一心只想着报仇，从没想过自己已经是大壅的罪人，的确，我在黎国的时候指挥千军万马与大壅的铁骑抗衡，我的确是罪人！
“皇上不但没有追究你的罪过还在暗中保护你，他对你的这份痴情，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岂会不知？”
我默然不语。